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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準備對戰!”說罷便揚鞭打馬狂奔離去。
她沒有透露任何關於楚軻的訊息,一軍主帥消失無蹤,這要是說出去,絕對會軍心大亂。
“駕!駕!駕!”炫白的閃電撕裂她頭頂天空,將黑黢黢的天穹照映得剎那耀白。響雷一個個在頭頂綻開,似要將這天地都摧毀。
嘩啦一聲,天像被撕破了似的,陡然瀉下暴雨。
黑色的快馬四蹄生風,剎那穿入雨中。豆大的雨砸在平阮兒臉上,竟令她有些吃痛。
“駕!”
雨愈急,風愈猛,雷電愈兇,鞭兒愈快,馬兒如離線之箭,疾奔如飛!
伸手胡亂抹了把臉上雨水,平阮兒抬起頭顱,看向前方暴雨中幾乎看不清輪廓的鹽山。心臟在胸腔中跳動得愈發猛烈,她愈發確定,楚軻在那裡!
“駕!駕!”
楚軻,等著我。
不知為何,她心底特別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甚至於,她隱隱覺得自己會失去他!
大雨瓢潑,傾盆而下,平阮兒俯身打馬,整個人早已被澆成了落湯雞,由於攥韁繩攥得太緊,常年縱馬的她的掌心竟然都磨出了血。絲絲猩紅的血混著雨水從手上紋路流淌而下,而她卻彷彿不知道疼痛一般。
踢踏一聲,馬蹄下濺飛無數積水。平阮兒驟然拉近韁繩,人猛然從馬背上翻下來,不管不顧地就冒雨往山上衝。
鹽湖位於鹽山山頂,鹽山上又全是鹽田,此刻暴雨傾瀉,頓時讓鹽田中的水滿溢位來,令馬道上泥流滾滾。
這樣的道路,別說騎馬,就是輕功都毫無用武之地。平阮兒試了一下,果真不行!路上全是積水爛泥,兩旁又均是鹽田,毫無借力之處,使得她根本無法施展輕功。
不一會兒泥水就全湧進了她的鞋襪之中,令她步伐愈發沉重,她卻咬牙堅持,儘量快速地朝山頂爬去。
“嘶——”
腳下一滑,她突然摔倒在泥水中,手撐到了一塊鋒銳的石頭上,劃出了一長條口子,胸前、臉上全部沾染了泥巴。
啪的一聲,平阮兒一巴掌拍在泥上,立即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你不能慌,不能慌……
她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速度卻依然不減,繼續朝山上而去。雨愈發大,打在臉上冰涼無比,不一會兒就將她臉上泥汙衝了個乾淨,卻也將她的髮髻打散,令頭髮一綹一綹粘在面頰上。
這時候平阮兒腦海中也愈發清醒。
這麼大的暴雨,幾乎可以將整個鹽場摧毀,而在此之前,軍中卻無人預測到這一場雨,或是說,根本就沒有人關注天氣。
然而鹽民卻不一樣,他們以鹽為生,曬鹽時更需密切關注天氣變化,匯龍河從雲龍城到豐州,航運發達,這也讓他們天生對天氣就比較敏感,就如水手一般。
前胸後背貼緊的濡溼衣衫此刻與淋漓大雨一起提醒著平阮兒,他們先前忽略了很重要的資訊。
如果這場雨是鹽民們早就料到的,如果鹽民要對赤焰發動攻擊,那麼他們絕對不會選擇暴亂這等以卵擊石、不自量力的方式,但如果不是暴動,又會是什麼呢?
莫非……他們要放水淹城!
她突然被心中想法嚇了一跳!
然而,還未等她自我否定,入目的畫面就落實了她心中猜測。上百名披著蓑衣的魁梧漢子正在雨中不斷地挖著鹽湖的堤岸,可以見到一旁被衝散的泥土堆,想必先前山道上的泥土有部分便是從此處被雨水衝下去的。
為了平時放水給鹽田,當年修堤之時就特意裝了閘門。此刻兩側的堤岸已經被挖得鬆動了,一旦閘門開啟,湖水湧出,洶湧湖水的力量必會將整座堤岸沖毀,屆時整個湖的湖水全部猛然朝山下灌去,方向不可正衝著豐州城!
所以只待把中間閘門開啟,就可以令鹽湖傾瀉而出,水淹鹽城!
平阮兒曾經看過襄陽湖風陵渡口的閘門設計,又對兵器設計、機關術感興趣,所以立即意識到了情況的緊急。
儘管這時候她很擔心楚軻,卻無法放下眼前的情況不管!別說今日下暴雨,便是晴天,若鹽湖的水真讓他們放出來,也定會讓豐州城陷入癱瘓,更何況此等情況!
如今豐州城內可是駐紮了她赤焰軍近十五萬士兵,再加上城內百姓十幾萬人,也就是三十萬條性命,一旦閘門開啟,定然倖存無幾。
殘月彎刀滑下,平阮兒緊了緊彎刀手柄,彎腰乾脆利落地將沾滿溼泥的褲腿劃掉,同時腳一蹬,飛身直上,登時脫掉了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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