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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膚癢癢的……尤其想到身後的人定然在用那種促狹的眼神看著自己,她就更是有些氣急。
銀牙咬碎,她知道自己回頭的那一刻就輸了。
“哼!”她憤恨不已,氣悶得狠狠地大力跺了下腳,隨即疾步如飛地逃離了帳篷。誰願意和他共浴,誰愛管他的破事!為了堵住她的問題,他竟然連這種招數都使出來了,還真是……太可氣!
她已經從最初的無奈與懊惱中生出了一股子怒氣來。
怒他的死活不開口,怒自己的色厲內荏;怒他的刻意隱瞞,怒自己百般退讓。
腳下生風,她大步衝出帳篷,帳簾狠狠想掀開拋下,彷彿要將一腔怒意發洩!
屏風後面,水聲停止,楚軻目光直直地看著平阮兒的離開的方向,嘴角上揚起的弧度漸漸拉直,無悲無喜。
突然,他的唇抿得死緊,頃刻間,一線猩紅液體從唇角溢位,淌下。他快速地吞嚥了一口,將湧上的血氣盡數嚥下。
“家主!”房內突然冒出三道身影,恭敬地立在浴桶旁,臉上俱是一副擔憂之色,可不正是三大護法。
“嘩啦”一聲,楚軻徑直站了起來,水如小溪一般從他完美的軀體上蜿蜒淌過,卻沒有如常地淌進浴桶中,而是越往下淌溪流越細,倏爾化作白色霧氣消失在了空中!
竟是被他滾燙的身體直接烤乾了!
見狀,連一向最鎮定的乾護法都不禁蹙起眉頭,更何況向來操心的經護法,只是三人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只靜立於一旁,家主決定的事,他們根本無法插手。
相較三人的憂心而言,作為當事人的楚軻卻依舊從容淡然,他手背利落揩過唇角,將血跡擦拭乾淨,然後不疾不徐地跨出了浴桶,道:“時日漸近,偶有吐血之症,並無性命之憂,無需太過緊張。”
瞄了眼他身上仍然穿得好好的褻褲,經護法嘆了口氣,心想:若是真不用緊張,家主您又何須瞞著主母?又何至於用這種拙劣的方法讓主母知曉您不願告知的心意?
儘管心中如此想著,他卻還是取了屏風上的衣袍遞給了楚軻。
“你去跟著她罷。”楚軻吩咐道。
經護法手上動作一頓,猶豫片刻,然後請示道:“家主,那若平將軍問起,我應該如何回答?”
“她不會再問了。”狹長的眸子闔上,斂住了幽幽光芒。以她的通透,必然知曉自己所做一切無非是為了堵住她的口,而以她的驕傲,她一定不會再問的。
只是,楚軻這次卻是料錯了。
平阮兒的確生氣了,發怒了!以她的聰慧,自然知曉楚軻所作所為就是不想給她開口的機會,他不願騙她,卻也不想告訴她,便以這種顯而易見的方式清楚明白地拒絕了她的探究。
只是她氣憤,難道她就這麼不值得信任?還是說,她真的這般弱,弱到只能依附於他,依靠他的保護,而不能與他並肩作戰?
這種拒絕,某種程度上是對她自信的打擊,也是對她驕傲的摧殘,同時,她本是個理智的人,別人都這般明確地拒絕了她,她不可能死皮賴臉繼續黏上去,以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
所以她離開了,果斷迅捷地離開了現場。
疾步飛奔,一步一步,每一步踩在她心坎上,本就混沌的思緒更是被鈍重腳步踩得凌亂不堪。只是突然,她頓住了腳步。
這一步一步,又何嘗不是她與楚軻的距離?他終是高高在上的紅氏家主,而她不過是不為世人所容的天煞孤星。
只是這距離,又是否是她自己踏出來的?
如果轉身,如果選擇靠近,那,又會怎樣?
望著營地中巡邏兵手中的火把,平阮兒突然覺得那火光如此遙遠模糊,叫她看不清……
此刻她置身暗夜與火光中,一半在暗,一半在明,火紅的光線打在臉上,將面上神情也分割成了明暗兩色。這一刻,她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了些什麼。
或許想到了這些烈焰軍並不屬於她統轄,或許想到了飛羽騎已經被解散,或許想到了忠肝義膽中終被猜疑忌憚,或許想到了寶象山上有她的思念,或許想到了遙遠的藍水國有她的記掛……或許想到了身後的帳篷中,有她的一切情緒。
帳篷幢幢,光影明滅。
視線投入漆黑夜色中,散入茫茫蒼野。
乾枯的野草不甘孤寂地舞著她不懂的舞,聒噪的蟲子不甘寂寞地唱著她不懂的歌。
突然,她猛地轉身,腳步凌亂地朝原路折回!只是在離帳篷大約丈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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