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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憶玫受先入為主的定式影響,對他的感覺一直不大好。
“《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韓謝聿蹲在程憶玫面前,歪著頭去看她手裡拿的書,“你真準備當律師啊?!”
程憶玫翻了一頁,頭也不抬地:“我不像你,我所有的東西都要靠自己的努力爭取。”
“我也很努力的好不好?!”韓謝聿在她旁邊坐下,吊兒郎當地轉著手裡的礦泉水。
程憶玫看了他一眼,嗤笑:“如果你努力,你就應該認真鑽研劇本,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調戲場記小妹上。”
哈,韓謝聿湊近了一點,擠眉弄眼:“怎麼,吃醋了?”
吃醋?程憶玫翻了一個白眼,不再理會他。
韓謝聿討個沒趣,把礦泉水放到她旁邊的凳子上:“你演律師,看看法律書就行了。可我演的是罪犯,你想讓我怎麼樣,去監獄蹲幾天?”
“你這樣的人,去監獄蹲幾天也不為過。”
什麼叫“你這樣的人”?韓謝聿很不服氣,“那我考考你,如果我不小心撞了一個人,向他道了歉,但他不依不饒還罵我打我,我出於自衛還手,不過最後他傷得比較重。如果你是法官,你會怎麼判?”
“兩個都不是好東西,一起槍…斃。”
呃……韓謝聿無語,“如果所有的法官都像你這樣,那我們國家早不用計劃生育了。”
“我更覺得科學家應該研發出一種測量基因品質好壞的機器,那樣嬰兒還在肚子裡的時候就知道他將來想長大後是好人還是壞人,如果是壞人的話直接打掉。”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韓謝聿飄然起身:“我先走了。聽說你不喜歡喝飲料,那個是礦泉水。”
程憶玫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搖頭,真替那個角色擔心。
這次韓謝聿飾演一個罪犯,不僅要穿囚號服,還要剃平頭,的確是一種突破。可憑他的實力,要演好恐怕很難。程憶玫怕一顆老鼠屎壞了一整鍋湯。
第二天,韓謝聿來了一個大早,興沖沖地跑到程憶玫面前:“我昨天一回去就把自己關在空房子裡,讓我媽從窗戶給我遞飯,怎麼樣,有罪犯的感覺吧?”
程憶玫黑線,現在監…獄裡都是集體吃飯的好不好,從窗戶遞飯那是什麼年代的事了,“那你在房間裡幹了什麼?”
“就仰望天花板,思考。”
還好沒說打遊戲……程憶玫怕再打擊下去他沒信心演了,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不錯,很有進步。今天是你的第一場戲,祝你成功。”
韓謝聿的第一場戲就是進監獄。程憶玫現在攝影機後,仔細地觀察他的動作和表情,尤其是面部特寫時的神情。
“怎麼樣,我演的還可以嗎?”導演一喊完卡,韓謝聿就飛快地跑到程憶玫面前,像是很期待能聽到一句表揚。
程憶玫嘆了一口氣,“你整體的動作和表情做的很到位。”
“但是……”
“但是,眼神不對。”程憶玫合上書,“曾經有一個前輩跟我說過,演員要做到眼睛裡有戲。”
韓謝聿有點發愣:“眼睛裡有戲?”
程憶玫點頭:“對,尤其是那個人物不能用其他的肢體做輔助的時候。你演的是一個罪…犯,他被關的地方是監…獄,並不能有太激烈的動作表達自己的情緒,所以眼神很重要。你以前學表演的時候,老師沒講嗎?”
“講過吧。”韓謝聿不確定,他雖然進了藝術系,但開始也沒想過做演員,所以上課的時候沒好好聽來著。
程憶玫搖了搖頭,“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物性格特點你必須要抓住?”
“什麼特點?”
“隱忍。”
“隱忍?”
“嗯,罪…犯是一個好公民,無法與讓他含冤入獄的惡…勢力做抵抗,他唯一想的就是好好表現,爭取減…刑,所以他在獄…中低頭做人,忍受其他人的欺負。”
“我已經很能忍了!”韓謝聿大聲說,“你沒看見剛剛那個人故意撞了我一下我只看了他一眼都沒發火嗎?”
“你不是看,是瞪。”程憶玫強調,“你的忍是'哥懶得理你'的那種忍,是狂傲張揚的。但罪犯不是,他既想順從命運的安排,內心深處又不甘命運的不公,那是一種充滿矛盾的忍耐,更內斂沉重。”
她一番話說下來,韓謝聿似乎沒理解透,怔怔地看著她。
算了,要教會一個富…官二代隱忍,不比上月亮還難嗎?程憶玫把劇本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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