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路。
她回到家時卻不見尋軼的身影,她以為他生她的氣。她一個人傻坐在沙發上,冬天的太陽早早地落山,客廳也隨著暮色的沉下而變暗,灰靄靄的,看得見卻看不清。
她在半黑中來到了書房,原來她和他吵架時,他總愛一個人在書房生悶氣。她坐在椅子上,拉開書桌上的抽屜,忽然,她發現一個熟悉的東西,她把它從最裡層拿出來。
那是他們第一次遇見時,她不小心掉在房間內的,沒想到居然被他撿到了,還儲存了那麼久。
胸針上其他的鑽都已經黯然失色了,唯獨一顆閃著光亮,那是他曾因掉落而補上的那顆。
她的心攢攢流動著他給的無聲之柔情,心裡暗暗罵他:你怎麼能讓我一個人在家等著你?
久等未果後,她拿起電話打給了尋軼,但卻關機。
“喂,尋軒。”
“嫂子。”意外之外又是意料之中,他聲音有些微顫。
“你知道你哥在哪嗎?”
他猶豫了,但這種事又不可能瞞很久,他聽得出她語氣中的擔心與不安。
“嫂子,是這樣……”
亦清語出門後將近半小時,尋軼就接到電話,於是,他急匆匆地趕到了齊家,一個人進了齊家的門。
齊塵一瘸一瘸地從樓梯上而下,然後慢悠悠地走向沙發而坐,尋軼心急地問:“清語呢?”
難得見他如此緊張,齊塵故意放慢語速,說:“不知道。”
“不是你的人打電話給我的嗎?你現在跟我說不知道?你別逼我把你這掀了。”他瀟灑地拿出大衣裡的槍。
齊塵面露淡定,攤攤手,聳聳肩,一臉的不在乎。
“你還真敢一個人來呀?不怕我這是‘鴻門宴’。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外面肯定有你的人吧,但是我想動手的話,你確定他們來得及救你?”他手指摩挲著下巴。
那些人是他不放心亦清語而安排的,她要做的事他阻止不了,而他唯有極盡一切的辦法保護好她。
“清語呢?”尋軼把手中的槍丟到他面前的玻璃茶几上,齊塵著實一震:他連最後可以保護自己的東西都不要了,他居然可以為清語做到這個地步。如果他和尋軼互換位置,他也會願意的。
“有件事我想問清楚,我爸的藥你是不是動過?”他從沙發上起身,有些激動地走向他。
“沒有。”他不多做解釋。
“那當初我爸是不是因為你才進的醫院?”
“那是他該死。”
齊塵上前拽住他的衣領,手指因為用力而稜骨分明,身上的每根汗毛都立在那,一副隨時投入戰鬥的狀態。
尋軼嫌棄地甩開他的手,說:“清語因為他而眼睛受傷,我對他那樣算輕的。”
“清語受傷?”他稍微拉回了點理智。
“這個你沒必要知道,清語在哪?”他已經不耐煩,按壓著的火氣不斷升騰,繼而說:“你不就是仗著清語對你的同情嘛,如果沒有了這同情……”
他被他激怒,揚著下巴,憤憤地仇視他。
“那又怎樣?我就要利用她的愧疚纏她一輩子。”
她的弱點,他們倆都知。
尋軼繞過他走向茶几處,說:“她是我最愛的人,你覺得我會允許你纏著她嗎?”他在乎她,在乎到可以用最傻的方式讓她的愧疚得釋。
“嘭……”
齊塵驚訝地半張著嘴,大喊了聲“尋軼”。在場的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料到他會把槍指向自己。
聽到槍聲後,尋家的人湧進齊家,尋軒也趕到了。
中槍的尋軼單腿跪在地上,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另一條腿上,他能感覺到血液順著肌膚流淌而下。鮮紅的血滲透而出,褲子被染紅而溼,一攤血佔據地面的一處,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
此時此刻,他仍不忘問:“清語呢?”
“她已經被送回去了。”即使到最後一刻,他也不曾想過要傷害她。
尋軼安心了,再也無需強撐著,整個人卸下來了所有倒在了地上。
一槍過後,齊塵也再無賭注,他終究是輸給了尋軼。
尋軒先把送去了就近的醫院止血,可尋軼打在了自己腿部最脆弱的位置,連醫生都不敢冒然動手術,揮揮手讓他們轉院,尋軒只好把他立即送往國外的醫院。
尋軒嘆了一口氣:他又不是不知道那位置脆弱,他還偏偏往那打。
齊塵收到了她發來的最後一條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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