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只要晚上睡一晚,行吧?”
桐花娘前幾年守寡,一個寡婦帶孩子不易,桐花小小年紀也早早學著打理家中小鋪子,是林家平日裡交際比較多的街坊。雖然林晚風以前愛講價,難免有摩擦,總的來說關係還算不錯。別人見一家孤兒寡母,寡婦又年輕猶有姿容,一家年紀長了還遲遲不娶親,有時甚至會開些玩笑,生點閒話。
他自是覺得不要緊,果然那桐花娘拽著桐花的手鬆一下又一緊,小聲道:“可不會連累你名聲吧?”
林晚風笑了一下:“得了桐花娘,怕是我連累你名聲多一些,放心吧。”
“那我就把這孩子託你了!”
“好。”
正在說著,聽到屋子外面挺大一陣聲響,像是……馬蹄聲!他忙出門檢視,桐花娘將桐花按在原地,也跟著一道走了出來。
邊關在打仗,連這麼偏遠的地方也不免人心惶惶,這幾日鎮上的鎮守兵官有些穿起了戎裝配起了刀具,並不難見,但這樣騎著馬,還跑到這裡來……林晚風心頭隱隱有些猜測,不敢再多想。出門後正見那兵士翻身下馬,讓人真見識了一回“滾馬下鞍”,然而那個高瘦個子的軍士讓人完全來不及多想,動作如行雲流水,跑來朝他直接跪地行軍禮,連臉也沒叫他看清,雙手則奉上個封信件模樣的物件。
這一鬧騰,本來燒晚飯的時間倒引得好些鄰居出來圍看。
林晚風被這言行氣勢一震,沒有直接去接那封信,而是眼睛盯著地下那人。只見那人穿著的戎裝跟鎮上那些完全不同,一看就十分沉重,是真的打仗用的,帶著頭盔低著頭,到現在也沒讓他看到面孔,而個子身形又讓他心頭吃緊,既希望又害怕,好一會兒才把手伸過去放到那人肩上。
那兵士肯定是不懂他的意思,只是沉默地用手又往前遞了遞那封信,彷彿什麼重要軍機情報一定要傳達似的。林晚風很想一彎腰蹲下來自己看那人面部,又覺得當著這麼多人面這個舉動未免古怪,一思量,接過那封信便說:“軍爺累了吧,進來弊舍喝口水。”
“不了,將軍說,送了信即刻返程,不得耽擱,先生客氣了。”說完起身上馬,揚起一陣土,不一會兒就不見了。
林晚風還擒著信站在那。倒不是太震驚,而是他原本想著進屋裡好說話,但那人一開口,聲音完全不是,心裡突然失落,同時又鬆口氣,這才沒反應過來。
桐花娘在一旁拍心口:“誒喲我的娘,嚇死我了,規矩氣派這麼大的軍爺,這輩子都沒見過!”
林晚風用眼神示意她進門,原本圍看的鄉眾見一時不好打聽,雖然好奇,面面相覷了一陣,也就都紛紛回去繼續燒飯了。
“這……你不會有什麼不方便吧?”到了屋內,桐花娘捂著胸口猶有驚嚇。
“娘,林小叔,到底怎麼了?”桐花在一邊憋了好久,瞪了倆大眼睛在旁插話,不過也沒人回她,只被她娘輕掐了一把不許說話。
林晚風捏了捏手裡的信,苦笑道:“人都走了,能有什麼事。”又提醒道,“要去你孃家舅子那裡,還得趕緊,你一個婦道人家,天黑了不好上路。”
“哎,你看我這腦子,那,那就只好託付與你了,回來再與你道謝昂!”
“好,沒事的。”
看著婦人夾著包袱急急出門去,他又低頭看手裡的信,信封上什麼都沒寫,只是封口處用封漆好好地封了,手一抖正想去拆——
“林小叔……”桐花在一邊怯生生地喚。
他嘆口氣,摸一摸小姑娘的頭頂:“飯吃了沒有?”
“還沒有。”
他搖了搖頭,走得這麼匆忙,連孩子也沒餵飽,於是把信小心不弄皺地塞到懷裡,就牽起那小手:“走,燒晚飯去,小叔家有前幾日在你家買的燻肉,想吃嗎?”
“想!”大眼睛頓時一亮。
“會燒柴嗎?”
“會的會的,桐花還會炒菜呢!”
“嗯,真是好孩子。”
等到晚間安頓好桐花,跟她說好旁邊桌面上有涼好的開水,叮囑晚上起夜亮燈什麼都要記得叫醒自己,見桐花都一一點頭,便吹了燈在暗裡陪她,幸好小姑娘不認床,不一會兒便呼吸均勻,已然睡熟,這才小心翼翼走出廂房,搭上門扣。
回到自己廂房,好歹有機會能看那封信了。從懷裡掏出來,尚帶著體溫,又撫了一撫,終於拆開。裡面一張不大的紙,對摺著,翻開看,正面用濃墨端正地寫著倆字:安好。這回有了署名:羨。
乍一入眼,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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