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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的人就是這樣，疲倦不息，他也不是年輕的時候，再氣也能壓住，何況張潔的眼睛還是瞎的。

張父點了一支菸，吸了半天。方開口道：“跑哪裡去了？也不知道回家。”

“我去朋友那了。”

“朋友，那種朋友沒有也罷，你以後不要再結交那樣的人了。”他有些累，但語氣仍舊是不容置疑的。

“什麼叫做‘那種朋友’，她們都是好人。”

張父冷哼，“好人？都他媽的是同性戀，你也要做同性戀？你是，你滾！”這個家裡不需要忤逆女，不需要丟臉的傢伙。

“喲，怎麼門也沒有關。”慕爸帶著慕辰上門來了，張潔見她半張臉都腫著，心裡絲絲疼意，只是她現在還裝瞎子，不方便多關心。“老張，女兒都回來了，你還擺著臉做甚，事情我都問清楚了，是我家慕辰不對，特地帶她來向你賠罪。”

“賠罪？不用了。以後別再上我家門，把我家張潔帶壞了就是。”

這什麼意思，他好心好意帶著誠意過來。“老張，你這話我可有點兒聽不懂。”

張父一陣冷笑，“你會不懂，你不懂，誰懂？”

慕爸心裡知道張父的意思，他也冷哼。“你有事說事，何必扯事。”

“你說我扯事，若不是你女兒，我家張潔會變得這麼不聽話？好好的婚事搞砸了，道個歉就完了？現在大家都在說她們是同性戀，你說不是你家慕辰連累我家張潔是什麼？我家張潔已經瞎了，過得已經不容易了，你們還要連累她的名譽……”

“老張，你少來這一套。你不就是要你那張臉，好好，改天，我當著全國人民的面，給你添臉，你不是要臉麼？我可告訴你，別對自己女兒的幸福不管不顧的，她們的事情我可都清楚的很。慕辰，我們走。”

慕爸撂下了話，帶著慕辰離開了。

張潔略微震驚，慕爸都清楚了，到底清楚了什麼，慕辰說了什麼？

張父砸了菸灰缸，“滾！再也別讓我看見你，姓慕的，你個死同性戀，嘔心鬼。”這麼多年，終究還是撕臉了。張父上了樓，上樓前，不忘對張潔道：“你要是同性戀，你就去死。”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