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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記得分明,斷崖之下是充滿野性氣息的原始森林——有些窘迫又有些疑惑地撓撓頭,“您家住在森林裡?”
女人噗嗤一聲笑開,眼角隨著笑意暈開細細的紋理,“這裡哪有什麼森林,姑娘你是不是燒糊塗了?”
“——抱歉。”少女困窘地低下頭,眉頭又縮在了一起。她眼下滿腦子的疑惑,她的記憶應該不會出錯,那是哪裡出了錯?
如果這女人說的是真的,那麼救自己的便另有其人;但如果她說謊的話…那又是為了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呢?”
少女的思緒猛然間被拽回,“哎?”沒有聽清發問而一臉的錯愕。
“你的名字。”女人笑意嫣然,對她耐心溫柔到不可思議。
應該是…凜…吧。如果那時那個追自己的人喊的是自己的名字的話。就用這個名字好了。事實上少女很喜歡凜這個名字,因為她很喜歡松岡凜。十分微妙的聯絡感。
她對自己新的身體,可以說一無所知。大概以前是個充滿了麻煩的人——所以才會被關在那種地方。
說到過去這種可怕的東西,少女只覺得頭大。
但她還是感覺到自己開始止不住地期待這個世界了,說不定就真的穿越到某部動漫的世界裡了呢,很有可能還是她看過的動漫。
這是哪個世界呢?凜知道即便這樣問,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果是在海賊妖尾的世界裡,跟著主角混想領便當怕也不容易。如果是在火影的世界裡,不論站在哪個陣營都有可能分分鐘丟了性命。
再加上這個很可能有黑歷史的身體。
不知是天熱還是什麼,少女只覺得額上的血管突突地跳著,頭疼得厲害。
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住下了。
從一開始被叫凜時的反應不過來,到後來逐漸習慣了這個新名字,少女一點一點地適應著新世界的生活。她沒有多少要回原來世界的意願,反而挺想在新世界開拓出一片天地來。
除了養傷和研究自己的身體,凜也漸漸地瞭解了一些事情,諸如收留她的地方前院是居酒屋,後院則是清一色的客房。諸如那些客房每日都會被仔細打掃,但多日以來,住在客房的,始終只有她一個人。
登美江問過凜從哪裡來,怎麼受的傷。凜都以自己失憶搪塞過去。登美江笑得溫柔無瑕,彷彿相信她所說的一切,雖然也曾盯著凜運用自如的左手驚訝,卻也再不追問她什麼。每日按時換藥送飯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凜也趁機熟悉日語,她知道想要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這一點很重要,好在這對她而言並不困難。
登美江的名字總會讓凜聯想起銀魂裡的那個面冷心熱的登勢婆婆,但她們,似乎是很相反的人。正因為登美江太相信自己,太過溫柔善良,所以才讓她感到強烈的不安。看到登美江那完美的笑容,凜總有莫名的心驚。
說到底,她不習慣別人毫無保留的信任和毫無理由地對她好,這會讓她不知所措。
凜總覺得有什麼就在不遠處等著自己,埋伏好的,但自己卻全然不知該如何防範。
康復的情況還是很不錯的,似乎身體底子不錯,所以除了偶爾會覺得頭疼之外,並沒有其他問題。到可以下地走路的時候,凜開始到居酒屋幫忙,作為登美江收留她的報答。其他的事情做不好,收錢記賬什麼的還是很擅長的。
居酒屋的生意不錯,到夜晚總吵吵嚷嚷的。幾杯酒下肚,酒精的作用之下,人總是格外亢奮,摩擦衝撞便是不可避免的。偏偏這副身體又美得勾人,常常會有人騷擾想拉著凜陪酒,但凜總能巧妙地應付過去。那些麻煩她都可以處理得很完美。因為在她原本的世界她就見識過這些。
又一個黃昏,凜迷迷糊糊醒來,眯縫著眼望著屋外燻黃的天空。白天居酒屋幾乎沒有客人,她竟趴在吧檯上睡著了。
這個黃昏格外的靜,連燥熱的空氣彷彿也沉靜了下來。微風掠過,她彷彿聽見叮叮的風鈴聲散在空氣裡,很熟悉的味道。
定定盯著那移動著的黑底紅雲進了居酒屋,凜忘了反應,甚至忘了呼吸。
對上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凜能清晰地感覺到巨大的壓迫感。紅髮妖嬈,面容清秀,還帶著未脫的稚氣,凜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蠍,還是本體。
蠍被凜直視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耐,不知不覺間殺氣又重了幾分。
“燒酒。”櫻井孝宏的聲音熟悉動聽,凜思維飄得太遠以致忽略了這冰冷聲音之下壓抑的慍怒與不耐。好在登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