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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所知,簡氏的表親姓沈的,只有一家,那就是盛豐電子的東家。呵,你一個高幹子弟,跟著當時一無所有的君長安開創淮安。你猜這個故事,君長安知道了會不會很感動?”
“你在威脅我?”沈寒瞥了她一眼,眼底已經帶上了冷意。
她挑了挑眉:“生氣了?可是你把照片和錢扔在我臉上的時候我都沒生氣啊,真是好笑。”
沈寒眯了眯眼,俯下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的一提,湊近的臉上寒意一片,“傅明珠,既然知道我的身家背景,也知道言之哥不是你能肖想的人,就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我可以分分鐘讓你在娛樂圈除名。”森然的語氣不容置疑,渾身散發出的寒意不容人抗拒,一字一頓,“封殺根本就不夠看,我說的是,除、名。”
傅明珠咬了咬牙,壓制住內心的恐懼努力的憋出一個笑:“是麼,可是沈寒,你別忘了,如果我把事情全部都都露出來,你表哥也會身敗名裂吧?你們的計劃我雖然不清楚,但是多少還是瞭解些內情,呵,大不了最後我們就掙個魚死網破。”她收起了所有的表情,閉了閉眼,像是看破了一切無所畏懼,“如果我拉上簡言之是死得不冤,那,那個楚楚就算是我賺的,不是麼?”
沈寒眸色一沉,甩開了手:“如果我早知道你和言之哥的事,你以為我會放任你糾纏他嗎?”事到如今,木已成舟,他除了替簡言之瞞下去,別無選擇。
簡言之不是沒有過其他女人,那些逢場作戲一夜風流,他都可以理解。但他是真不明白,為什麼簡言之會犯了糊塗和這樣一個女人一直糾纏不清,或許他欣賞的就是她的野性和足夠的聰明,可是這樣的女人,恰恰也是最難擺脫的……
因為或許到最後,真的會魚死網破,誰都落不到好處。
“我糾纏他?”傅明珠突然睜開眼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沈寒,男人都一個樣,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你不要忘記你自己也是個玩弄女人的花花公子。我和簡言之是你情我願,可他未婚妻一回來了他就甩了我,誰負心?誰對誰錯?!憑什麼他就可以再溫香軟玉天經地義,我就活該被甩人盡可夫?”
笑到最後都變成了苦笑,悽悽涼涼:“我是真的愛上他了,但我也知道我不該動真情,可是愛一個人有錯嗎?”
她是演員,知道假戲真做是大忌,所以她從不做假,只付真心。只是她忘了,不是以心就能換心。
像簡言之那樣,面熱心冷的人,真的懂愛嗎?如果他的所愛是那個名叫楚楚的女孩,那她……還真是嫉妒啊。她寧願相信他不懂愛情,這樣,至少自己會比較容易死心。
都說最可笑可悲的愛情是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可其實鍾無豔也好,夏迎春也罷,至少都在那人心裡佔據了一席之地,而她呢?
她什麼都沒有,她有的,不過是一段可笑的過去。
如今徒留她一個人守著回憶,潰不成軍。
“你錯就錯在不該愛上他。”沈寒捏了捏眉心,有些累,嘆了口氣,又覺得自己太過苛責她了,無奈的放軟了語氣,“剛才是我話太重了,抱歉。我知道這件事我表哥也有錯,但是你們已經結束了。就到此為止吧,傅明珠,到此為止,不要再糾纏不休了,你會有更好的前程,將來也會找到更好的男人。”
“謝謝你的安慰和同情,但是,我不需要。”她一字一頓,從紅唇裡吐出這幾個字,起身攏了攏自己的外套。戴上墨鏡,她又變回了那個百毒不侵刀槍不入的傅明珠,唇間的笑還是那麼得體,仿似方才的不愉快全然沒發生過,“沈總介意送我回家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嘴角的笑越發明豔,而她隱在黑暗裡的眸色卻慢慢的沉了下去。愛情,這兩個字在她身上多諷刺。是的,她愛過。
連簡言之都不知道她曾多麼的愛他。
她當然沒有告訴他,她最擅長的就是演戲不是嗎,扮演著逢場作戲,扮演著各取所需。
她怎麼敢呢,怎麼敢把她的悲傷一覽無遺的攤在他面前,她不是魚肉,也容不得別人冷言數落之後手起刀落。
所以就這樣吧,餘生漫漫,她應該找一個能給她安穩一生的人了,太累了,愛一個人太累,娛樂圈的勾心鬥角,也太累了……
……
與此同時,街頭的另一端,幽靜的公園裡有著零星的閒情散步的路人,從彎彎曲曲的鵝卵石走過的小道,林蔭樹下的長椅上坐著一對像是吵了架在冷戰的小情侶,一人坐一端,誰也沒先開口。
不知道坐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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