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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驚,白羨則是個表情甚微的悶葫蘆,這會子見了這等言行都狂呼的鄔梅,生生被逗樂了幾回。
“唉,林子,你真的不會怪我嗎?”兩人又相對坐了一會兒,終於鄔梅還是說出來了,聲音壓得低低的。
林晚風默了默,心裡倒替對方鬆了口氣,道:“不怪。”
“真的嗎?”
大約今日之事確實使這人心神動搖地厲害,什麼話都要再追問一句“真的麼”,像他林晚風平日裡說話做事多沒有信用一般。
“真的。”於是他這麼鐵板釘釘擲地有聲地回答。
不過是透露給某些人一個剛好想知道的人的行蹤,就算沒有鄔梅,還會有旁的沈梅周梅——“反正也是遲早”,如他上回自己所說。所以又有什麼好怪罪。
再說,白家平了冤,白羨重獲用,鄔梅釋軟禁,就連他林晚風……也回到了該行的軌跡上,這怎麼看,樁樁都是大好事。
鄔梅走之後,林晚風耐不住,仍是去鎮上覆工做活計,好在上頭並沒怪他,反倒關心他家裡的事料理得怎麼樣了,他笑笑答一切都妥當了,再不會出這種岔子,上頭拍拍他肩,道這就好。
待收工,特意買了點水產葷腥和酒水,回家便忙忙碌碌在庖房裡拾掇起晚上的吃食。
往灶頭裡塞一根木柴時,眼角瞥見天邊晚霞正紅,燦如雲錦,不禁愣神遙想,也不知那一行人,這會兒子到何處了。雖不至千里萬里,離此地恐怕也早有幾百裡地,若是在船上過夜也就罷了,往後到了中原腹地換了馬,還真不得要風餐露宿了嗎……?
想得出神,柴火噼啪爆了一下才將他驚醒。鍋子裡的魚有些燒地過了,幸而只是有些酥爛破品相,沒有焦糊。
菜上了一半便等來了鄔梅,已經沒了午間那時的無措神色,與他端端盤子洗洗杯子,也沒有客氣的意思。
“那個,下午的時候呀,恰碰上對巷子的劉老漢發中風,紮了兩針開點藥,還算是有救,只這陣子還得再天天看顧一下,搭搭脈瞭解一□□質斟酌斟酌藥量。劉婆子給了我診金和藥錢,跟她兒子商量湊錢送劉老漢去鎮上呆兩天,我趁機會告訴的他們,我可以隨時來出診,隨叫隨到,診金保管還便宜,他們先是驚訝了一下,後來便同意了。我垮了藥箱出門的時候,聽她和兒子在小聲議論,說以前總以為我是不出診的,又深居簡出,還以為有什麼不妥,如今看來並不是這樣云云。”
鄔梅一口氣說了好長一段,說完直接幹了那一杯梨花白,白皙的臉上立刻浮出一股紅暈,煞是好看。
林晚風笑道:“聽起來你的營生很快就會有起色。”吃了口菜又叮囑,“可別再有什麼作怪的事出來,這裡民風淳樸,熱心問診醫術又好的話,很快便會有好名頭傳開的。”
“難道我平日裡很有怪樣子?”鄔梅筷子一頓不解地問。
有點醫痴兼自言自語兼嘮嘮叨叨停不下來。嗯,其實也還好,只是給人覺得古怪,有點瘋樣。林晚風笑而不語。
“等我那藥館子有起色,你來幫忙管藥材吧,反正你幹這些年,基本也都認得了,銀錢莫如五五分,如何?”一邊說一邊擒著酒杯嘬一小口,半玩笑半認真的,於是林晚風也就笑笑,過了。
“林子,你真的……不難過嗎?”酒酣處,菜被瓜分了大半,酒也沒剩多少,兩人都有點熏熏然,這話一出來,兜頭一股些微的涼意,叫林晚風清醒了幾分。
“有什麼……好難過的?”斜眼瞄杯底那點殘酒,映襯燭光下他模糊一雙眸。
“可是你們兩個——”
“我和白子慕,我是他遠房表哥,困難時接濟了他,旁的沒有,知道了嗎?”忽然林晚風打斷了鄔梅,並且用比較重的語氣一字一頓交代。
後者怔了一下,去喝杯子裡最後的酒,什麼也沒說,只是微微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唉,最後還是獨闢出來一章與鄔梅小哥哥了~委實後面一段加上就太長了~
這陣子確實只有小鮮肉鄔梅小哥來陪表哥寬慰寬慰了,白子慕那呆頭鵝,過會兒子再放他出現~【說人話~】
☆、三三,荒蕪
日子還是這般地過,只是鄔梅變得常來走動,有時喝茶嘮嗑,有時蹭頓晚飯,弄得他揚言說要收“伙食費”。
其實自從母親故去,他已不再如從前那般計較苛刻,幾文幾厘的銀錢也非得合計叫價半天,這麼說無非是玩笑罷了,哪知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還真的在當晚來吃飯的時候包了封錢推過來,道是他要的“伙食費”,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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