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男人聽見了。
“我想抱你。”
所以傷了腿還是傷了手又有什麼關係。
這些天對她的想念已經快把他逼瘋了。
“能不能把抱字去掉。”楚楚眨了眨眼,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裡還帶著濛濛的霧氣,更顯得純粹乾淨。
“我想你。”
將她放在椅子上,小心的避開了她垂下的手臂,他半蹲在她面前握住了她的手:“很想你。”
楚楚小心的將另一隻手攤開,手心裡那對紅豆色澤飽滿,嬌豔欲滴:“我也很想你。”
這一刻,一室靜謐,兩人對望,眼底互相倒映出的彼此的身影是那麼的清晰。清晰到全世界都消散了去,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
笑著起身,君長安去找日常藥物,翻翻找找也沒找出什麼,他不禁有些不耐的看了看空蕩蕩的藥品收納盒:“我去給你買藥,你乖乖在家等我,嗯?”
家。楚楚垂眸點了點頭,應了聲“好”,思緒卻還停留在他說的家這個詞上。
她記得,他沒被送進孤兒院前是和他母親一起生活的,所以這裡,是他以前的家嗎?視線從身邊簡樸的木椅上劃過,簡單的八仙桌,一副老舊的茶具,旁邊的木質櫃檯上擺放著剪刀手電之類的雜物。視線往上,灰撲撲的牆上有一側被做成了照片牆,上面有一些相框,相框裡的照片都有些年頭了,很多都有些褪色,而許多空白的位置只剩下相框掛過的痕跡,有些黃黑色。餘下的那些照片中大多都是同一個小男孩,眉眼俊朗,五官沒有長開卻也可愛得緊。
唯有最中間的一張照片是合照,有些發黃的老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梳著簡單的髮髻,一身素藍色長旗袍顯得很是溫婉大氣,眉眼帶笑盡是書香氣息,而她身邊站著的小男孩對著鏡頭笑得很是開懷,正是愛玩鬧的年紀,穿著簡單的白T恤揹帶褲,一隻手被女人握著,另一隻手揣在兜裡。楚楚看著看著笑出了聲來,微眯著眼眸想起身走近點看。
“在笑什麼?”君長安正好推門進來,手裡握著一支藥膏。
視線在牆上的照片和男人之間流連幾個來回,楚楚眯著眼搖了搖頭:“沒看什麼。”
沒看什麼?君長安捕捉到她的視線,挑眉笑了笑:“都是很久以前拍的了。”
十歲以前,有的照片甚至連他都不知道是何時留下的。
“為什麼不收起來?”望著專心替她塗藥的男人,楚楚有些不解。
“收了一些。”他把他母親的那些老照片都收藏了起來,自己的倒是沒怎麼管,就任由它掛在這裡,一掛就是好多年。
楚楚瞭然的點了點頭,看向從小到大的那些老照片,年歲最小的那張大約是他才學走路的時候,扶著門口的大樹,身子有些不穩的傾斜著,擺出一個要人抱的姿勢,忍不住笑彎了眸:“你看你小時候多可愛。”
“可愛?”將藥膏細心的抹開,君長安抬眼看了看牆上掛著的照片,嘴角不自然的抽動了下,估計是個男人都不會喜歡被人說可愛吧。
藥膏一塗好楚楚就站起身從照片牆走了過去,端詳了最中間那種合照良久,她眯著眼伸手撫了撫相框:“你比較像你媽媽。”
無論是身上那種淡泊安和的氣質,還是眉眼間的溫然俊雅,幾乎都如出一轍。
君長安“嗯”了一聲,伸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十四號是我母親的忌日,每年的這幾天我都會回來拜祭她。”
這是在解釋他為什麼走。
“我能去拜祭一下阿姨嗎?”她看了他一眼,眼底的神色很認真。
“下次吧。”君長安握住她的手嘆了口氣,“買了下午的機票回去,時間太緊了。”
“我沒買回程票哦。”
他有些無奈的看著懷裡的小女人,她還故意在他胸口蹭了蹭,一臉的賣萌撒嬌和討好。抬手按了按眉心,他掏出手機看了看航班資訊。拇指在手機螢幕上滑動著,一條條訂票資訊看下來,他輕聲問道:“改簽,順便幫你訂票,晚上八點會不會太晚?”
“不會。”
“那就走吧,要上山,你沒問題嗎?”視線停留在她的手臂上,他還是微微皺了皺眉。
“沒事啦。”楚楚揚了揚手臂,“你給我擦了藥,已經好多了。”
才怪,不過是普通的藥膏,就算是什麼靈丹妙藥也不能立竿見影就藥到病除……君長安瞥了她一眼,懶得拆穿她。
家裡還有些備著的香燭紙錢,他找袋子裝了拎在手裡,一手牽著她穩穩當當的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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