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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急促,心緒亦難平。而這時候,她成功地追上了史子孝。
如今信州城只能算是一個地名,失去了其軍事上的地位,史子孝也無法再利用這座城對她發起任何攻擊,所以,等待被追上的紫琉軍隊的只會是——圍堵,擊殺。
史子孝雖然未曾孤注一擲地將平遙城視為最後一戰的戰場,但是為了請君入甕,引得平阮兒與楚軻這兩個同樣善於攻心謀略的傢伙卸下防備大膽攻入平遙,他也算是下足了餌——雷火炮,無數紫琉國士兵。
而最終,雷火炮突然自爆,平阮兒完好無損,他卻平白失了武器與兵力,於是情勢反轉,史子孝從悠然自戲臺上撤退的觀戲人淪為了被戲中人追殺的倉惶逃命者。
兩方兵力懸殊,平阮兒手一揮,赤焰士兵就立即向兩側疾奔而去,拉成一線,然後迅速圍攏,將所有紫琉國士兵圍了起來!
沒有城牆和房屋的阻擋,荒原的風是如此猛烈,呼啦啦地扯著旗幟飛揚,扯著火把上的火苗斜斜地上揚。
在晃動的火光中,每個人的臉龐似乎都蒙上了一層幻影,又似被拉扯得變了形狀。半明半晦的光線中,一代鬼才史子孝,以謀劃人心著名的史子孝,臉上沒有半分喪家之犬的落魄與命懸一線的慌張,他臉色白皙透明如同黝黑泥沼中生出來的皎潔白蓮,流轉淡淡光華,聖潔而美麗,令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又見面了。”平阮兒率先打破了這種詭異的寂靜,她面容堅毅,此刻一身銀白盔甲,腰佩長劍,端的是凜然嚴肅。
儘管她才二十歲出頭,然而多年的軍旅生涯卻令她身上散發出一種不符合年齡的老將才有的沉穩幹練與肅穆莊重。
望著眼前的女子,史子孝不由得勾起唇角,“是呀,又見面了,本以為會在地府裡再見,不想竟然提前了。咳咳……只是,用幾十年沒有對手的寂寞,換這一場提前交鋒,似乎,不太划算呀……”他自顧自的搖頭,面上滿是惋惜。
平阮兒眉梢一挑,這人原來是想拉著自己下地獄和他繼續鬥法。而且這一句幾十年沒有對手的寂寞,說明他已經預料到屬於他的敗局,以死亡結束的敗局。只是,既然還當作交鋒,難不成他還有其他部署?
不過,她何須畏懼?有招,就放馬過來吧!
刷的一聲,平阮兒抽出腰間的長鳴劍,鋒利的劍尖直接指向三丈之外的史子孝,“史子孝,我平阮兒敬你智謀無雙,心思縝密,所以,願意給你個痛快,如何?”
“咳咳,咳咳……”史子孝愉悅地咳了起來,眼底眉梢抑制不住笑意,過了半晌,他才抬手拭去唇角血漬,止住笑聲,反問道:“給我個痛快?這個提議不錯!”幾乎在話音落下的同時,便見他足尖一點,手中突然變出一把軟劍,直接朝平阮兒刺去。
“公子!”守護史子孝計程車兵們立即激動得想要衝上去幫忙。刷的一聲,赤焰國士兵同時抽出腰刀,頓時銀光大振,耀眼無比。
“別動!”赤焰國士兵面色冷肅。
剎那間劍拔弩張,氣氛緊凝。
而這頭,平阮兒已經同史子孝交戰起來。
他手中長劍如靈蛇吞吐,她手中長劍如驚電閃現,你來我往,各有千秋。
“你是彥老將軍的兒子?”她問。
“我沒有如此冷血的父親。”他答。
“這麼說也就是了。”她非常肯定,手中長劍一彈,頓時敲在他手肘內側,逼得他手一顫,收勢不穩,露出了破綻,“說,彥老將軍的遺體哪兒去了!”
他後跟點地立即穩住身體,手腕一轉,軟劍又逼了上去,“你關心?假惺惺!”
平阮兒立即拆招。其實史子孝在武功上的造詣並不高,只能稱之為一般般,不過他身輕體窄,倒也讓人不好刺中。同時,長鳴劍本是蘇珉佩劍,平阮兒因為想要留個念想這才隨身攜帶,只是慣常使彎刀的她,真正使起劍來並不順手。不過今日對付史子孝用劍的用意就在於她並不想這麼快將人殺死,因為關於彥老將軍遺體的去向問題,她必須搞清楚。
只是如今看來,史子孝是打定主意不會告訴她了。
當即劍尖左右幾下迅速挑動,灌注勁力,硬生生地將纏繞在長鳴劍上的軟劍震開,只聽得一聲迅疾的呼嘯,長鳴劍撕裂空氣,如驚電閃現,轉瞬即逼至史子孝喉嚨。
“說,彥老將軍遺體在哪兒!”她厲色道。
“呵呵……”回應她的卻是一聲飄渺的輕笑。史子孝似對自己的生死渾然不在意,淺笑吟吟地回望平阮兒,“人生該如一場絢爛的焰火,猛然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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