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捫心自問,從武力值來說,他連對方一個手指都不如,倒不曉得對方在怕些什麼了。他估摸著……這孩子是害怕他的責備。畢竟他比對方大了五歲,兄長的身份是坐實了的。
一邊想著,一邊也從被子裡坐起來。
“子慕,”林晚風用一種儘量柔和的語氣喚了一聲,對方聞言縮了縮肩膀,眼裡的驚恐又多了一分,他在心裡感慨,委實不曉得自己有哪裡可怕,能令一個身懷絕技的少年渾身發抖。
“子慕,你不要害怕,我沒有生氣。”
這句話一說,果然很有用,對方不是抖得那麼厲害了,而是默默地垂下眼去,揣在被窩下面的手指全都攪在了一起。
這付神態一來,林晚風馬上知曉了,這是白羨慣有的認為自己有罪、有錯時候會流露出的樣子,從前但凡提到有關“刺面”,“杖刑”,“流放”等相關的話題,對方都會變成這樣。而今,還多了一個有關林晚風出來,著實……讓他無奈。
“你別這樣,我知道,這錯還賴我多一些,我明知道,你早到了慕少艾的年紀了。是我沒有顧上,對不起。”
說到知慕少艾,對方倏然抬頭,口張了一張,最終卻低下頭去什麼也沒說。
林晚風下意識覺得可能表達的是“不贊同”的意思,於是道:“你不說話,我也不知你到底是怎樣的心情,好罷,就算你當真覺得是看上了我,”頓了頓,覺得這個說法很好笑,於是真的笑了笑,又繼續道,“也不用這麼驚慌,你我本就出了三代,不打緊的。嗯……雖然說,我們倆都是男人,”說到此處,腦中一陣迷茫,最後仍是笑笑說完,“……也沒什麼的。正因為都是一樣的,所以你有這樣的想法……其實沒什麼的,我明白。”
說完了這句,他在外側,看著白羨在內側,對方透過眼簾小心看他的眸裡,自黯淡到漸漸閃出光亮,沉默又婉轉,清澈的讓人讚歎。
這孩子,莫不是真的看上他了吧?
“你說呢?”林晚風見白羨不再這麼懼怕,稍稍傾了身子湊過去,問對方意見。
後者因他的靠近,不禁又往那邊側了側,整個人都快捱到床尾去了,低下頭,輕輕“嗯”了一句。
這跟沒說沒有區別,他撫了撫額:“所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他曉得對面這個人說得不好聽點叫三棍子下去打不出個屁來,只能乾脆攤開來問,“是真的看上我……了,還是一時……”還是隻是一時不得排遣的少年衝動?
抑或是……少年心事沒有可以寄託的物件,便只好寄託於他這個唯一親近的人了……呢?
林晚風向來自詡臉皮厚,問到此處卻也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問不下去了。他不敢想象這答案。
那邊廂眼見頭越垂越下去,恨不得把臉埋進被子裡,臉也紅了大半,簡直不能再侷促。
他默默在心裡嘆了口氣,收拾了一下心情道:“看來……已經不適合睡在一處了。這樣罷,也正好……母親那廂空了出來,我理一理,今晚就搬過去吧。”說完掀了被子伸腿下床,側了頭又道:“你再……你和我,也都再各自好好想一想罷。”
作者有話要說: 再更一章,明天繼續考試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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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前方高能預警,同學們……
不過,快到我寫的地方了
orz,的確,我卡在某個奇怪的地方了,等我好好想一想去,免得到時候又鬧暫停可真是太悲劇了orz
☆、十八,彆扭
幸而年頭一過恢復工期,林晚風白天在外頭做工,晚上才回來,倒也不至於特別尷尬。一天下來,他雖不能全然理清,卻也前後左右都思慮了一遍。
不錯,這平頭老百姓的日子,講究的便是“實際”二字。其實想想,他林晚風和白子慕一直以來過的日子——他一直在外頭賺錢糊全家的口,而那傢伙在家裡把其他事都包了……除卻某些,咳,床弟之事……倒真的有些像兩口子過的日子。
想想,那小子一天到晚被他藏在家裡,能見的人幾乎只有他和母親,又是這樣的年紀,沒點奇怪的想法反倒怪了。
這一日下來,他已經想過了,若是白羨執意……那他便也不推脫,坦然想就便好。畢竟對方正年少,血氣方剛,這種事情,憋著不好,容易憋出病。而他自身,反正尚無著落,不打緊的。若是……以後白羨有了其它想法,做了其它打算,那便到時候再說罷了。
想好便也坦然,回家時全身松泛,甚至唇邊還帶了笑意。
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