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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從慈寧宮中出來便看到靜站在殿門口等她的宋方池,見她過來,他問道:“怎麼樣,皇祖母可與你說了些什麼?”
她看著這張與平日裡別無二致的俊臉,心中想起方才在太后那知道的,一時竟心緒萬千。
宋方池似乎看出她的異樣,心想難不成自己想錯了,皇祖母其實並不願意她待在他的身邊?好不容易將人哄的軟帖了些,他並不想再出什麼亂子。
“怎麼了,難道皇祖母為難你了嗎?”
沈念搖頭,恢復了神情,朝他笑了笑:“沒什麼,太后娘娘只是與我閒聊了幾句,就像平常人家那樣。”
宋方池見她這樣說,也就放了心,笑道:“我說過,皇奶奶最是體恤下輩,你與她一定能相處的來。”
太后娘娘確實很和藹,也沒有太后的架子,連她這樣的無名小輩都覺得心生親切。只是沈念卻明白,這宮中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就像太后,雖然溫和寬厚,但卻能一眼就看穿她所想,甚至對她這個孫子瞭如指掌。沈念覺得,太子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太后多少是知道的,所以今日才會叫她過來,想要從側面敲擊她,望她能理解他。
兩人下臺階時,宋方池自然而然的握住了她的手,扶著她一步步走下階梯。
沈念看著太子溫柔體貼的側顏,心想自己該儘快做決斷了,再這樣下去,又會是拖泥帶水難以收場。
宋方池一路送到沈念回到房中,沈念道:“今日這麼早起來,又走了這麼一大段路,我倒是有些累了。”
他笑:“是我的錯,不該擾你清夢,現在任務完成,你快進去再睡一會吧。”他說完便打算去自己殿中處理一些未完的政事,卻發現一雙小手拉住了他。
沈念望著他,杏眸盈盈如一池春水,她拉著他的衣袖,張唇道:“你進來陪我一會吧。”
美人相邀,宋方池自是不會拒絕,儘管現在陪了她後,他今夜怕又是要熬夜看奏摺了。
沈念回房後便倒在了床上,宋方池也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沈念將頭枕靠在他的腿上,合著眼閉目養神。
宋方池把玩著她細軟的發,低頭望著她,問道:“今日皇祖母真的沒跟你說什麼?”
沈念閉著眼答他的話:“說了你。”
“說了你小時候好多窘事。”
宋方池將她的發纏繞在指間,青絲繞著玉指,竟意外的好看。
“胡說,我小時候可不像你,哪有什麼窘事。”他人生最窘迫的一段時光,大概就是遇到她那時。在這之前,他從小便是個老成模樣,是不會有什麼幼年笑話的。
沈念睜開眼,想了下,還是問出了口:“其實我一直有個疑惑。”
“說。”
“大王是怎麼病倒的?”她上次回宮就想問,只可惜一直沒找到適宜的時機開口。在宮裡的那段時間,她甚至聽過各種版本,有人說大王身子向來不好,這次也不過是舊疾發作,也有人說大王是被那次群臣施壓立儲被逼病的,甚至有人揣測是太子為了上位毒害了大王。
目睹過宋方池的手段後,她就偏向了最後一種說法,可現在瞭解到他的小時候,沈念又覺得不會是這樣。
一個人最接近天性的時候就是幼兒時期,她始終相信天性是種很固執的東西,天性純良的人就算以後再怎麼變壞,也會保持著性格中純真的那部分。況且,若宋衍真的是他害得,太后又怎麼還能毫無異樣的疼愛她這個孫子。
宋方池聽了她的話,神情並未有很大的變化,他淡淡道:“你想知道?”
沈念:“若是不方便說就算了吧。”其實她也並不是一定要知道,只是今日見到太后,想起了這個問題有些困惑罷了。
宋方池摩挲著她的髮絲,唇角勾起了絲笑容:“怎麼,你覺得真相是怎樣的,你也認為是我將父王害成了這個樣子?”
沈念睜開眼,“我有這麼說過嗎,你什麼時候學會冤枉人了。““跟你學的,老師。”他道。
以前聽他叫自己老師,沈念總是很有成就感,可今日聽著,卻怎麼都覺得他在諷刺自己。
沈念不說話了,宋方池卻開始說:“父王的病,與我有關,但並非是完全是我造成。你離開後幾年,我開始慢慢壯大自己在朝中的勢力,父王也漸漸注意到我。陳宣知道,我若上位,絕對不可能放過她和老二,幾次謀害我的計劃落空下,她開始鋌而走險,將念頭動到了父王身上。”
竟然是宣貴妃?雖知那個女人心狠手辣,未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但她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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