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予頓了頓,繼續道,“剛才聊天時,他一直在說我姐說這樣,我姐說那樣。什麼事都是你在說,他在做,你有問過他的意思嗎?他做什麼事,都希望你高興,你有問過他高興嗎?”
我搖搖頭,這些年,他做什麼事都是經過我允許。我說一,他從不說二,忽然覺得自己很自私,不告訴他老媽的事,就是不想他有任何的負擔,老媽已經躺在那裡了,難道讓巖子的一輩子也搭進去嗎?
“考大學,以後從事什麼樣的工作,對他來說是人生的大事,但這些事,你都幫他規劃好,卻不問問他願不願意,他就像一個牽線木偶,而你就是那個牽線的人,”玄晉予低不可聞的嘆氣,“沒有人願意做傀儡,你願意嗎?”
“至少他應該跟我說一聲!”
“跟你說,你會同意嗎?”
“那他就應該揹著我嗎?”巖子考試直到填自願,我都一直待在醫院。我騙巖子要論文答辯,回校準備論文,沒想到他也騙了我。
“那你說怎麼辦?除了先斬後奏,你能有更好的辦法嗎?”玄晉予看著我,聲音竟有一點笑意,“他說他很喜歡吃你做的獅子頭,比魚要好吃多了。”
巖子看到我走進包間,立馬來到我身邊,“姐,你別生氣了,你要怎麼罰我都成!”
我心頭一軟,眼淚差點掉下來,拉著巖子坐下,“吃飯吧,菜都冷了。這裡的獅子頭不怎麼樣,回家我做給你吃。”
“好嘞。”
巖子的臉頓時愁眉盡散,露出晴天,我心中不由酸楚,努力的,爭取的,不過是他能一直保能持著的這份笑容而已。
看著他一口接一口的吃菜,我忽然想起一事,“你不是說到過年才回來嗎?怎麼一放假就回來了?”
“姐,你不想我嗎?”巖子看著我燦爛一笑,“我回來陪陪你不好嗎?”
“沈巖,我可告訴你,”我指著他,“別人不瞭解你,我還不瞭解你嗎,你屁股一撅……”
“打住,打住,”沈巖打斷我,皺著眉頭不滿道,“姐,我這吃著飯呢,後半句回家再說,成嗎!”
“嵐子,你說話還真不含蓄。”閭遊看向我,之後目光看向玄晉予,嘴角一抹壞笑。
我無心理會閭遊,對著沈巖喝道,“快說!”
“是這樣的,”沈巖立馬放下筷子,看向我和玄晉予,“我國慶回家的時候,在裡觀山橋東邊第二個路口,看到一輛蘭博基尼撞了一個老太太。老太太當時就暈了,我看著車主將老太太抱起,送往醫院,也沒多想就走了。誰知道兩天前,交警隊打電話給我,問我有沒有看清當時的情況,我說不記得了。我是真的不記得了,都三個月了。交警隊的人說要給我做筆錄,所以我就回來了。”
“那路口沒有攝像頭嗎?”我問。
“好像是壞了。”沈巖道
“這個城市,開保時捷的大有人在,可開蘭博基尼的也就是屈指可數的幾個,”閭遊看向沈巖,“是不是紅色的車?車主看上去跟你差不多大?”
“是的。”沈巖點頭。
“不就是長威集團老總賈權興的兒子嘛,人稱賈公子。”花月溪道。
“曜子,觀山地塊,長威集團是不是也是競買人之一。”閭遊看向莊曜,莊曜看向玄晉予,閭遊又看向玄晉予。
玄晉予喝了一口水說,“老太太沒到醫院就死了,交警隊就出了一份賈述文承擔次要責任的認定,算是對賈權興一個交代,想著這件事不了了之。沒想到老太太冒出一個兒子,將這件事上傳到了網上,並委託律師提出複議,交警部門迫於壓力,出了一份事故書,沒有認定責任。現在老太太的兒子已經訴至法院,不僅要求賈述文賠償,還說賈述文是醉酒駕駛,負主要責任,要追究賈述文的刑事責任。”
“沒有認定責任,如果真的是醉酒駕駛,法院很有可能會認定機動車是主要責任。如果這樣,理論上是要追究賈述文的刑事責任。”我說。
玄晉予看了我一眼,目中的讚賞之色一閃而過,“但事情的關鍵倒不是賈述文是否醉酒,而是到底有沒有撞到老太太,賈述文一口咬定沒有撞到,及時剎住了,是老太太自己嚇死的。”
“那可以鑑定啊,是不是嚇死的應該很容易鑑定出來。”我說。
玄晉予說道,“老太太已經火化了,怎麼鑑定?”
“醫院不是應該有記錄嗎?”
“人到醫院就已經死了,醫院只是出了一份死亡證明。”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月溪道,“現在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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