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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十了——觀源至今還不清楚賈源的真實歲數，也只能依著面相猜猜。

古人都短命，四十左右就相當與現代的六七十了，更何況賈源又是在戰場上博的出身，恐怕要更短命些。

也不是觀源咒自己的爹，只是他抓周禮之後的半年，隔壁東府有人來報信，說賈源的哥哥，寧國公賈演去了。

賈源聽說這個訊息，登時就昏了過去，整個榮國府的人都嚇得慌了神。

之後就是寧國府的喪禮，因為是親兄弟，賈源也讓榮國府掛上了白幡，榮國府現在還沒有第三代，小輩們得給賈演服一年的孝期。

賈演的喪禮很盛大，觀源被奶媽抱著，只聽著外頭不住地唱名，某某國公、某某侯、某某郡王等，再加上朝中的諸多武將，這喪禮上竟是出現了朝中大半的武將勳貴。

皇帝也派人來傳了旨，聖旨以“奉天承運皇帝”開頭，賈演是國公爵，用的是玉軸加七色的最高階的聖旨。

明代首創了“奉天承運”式格式的聖旨，並且成為定例，降給官員的聖旨按他們的品級分用不同的軸和色也是明清的定製，再加上男性的髮型並不是滿清樣式，似乎已經可以確定這是個什麼朝代了。

只是……觀源眨了眨眼，據他所知，明朝並沒有賈姓的榮國公，也沒有兩個兄弟一同封的國公啊！

觀源這幾天才曉得賈演的壽數是五十有六，賈源比他小四歲，今年已經五十二歲了。

賈源是在軍中博出了前程之後，才得了上頭的賜婚，娶了鄭氏，兩個人的年齡相差著實有些大，鄭氏今年才三十五。

被冠上老來子名頭的觀源覺得自己現在有點不好。

賈演有四個兒子，襲爵的是他的嫡長子賈代化，次子賈代儀和賈代化一母同胞，三子賈代俍和四子賈代伏是庶出，雖然還有三年的孝期要守，但他們已經定好了要儘快分家。

只是歷代皇帝對“孝”都極看重，父母方死便要分家，便是不孝。

對於寧國府這種勳貴家族來說，輕則受到訓斥，重則處死奪爵都是有可能的。

就算皇帝對賈演兄弟這種老臣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