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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單純的演員做到死，也比不過一個商人吧。而且，當時是我讓她不把這件事告訴第三個人，畢竟財不外露嘛。就連汪昱，我也沒讓她說，因為很多女人的慘痛教訓都告訴我們，男人是無情無義的，婆家更是與你沒有情感關係，女人的財太外露，結果只會被對方和其家人榨得一滴不剩。”

說這些話的時候，米西眼裡隱隱有一絲痛苦。這痛苦很淡，卻似永恆的印記，彷彿沉澱了很多很多年。

楚歡想起安若素帶自己去吃麵的那個獨臂大嬸，沉默。世道不公，總是虧待那些全心相待的人。不過還好天道酬善，善良的人們不管經歷多少，總是在心內有一片陽光。不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如安若素和米西這般給自己留退路，才不會讓自己走投無路吧。

“如今想來，真是慶幸那個時候沒有告訴汪昱呢。”米西苦笑，“當年，那場官司讓若素輸了所有。為了讓他消弭自己對你的影響，為了抹掉你們的同性緋聞，她不止拱手相讓了貝貝，還讓出了自己的所有財產，只餘了僅供養老的生活費。你知道嗎，夫妻離婚，要分得財產就必須要舉證對方有這財產的，汪昱一直不知道若素手裡有華飛超過半數的股份，所以沒有舉證，這份隱形財產才得以保留。也還好有這份隱形財產，所以雖然她很窮過幾天，但公司的收益很快讓她元氣恢復大半。”

“她很窮過幾天？”楚歡皺眉，“不是留了養老的一部分錢麼？既然明知公司等一段時間就會有收益到賬，那應該可以先用那部分錢啊？對了，你說她當時窮，窮到什麼程度？”

她可知道，安若素可不是那種守著錢讓自己窮的人。

但米西沒有回答，而是看著楚歡，似笑非笑，半天，才開口：“窮到……要找我借錢的地步。呵呵，你知道她的性子，從小到大，這應該就是她唯一的一次借錢吧。至於那部分所謂養老的錢……呵呵，你父親沒有告訴你，他的賭債是怎麼還的嗎？”

楚歡聞言心一跳：“什麼！他……他又欠了賭債？還找安還？”

“現在有沒有我不知道，因為若素已經送他們回家了。但當年，他揹著你找若素替他還賭債，可不止一次啊，而且數目……超乎你的想象。若素的那部分錢，你剛走，就給你老爸弄走了。所有。”

……

楚歡半晌無話，只覺得背脊發涼。

她萬萬沒想到，父親會賭到找安若素還錢……更不知道，在自己走了之後，安若素把手頭所有的錢都給了父親……以至於高傲如她，要去借錢。

“這，也是我告訴你若素掌控華飛的原因。”米西笑了笑，望著楚歡，帶著真誠的期望，“因為我知道，即便我不說，她終究也會告訴你；即便她沒告訴你，只要你和你家有難，她必定會傾盡所有。歡，她對你的愛，超越了之前的所有人。她對你，是用盡全部、毫無保留的。如果說這麼多年來，有誰可以讓她堵上所有的自保力量，那就是你。歡，她對你，是真的陷進去了，答應我，不要對不起她，好不好？”

楚歡定定回望著米西，眼裡已經溼潤。良久良久，才鄭重點頭。而心中的激動，早已讓她無法言語，是啊，安若素待她如此，她又怎捨得對不起她？！

“唉……其實跟若素真正有過感情的人，最終都不捨得傷害她的，汪昱如此，我兒子……陸念西也如此。”米西嘆了口氣。

“陸念西……是你兒子？”楚歡震撼得不知說什麼好。眼前的米西是那麼優雅美麗，身材保持得與年輕女子無二，根本看不出是一個兒子都三十的媽媽。而且……傳聞中，陸念西一直是單親沒母親的啊。

“不錯，他是我兒子，我唯一的兒子。”米西含笑，只是這笑容卻溼了，“這麼多年來，我沒盡過做母親的責任，但，他的確是我的兒子。當年，我跟他爸爸是貧賤的少年父親，很早很早，就情定了一生。可惜，那個時候，婆婆很不喜歡我。因為天昊對我的愛，她一直恨我，覺得是我搶走了她的兒子。她一直想趕走我的。終於，有一次，剛有點名氣的我被某個黑、幫老大看上，不止□□了我，還逼我拍了那種片子……那件事被陸家知道後，她母親藉此以死相逼，讓天昊跟我離婚。那個時候，因為我的身份，我跟天昊是隱婚，所以離婚也同樣是偷偷進行。只是那個時候，我已經懷了念西啊……但最終，倔強如我，也沒有坦白我懷了身孕。離婚時，她以曝光我*為威脅，讓我主動讓出了那些年演戲做活動所得的全部財產，淨身出戶……呵呵。後來，念西在我貧病交加的情況下生了下來，但經紀公司是不允許我帶著孩子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