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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便隨意從筐中拿了幾本冊子放在了桌前,宋衍翻開它們,發現除了不小心滴了墨點或許有些許錯誤,其他字跡與最開始那本無大差別,應是一人所寫。
宋衍心中也微有動容,當沈念說出那番話時,他是懷疑的,甚至害怕他這個孩子是別有目的。可當看到這一本本成冊的孝子經及那孩子委屈純淨的眼神時,他也有些心軟。畢竟人心非冰石,再怎麼樣那也是自己的親兒子。
宋方徽覺得此事疑點重重,就當他再想出口時,沈念突然看著他道:“二殿下還想說什麼?大殿下做這件事就這麼讓你不可置信嗎?難道情況逆轉,換做二殿下就不願為大王費這份心了?”
“當然不是,我自是能理解大哥的孝心。”
她這寥寥幾句話直接將宋方徽還沒說出口的話堵在了嘴中,宋方徽滿臉黑沉看著沈念,恨不得將她的嘴給撕碎。
而情緒最激動的莫過於當朝太后娘娘,她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宋衍神色大變。“母后!”
太后眼中含著淚。“別攔我。我想這麼做很久了。”以前沒看到,只能在心中想著其實她的孫兒過得很好,那樣才是最平平安安的。
可現在看到這孩子,這心啊,才一直忍不住的泛疼,想起他一片孝心,卻不斷遭受別人的冷眼與質疑,太后便覺得,這既然是王宮,又哪裡來的默默無聞便可以換來平安舒逸呢?
在這宮中幾十年,她此刻再明白不過,一個皇子沒了能力與靠山,只有被人踩踏辱沒的份。
太后一步步的走到了宋方池的跟前,愛憐的伸手撫了撫皇孫的髮絲。“池兒,你受苦了。皇奶奶在這,以後斷不會讓任何人欺了你去!”
說完她又轉頭看向宋王,語氣堅定道:“大王,哀家在此有一事相求。”
這兩年太后對於宋方池的事情表現的並不算上心,此刻宋王完全沒有料到她會反應如此激烈。
宋衍道:“母后請說。”
“哀家希望將池兒養在身邊。”
“這……”顯然宋衍並不想答應,雖然今日之事他也有動容。可萬一這孩子恢復記憶,誰能保證他還能像現在這般與他父慈子孝呢?
“大王感到很為難嗎?”太后冷冷道。“哀家看池兒這禮物送的著實合適,大王也該好好讀讀孝子經了。老身年歲也大了,不過想平日多見見自己的親孫,大王難道這也不成全為娘?”
太后這明顯是藉著孝子經拿孝道來壓大王,一時殿內劍拔弩張,太后宋王兩人誰也不肯讓步。
最終孝道為先,況且此等情面下他也不願與太后爭執。宋衍面上表露出服軟姿態,語氣放柔道:“兒臣怎的不知池兒的一片孝心呢,這兩年是孤虧待這孩子了。母后您先入座,此事我們慢慢商議。”
太后畢竟識得大體,如今還是宴會之中,不太宜商討家事。剛才不過見著孫兒受了委屈一時激動,如今見宋衍給了臺階,太后也順著他沒有在說話,而且再次回到了座前。
立即有人出來打圓場,命樂師繼續奏樂,舞姬繼續起舞,場內很快又恢復了原來喜慶的氣氛。眾人接著把酒言歡,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不斷有人向宋王敬酒祝詞,很快宋衍的臉就紅了,眸中也帶了幾許醉酒的迷離之色。
他突然眸光看向吃東西吃的正歡的沈念,沉聲道:“小丫頭,來此做客的皆送了孤賀禮,唯獨你兩手空空,這恐怕不妥吧?”
沈念東西嚥到一半,未曾想到宋王會挖了這麼大一個坑給自己跳。當下只得放下手中的吃的,站立臺前。
宋方徽也在此刻出聲,滿臉戲謔。“這位姑娘身姿輕盈,面容嬌美,應是很擅長音律舞曲,不如就請姑娘為父王跳舞助興吧。”
沈念目光冷厲,她本來就不待見宋王,若非宋方池她斷不可能來此宴會,此時騎馬難下,只得硬著頭皮來了。
跳舞?做你孃的春秋大夢去吧。
沈念突然向臺上拱手道:“小女子不會跳舞,若大王肯借劍一用,小女子可為大王舞劍祝壽。”
宋衍揮手示意,立即有人將一柄劍替給了沈念。
臺上知曉沈念身份的人並不多,所以也沒人覺得不妥,只當這是大王放在大殿下身邊的一個小丫頭。不過容貌出眾了些罷。
沈念接過劍,表情沉寂,雙眸含霜。她在腦中回憶起孃親教她的招式,微微抿唇而笑,表情褪去冷厲,似乎已經進入另外一個境界。
她身輕如燕,跨步、踢腿、回身每個動作都收放自如,劍柄在她手中肆意扭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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