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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主動說,但沙博向來少了一竅,面對高建瓴的問題,自然也不會隱瞞。
☆、一文不值
我回到辦公室,頹然的坐在椅子裡,腦子裡一面想著莊曜的事,一面浮過高建瓴的話,交疊,分開,再交疊,直至一片混亂。
我拿起筆毫無目的的戳著桌面,一下,兩下,三下……楓白的桌面漸漸出現無數個黑點,密密麻麻的出現在我眼下,像無數個眼睛審視著我,我一驚,直起身子,看到玄晉予正拿著一摞材料站在我面前。
驚人的發現桌上的黑點竟匯聚在玄晉予的眸底,我連忙避開他的目光,“有事嗎?”
玄晉予將手上的材料扔在我桌上,“影印證據,準備一下訴訟材料,你和孫廉一起辦。”
我瞄了一眼材料,看到材料上公司的名字,又是高建瓴朋友的案件,頓時煩躁四起,“要復你去復,我不去。”
在玄晉予剛要說話的時候,我起身繞過他向外走去。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跟著我,驀地轉過身,沒有迎著他質問的目光,垂眸冷道,“這個案件你愛讓誰辦讓誰辦,總之別找我!”
“挑案件?”玄晉予冷哼一聲,“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有這個資格嗎!”
“我是高估了自己,我是沒這個資格,但是我就挑了!”我咆哮著,“要麼你找別人辦,要麼就乾脆開掉我!”
我這樣的實習律師,沒有家庭背景,沒有社會關係,沒有交際圈,能有案件做就算不錯了,可是我實在不想再看見高建瓴。我仰著頭,讓湧上眼眶的淚水倒流回去,奔跑的離開了辦公室。
來到食堂,我打好飯坐到了沙博的旁邊,孫廉的對面。
沙博一邊扒著飯,一邊聊道,“有些婚姻其實就是一個買賣合同,一方付款,一方供貨。”
羅晴笑道,“你這麼說就完全把婚姻說成了一場交易,太物質。”
“這不是物質,而是現實。”
孫廉斜著眼睛看向沙博,“你受什麼刺激了?”
“沒受刺激,只是上午一個離婚案件有感而發,”沙博拿著筷子夾菜,隨即又放下,頓了頓道,“相信你們怎麼也猜不到男方為什麼要起訴離婚?”
孫廉說,“夫妻多年之後,只要不是人性醜陋,低劣不堪,雙方看著互不相厭,都能湊合過下去。如果離婚,無非一方出軌,或者雙方都出軌。”
“你說的是一般夫妻離婚的原因,上午這個案件裡男方起訴離婚表面上是夫妻感情破裂,實質……”沙博笑了一聲,壓低聲音道,“是欲求得不到滿足起訴離婚。”
羅晴蹙眉,鄙夷的看向沙博,“這男的怎麼這樣……你代理男方還是女方?千萬別說你代理的是男方,我會鄙視你。”
沙博無奈道,“別啊,我是代理的男方,可我只是代理人,又不是當事人。”
“這男的長的一定很猥瑣,謝頂,滿臉橫肉,一口黃牙還向外撅。”羅晴充滿想象的繪聲繪色的說著,噁心的表情就好像看見了那男的就站在面前。
“你還真說對了,”沙博喝了一口湯,抿了抿唇,“男的是一個小公司的老闆,有錢,這也是二婚。上午開完庭後,男的跟我說,當初結婚時大家心知肚明,對方圖他的錢,他圖對方的貌,一個出錢,一個供貨,就是□□裸的交易。”
孫廉嘲諷的笑道,“他沒想到付了錢後,對方沒能及時交貨,所以想解除合同,對方卻不同意解除,他就起訴到法院。”
“也就這麼回事兒,”沙博也頗為不屑,“你們不知道,開庭的時候,女的一直在囔囔,說男的□□她,違揹她的意志,應構成□□罪,要法院判刑。”
“這種情況,到底構不構成□□罪?”羅晴好奇的看向沙博,又看向孫廉。
孫廉說,“夫妻關係存續期間是否構成□□罪還真未看到相關判例,至少我沒看到過。不過具體問題應該具體分析,不能一概而論,如果處在非正常夫妻關係期間,比如一審判決離婚,還在上訴期間,或者已經分居,這種情況,我個人認為應該區別對待,更何況我國刑法及有關司法解釋都沒有將丈夫排除於□□罪的犯罪主體之外。”
“這種觀點,我之前也聽玄大說過,”沙博擦了擦嘴,繼續道,“夫妻的這點事還真不好說,就說上午這個離婚案件,男方肯定不會構成□□罪,法院不會理涉,公安機關也不會立案。但是這樣一來,正常夫妻關係期間,男方是不是都可以隨心所欲?吃飯前,我看見玄大,跟他說起這個事兒,玄大總結的說了一句,一張結婚證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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