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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真寧本來是保護著公主,卻在敵襲的時候被大名的兒子推出去擋了敵人一刀,和公主一起掉下懸崖,被河水沖走了。”
“——我趕去的時候,連屍體都沒能找到。”
壓抑在心中多年的憤怒啊,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這個時候了。
“對不起,我——”
“你沒必要道歉,這不是你的錯。”
宇智波斑也走到弟弟的墓碑前,目光從那熟悉的名字上掃過,最終,落到主播袖子下捏緊的拳頭。深紅色不明顯地滲出指縫,指甲掐著手心,竟是毫不知覺地掐出了血。
“沒錯,就算我清醒著,好像也阻止不了什麼。”主播輕聲道。他偏過頭,就發現宇智波斑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紅了,眼裡浮現出奇特的圖案。
他一把抓起主播的手臂,俊美的面上一時間出現了像是憤怒又像是悲哀的表情,低吼道:“除了我,除了泉奈,還有誰能一直記得真寧就只有你!族人們不會想起他,因為同齡的孩子死去太多了。泉奈也不行,對他來說,這不是最重要的,真寧只是死去的弟弟的其中一個——哦,連我們也不行,死亡很快就會帶走一切!”
在這個時代,宇智波斑就像異類。他會因為年幼弟弟的逝去而痛苦,併為周圍人對於死亡的麻木而失望。千手柱間算是另一個異類,但他們現在只能是敵人。
所以,他一直在忍耐,將那股鬱氣憋在心裡。
還有人可以理解他。
那個人,只能是他僅剩的——也是因為真寧才認識的朋友。
看到真寧的墓碑時,他會說什麼呢?
宇智波斑感受著扭曲的情感,有些好奇地想。
他說——
“不對,斑小弟,我不會忘記他,不會忘記真寧的。”
那雙黑色的眼眸裡終於多出了痛苦之色。主播反手拽住宇智波斑的袖子,指頭有些發顫。他不停地重複同一句話,彷彿向自己、也向宇智波斑反覆確定一樣。
死亡,死亡啊,又是這個詞。
主播終於發現,他還是怕死。只是,他害怕的是別人的死亡。
就好像最開始,他艱難地找到滿地的屍堆,從裡面找到父母破爛的身體時,卻發現他們悄無聲息地失去溫度,就忍不住想——他們死了,為什麼我還活著?
有很長的時間始終在流浪。他很少和人接觸,沒什麼牽掛,卻還是能察覺到一些傷感的痕跡。
十年前被某戶農家請進來喝了一杯茶,主人夫婦很熱情,給他留下的印象頗深,於是,十年後路過附近,特意再來老地方看了看。還沒走近,就見那處院子沒什麼變化,但幽幽的哀樂卻飄到了耳裡。
曾經遇見的過路人,不管是好是壞,最後的結果都只能有一個。
那麼多年,晉江寧刻意與普通人們保持距離,雖然無趣了點,但他活得悠閒自在十分快活。可是,晉江寧變成主播以後,認識那些善良的溫柔的朋友以後,就再也不想寂寞下去了。
對不起,真寧……
“我會記得真寧,想忘也忘不了。”
主播鬆了手,看到宇智波斑似是驚住了,口罩下的嘴角略微勾起,趁這個機會,揉了一下斑小弟留得老長的炸毛。
“你也要努力活得更久啊斑小弟。直到不能更久的時候,再讓我永遠地記住你。”
宇智波斑出奇地愣了半天,臉上生動的表情消失了,眼睛也不紅了,這才把主播的手拍開,冷笑:“小弟?你居然還叫得出來。”
“不能因為你不願意叫我哥哥,就否決我叫你小弟的權利啊。”
“呵。”
勉強打趣兩句,他們都沒心情再扯下去了。在墓碑前靜靜站著,主播突然道:“斑小弟……你報仇了嗎?”
宇智波斑冷聲道:“圍堵他們的忍者,當年就死了。”
“還有呢。”
宇智波斑沒開口,但主播明顯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厭惡憎意。
原來如此。
忍者只是大名們的工具,即使宇智波擁有強大的武力,不管是為了家族,還是出於某些達官貴人宣揚的觀念,宇智波斑都不能對大名出手。
當初把宇智波真寧推上刀刃的傢伙,現在已經是火之國的大名了。
主播深呼一口氣。
他下意識地捏了捏放在口袋裡的石頭,短暫的時間裡,有無數個亂七八糟的念頭擠在腦海,讓他很是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