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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方式,哼,愚蠢!”
是的,我很愚蠢,若不是愚蠢,不會連死的心都有了。
“放了我吧。”我平靜的抬頭凝視他,只要和他還有一天的瓜葛,我就沒有辦法忘記自己的愚蠢。
劫後餘生的第五天,我曾問他在我與林默之間,充當的是什麼角色,他告訴我,充當的是順水推舟的角色。
因為林默想出國留學,他只是稍加誘惑,林默便一頭扎進去,再也不肯爬出來。
我從來都不知道林默有出國留學的念頭,更不知道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竟然連我都可以去出賣。
江銘晟可以用他的錢,來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而他想要的恰恰是林默擁有的,而林默想要的,剛好又是他最不缺的,於是兩人一拍即合。
這一場陰謀,沒有主導者,只有受害者,我再無辜,也沒有人會覺得愧疚。
我問了江銘晟事情的所有經過,但至始至終都沒有問他,為什麼要林默拿我當籌碼?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回答。
他很少正面回答別人的問題,這是他習慣性的作風,若非必要,不解釋自己。
讓我簽下五年的契約可以有很多種理由,但絕非是出於愛,有可能是好奇,有可能是無聊,也有可能只是單純的想找一個聽話的玩偶,任之擺佈……
“你不要忘了,合同上的期限是五年。”他提醒我,言外之意絕不可能因為我做出極端的行為,就可以將五年的期限縮短成三年。
75 沒有籌碼再控制我
本就不報多少希望,所以聽了他的話,心裡也無多大的起伏,看盡世間的悲涼,我的人生不會再有絕望。
“既然你不肯放了我,從此後,我不再怕你。”我想這句話江銘晟是懂的,我之所以簽了賣身契,都是因為林默,而這三年的服從與順從同樣是因為林默,但如今,牽絆我的這些理由都沒有了,我也就沒有必要再受控於他。
我可以留在他的身邊,繼續履行五年的承諾,但是他還有什麼籌碼可以再去控制我?
沒有了,什麼也沒有了,對江銘晟來說,他有的僅僅是錢,三年前我需要,三年後的今天,我再也不需要。
江銘晟凝視著我,凝視著我的平靜,平靜沒有什麼實質上的用處,但它卻可以掩藏我此刻不想被人看到的脆弱。
自從那一天用鎮定的語氣告訴江銘晟,不肯放了我,就不會再怕他的話後,我的生活突然平靜了下來。
或許是可憐我,江銘晟放過了趙鵬,當我前往律師所提交辭呈的時候,趙鵬攔住了我。
“聽說你要辭職了?”他問。
“恩,是的。”我抬頭,不再對他冷眼相向,這個男人他只是單純的愛慕我,並不欠我。
“為什麼?”即使我們都明白是為了什麼,他還是明知故問的要我回答,或許他想聽的不是一個答案,他想聽的只是一句能讓他死心的話。
沉默的低下頭,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即使心被別人傷的千瘡百孔,我仍然沒有學會如何去傷害別人。
“如果是因為你自己,你大可不必離職,因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份工作對你的意義。”
停頓了數秒後他繼續說:“如果是因為我,你仍然不必離職,因為我已經在你之前提交了辭呈。”
驚愕的望著他,不敢置信的反問:“為什麼?”
趙鵬第一次用鄭重的態度對我認真的說:“沒有為什麼,只是覺得離開這裡,是最適合的選擇。”
我沒有說話,無神的將視線轉向了別的地方,心裡百感交集。
我想我明白了他的決定,趙鵬從未在我心裡停留過片刻,卻是極懂我的人,他知道我的身份暴露,對於自尊心極強的我來說是一件很難堪的事,只要看到他,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起被包養的事,就會無法控制的瞧不起自己。
可是,他憑什麼要犧牲自己成全了我?如果是因為愛,值得嗎?要我回答,不值得,這個世界上,愛一個人,或是為一個人默默付出,是最傻最不值得的一件事。最起碼,我不會了。
趙鵬還是走了,共事兩年有餘,在的時候不覺得什麼,真的走時,才發現心裡對他愧疚到無言。
沒有去跟他道別,只是發了一條簡訊告訴他:“我只想在複雜的人生中,尋得一名藍顏知己,可以暢所欲言,但卻無關風月,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是那個人。”
也許我的要求很過分,明知道他對我的心,卻還殘忍的說出這樣的話,可是我除了說這些,又能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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