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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碗粥。某人抿著薄唇等了半天,才見林希丟開電腦,拿了勺子,慢條斯理地喝粥。一碗粥喝了大半,才抬頭向他掃了一眼:“我自己喝不了那麼多,你也去喝點吧,免得肚子總咕嚕咕嚕。”
某人得了號令,忙轉到爐灶邊盛粥,腹誹卻是免不了的:自己混中抓這麼多年,肚子也一直學不會叫喚,這項技能明明是跟眼前的人接觸多了才自行頓悟的!
抱著望眼欲穿的粥回到桌前,還沒嘗一口,就被林希一把按住,差點灑了手裡的粥。某人不免抱怨:“又怎麼了?我不就是想喝一口粥嘛。”話雖說得理直氣壯,手卻一直緊攥著碗,生怕被對方搶了回去。
林希看著眼前的人忽然一副生怕被搶食的小動物姿態,不免笑了笑,伸手撫過他的膝蓋,柔聲問:“痛不痛?”
某人洗澡時本也發現自己膝蓋處撞破了一大塊,周圍也有幾處撞青了,還沒來得及處理,出來時聞到粥的香味,就披著浴衣先來了廚房。
現在林希一提,某人雖然為了保持渣攻的尊嚴,不願意聲張,卻還是不免咧了咧嘴,假裝淡定地抱著香氣四溢的粥碗。咦,好像放了肉桂粉?果然有宵夜的感覺不錯。
林希眯著眼,戳了戳某人的膝蓋,某人忍不住吸了一口氣,又咧了咧嘴。
“醫藥箱在哪兒?”林希站起身問。
醫藥箱?某人聳了聳肩,表示家裡從來沒有過這種東西。
“鑰匙給我。”林希走得更近了些,向他伸出手來。
某人灌了一大口粥,才指了指門口:“外套口袋裡,跟車鑰匙栓在一起。”
“快點喝,一會兒早點休息。”林希徑直向門外走去,聲音淡淡地傳來。
不多時,門聲響起,某人一個人在沙發上翻過來覆過去,百無聊賴地開了電腦,隨便找了一部電影,漫不經心地看。
才看了一小段,想起沒有倒紅酒,就又起身打算從酒架選一支紅酒,才站起身,就感到腿有點痛,低頭一看,才覺得膝上的傷好像更嚴重了些,似乎是腫了。
某人抿了抿唇,又躺回了沙發上。剛才那人明明看到了,居然直接就走!掉!了!把他一個傷員丟在家裡!難道是自己跑去了latulipe?
怨念的情緒剛醞釀了一半,門聲響起,林希提著袋子走了進來,看見他還在看電影(雖然一段劇情也沒看進去),就走了過來,衣服上還帶著門外的寒氣,身子卻已經俯了下來,伸手去掀他的浴袍下襬。
“這麼急?”某人微微一怔,隨即調笑道。剛想反撲,卻被林希按住,浴袍只掀開了最下面的一小段,露出完整的傷口。
冰涼的液體倒了下來,順著林希的指尖一點點在他的肌膚上滑動,激起陣陣戰慄。隱約有什麼小火花在夜裡點亮,窸窸窣窣,還沒來得及跳動,就又因為某種疼痛而瞬間熄滅。
“喲,輕點兒!疼——”某人才叫了一聲就滿臉黑線地咬著嘴唇停了下來,對面的人滿眼笑意,一絲不苟。別懷疑,真的是很單純的上藥而已。
第二天早上,某人從自己的床上爬了起來,發現自己的膝蓋腫得更嚴重了,就連其他的那幾處撞傷也開始隱隱作痛,原本光潔的腿上現在青紫交錯,躺在潔白的床單上,簡直像是一隻沒來得及清理的調色盤。
林希進來看了看他的傷,又拿過昨晚替他買的藥,打算接著上藥。某人一把搶了過來,咬牙道:“你先出去,我自己上藥。”
林希皺了皺眉:“昨晚光線不好,沒看清那些撞傷,我下班時再買點藥帶回來吧。”
“不用,一會兒上班路上我自己買吧。”某人也跟著皺眉。
“還去上班?今天你也沒什麼事,最近加了那麼多班,留在家裡休息一天吧。”林希一邊說著,一邊向外走,聲音在客廳迴盪;“我煮了皮蛋瘦肉粥,你也喝點,上午能睡就多睡一會兒。”
直到門聲響起,某人才反應過來:眼下的自己是什麼情況?一身青紫?痠軟難行?被人上了藥丟在床上?還請了假不去上班?這怎麼聽起來像是奇幻故事?
抱怨歸抱怨,林希煮的粥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喝,裡面加的瘦肉明顯不屬於冰箱的存貨,只怕是一早出門買回來的。一碗粥喝盡,某人舔了舔嘴巴,剛好把鍋裡剩下的那一碗也盛了出來。
昨晚睡前,某人本打算照舊睡在沙發上,結果被林希以不欺負傷員為理由直接上了藥送進臥室。
現在某人吃了飯,盯著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客廳和廚房,不免眯了眯眼:林希這人,貌似人/妻屬性滿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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