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2/4 頁)
這兩天憋了一肚子火的安宜本來就無處瀉火,現在簡氏送上門來,根本就是撞在了槍口上。
自討沒趣,怨不得別人。
“你們淮安都已經窮途末路,又何必死守著這麼個空架子?”
“就算是空架子,就算最後只剩下了一支筆一張紙,但只要還有我們在淮安,淮安就還是淮安。”
“你們簡氏休想拿到一分股權。”
空架子也好,富貴輝煌也好,淮安一直都是淮安,從不曾改變。
對方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安宜已經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送客了。楚楚站起身,斜睨了簡氏高層一眼:“如果想要淮安的股份,就讓簡言之自己來談判。”
“你們,還不夠看。”
簡氏的人臉色都很不好看,可是沒有誰會蠢到不知道她是誰,他們敢堂而皇之的為難安宜,卻不敢和她置喙。打掉了牙往肚裡咽,幾個人沈著臉走出了辦公室。
送走了簡氏的人,楚楚往椅子上一靠,狠狠的灌了幾口水,然後嘆了口氣:“以前他總是把所有的事都處理得很好,現在他不在,我卻連這麼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別這樣。”安宜強撐著精神笑了笑,“你做得已經很好了。”
楚楚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你還好嗎?”
她這幾日都是素著一張臉,也不化妝,也不勉強自己笑了,脾氣放肆了不少,人的狀態卻差了很多。
哀莫大於心死或許就是這個意思吧,死心了所以也懶得偽裝了,破罐子破摔她也就這樣了。這種狀態下,她反而更擔心她。
“我很好。”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走出會議室,各自朝著各自的辦公室走去,她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也有很多人要應付。感慨或者是悲傷都只能短暫的駐足,現在的她們沒有精力去悲春傷秋,再大的傷痛都要往後挪。
安宜因為沈寒的事傷神,楚楚又何嘗不是為沒有訊息的君長安憂思鬱結呢。
事有輕重緩急,所以她們閉口不提。
……
沈寒才送走風揚的人,又在公關部開了個會議。昨天放出去的公文以及遊戲開發進度對比盤已經引導了部分的輿論往好的方向發展,淮安現在的情況暫時沒有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
除了短缺的資金以及風揚一直催的違約金,至少暫時有了喘氣的時間。
楚楚和韓語默談過,知道她沒有接受那份商標轉讓書之後才鬆了口氣。雖然這種想法很自私,但淮安現在確實經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了。
她能做的就是留住每一個人,為淮安添一份力。
第三天……君長安還是沒訊息。
安宜送資料去沈寒辦公室的時候臉色很不好,一方面是這幾日的工作量太大身體有些吃不消,一方面是心裡的情緒有些糟。總之沈寒看見她的臉色時,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
“身體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他看了一眼手裡的檔案,穩穩的翻開第二頁,極快的掃過去,正準備翻開下一頁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道冷冷的聲音。
“不勞沈總掛心了,如果沒事,我先下去了。”
抬眸觸及到女人眼底那抹複雜的神色,沈寒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將檔案扔開,抬手扼住了她的手腕:“別倔了,回去休息。”淮安現在的情況已經夠糟糕了,如果她也倒下了,那他一個人也是獨木難支。
之前因為一個實習生和她幾乎形同陌路,現在卻又關心起她來了。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在她看來,最讓人難以捉摸的,是他的心。
她甚至懷疑,他到底有沒有心。
如果有心,怎麼會背叛這麼多年共同打拼患難的兄弟;如果有心,怎麼會做出這些事後還一副坦蕩蕩的樣子出現在這裡?!
不會愧疚嗎,午夜夢迴的時候,不會被噩夢驚醒嗎?
“你的良心,不會不安嗎?”
安宜看著他,眼底流露出那麼些許的不解來,還有些陌生的,他不懂的情緒。
沈寒怔了怔,握在她手腕間的手因為沒注意而鬆開了幾分,恰好給她提供了掙脫的機會。甩開手,安宜轉了轉被捏紅了的手腕,毫不退讓的望向他,語氣淡淡的,不帶任何感情:“就因為簡言之是你表哥,所以你就能問心無愧的毀掉淮安嗎?”
她認識的沈寒……不是這樣的……
她們一起走過來的,哭過笑過苦過也甜過。他毀掉的,是淮安啊,不是一個簡單的安身立命之所,那是已經都快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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