第9部分(第3/4 頁)

勢似乎是非要坐在自己旁邊了！

“抱歉。”

咦！正在思索著是該揍一頓九祤呢還是打一頓九祤呢的沈心，忽然被九祤那麼一句話嚇到了。

“喂，九祤，你今天真的沒吃錯東西嗎！”這一氣一驚的，要不是沈心知道自己的玉佩一直被九祤帶在身邊，壓制住了自己的病情，他還真擔心一會兒心疾病又犯了。

“那晚派人來捉你的是老爺子。”九祤的表情很嚴肅，一點兒都沒有看開玩笑的痕跡，他認真地看著沈心，嘆了口氣繼續說著：“我沒想到他會如此討厭你，大概是聽了些民間的風言風語，有了點偏見，總之我和老爺子談了談，他已經答應不為難你了。”

“說說別的吧，你是怎麼知道我今日會來？”

“我初見你時便猜到你的身份了，昨晚你忽然不見，我便想你大概是被哪個熟人帶走了，按你的性子不會走的不明不白，你總會來見我的，況且你的玉佩還在我這兒，你自然會回來取啊。”說到這裡，九祤又笑了起來，從懷裡拿出那個刻著“沈”字的玉佩來：“之前拿走你的玉佩，是我的私心，不想你記起以前的事，我覺得你失憶了也挺好的，你怪我也行，反正這玉佩是九爺我光明正大撿到的，只是還的晚了些罷了。”

“你還真好意思。”沈心撇了一眼九祤，伸手從九祤那拿回了自己的玉佩，至於九祤那忽而嚴肅忽而調侃的性子，沈心表示習慣了就好了。

玉佩入手是溫的，看來九祤真的是一直帶在身上了，沈心有點詫異，自己與他始終不過一個過客，值得他這般做嗎：“看你也給過我玉佩的份上，我也懶得計較了，我就要走了，我想去看看以前的我到底是什麼樣的，只是走前我還想再問你一個問題。”

“愛過……”

“你說什麼？”九祤嘀咕的聲音太小，沈心並未聽清。

“沒什麼，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之前，你一直在透過我懷念什麼？”

“嗯？居然被你發現了。”九祤面上驚訝，可卻一點兒尷尬的神色都無，顯然是早已猜到了沈心剛剛的話：“我只是覺得你的性子和我去世的姐姐挺像，我很懷念，當然你們是兩個人，我分得清，我對你好，和其他無關。”

“那和什麼有關？”沈心將玉佩掛著脖間用衣服遮蓋住，起身準備離開了，他只是隨口一問，並不打算知道九祤的回答。

“沈心，我知道自己想到的是什麼，你呢？”

沈心身形一頓，卻還是邁開了步子，故作輕鬆地回了句：“誰知道呢！”

誰知道呢，雖然沈心說著要去看看過去的自己，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打算幹什麼。

待沈心離開後，九祤命人上了壺茶水，獨自坐在亭中閒飲，又過了會兒，青衣來到了亭中，只見他疑惑地問道：“九爺，沈公子可是要離去了？”

“是啊，這沒心沒肺的小東西，虧我還和那老爺子講了半天的價，那鳳凰城裡掛著逮捕他的通緝令我都還沒來得及幫他弄下呢，他就這麼急著要溜，青衣你說，九爺我長得就那麼凶神惡煞嗎？”

“九爺長得怎會不好，城裡也不知多少姑娘暗自傾心與您，九爺您又何必……”

“不值得嗎，青衣。”九祤又淺酌了下手中的茶，閉上眼細細品味其中的甘甜苦澀。

半響，九祤再睜開時，眼中竟帶上了一絲寵溺，他淡笑道：“人們都畏懼他，因為他的偏執，任性，瘋狂，但那些都不過是聽說，有誰見過真正的他。”

“在我看來，那些別人眼裡的缺點，不過都是他的偽裝，卑微也好絕望也罷，再難堪的自己他都一一接受了，這樣的高傲與決絕，實在叫我心疼又憐愛。”

“可他現下不就逃了。”青衣畢竟是才十五六歲的孩子，一時想不通便立馬反駁了起來。

“是我隱瞞在先，我該給他一段時間。”說到這時，九祤難得地皺起了眉頭，嘆了口氣道：“他只是有點迷茫，急著想恢復記憶尋找歸屬感，不也是最正常的嗎，雖然我不太希望他那麼做，畢竟他的過去並不那麼美好，也罷，左右我幫他一起扛著便是了。”

“可他還是個男的……”

“和他在一起，我覺得很好，青衣，你今天的話太多了。”

青衣從未見過這樣的九爺，他覺得自己應該再說些什麼，於是便又張了張口，可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自從離了那亭子後，沈心的心裡一直很亂，九祤最後的那句問話，不停在腦內響起，一遍遍地詢問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