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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言喻。彷彿三月桃花一夜之間盡數綻放,那芬芳被釀成了醉人的桃花酒,清冽甘醇。
半晌,他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她的唇,原因是她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你的身體……”
話音未落,他便一個翻身將她壓下,目光熾烈地緊盯著她。
翻轉間,平阮兒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在顛倒翻覆,孤苦伶仃、恐懼擔憂、血肉淋漓……二十年顛簸奔勞之苦,俱被翻轉埋葬,新的生活牢牢盤踞在舊的一切上,以溫暖、相知、安寧、愉悅代替,建起了屬於她的閣樓,藏著獨屬於她的春閨夢,以及她對生活的嚮往。
此刻她臉上鍍著兩抹飛霞,旖旎粉色如三月櫻花,迷離中不失淡雅清韻。
他輕勾唇角,眼眸牢牢地盯著她,眸中一潭深水俱化作三月春水,漾出一圈圈波紋,透出由衷的喜悅與歡愉來,“我很高興,真的,真的!”
一連說了兩個真的,好似如此才能讓她感受到他內心此刻滔天沒頂的歡喜。
她眼角微微溼潤,原來,快樂與幸福就這麼簡單而已。
看他勾起的唇,看他滿含喜悅的眼,再看他舒展的長眉,她心中突然湧上酸澀與歉疚。
“紅軻,我有沒有對你說過謝謝?真的,謝謝你。”謝謝你將我從悲苦之中拉出,謝謝你讓我再次相信人心,謝謝你一路陪伴,同時也謝謝你願意同我這個所謂的天煞孤星一起走下去……
“嗯,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本家主權且收下這份謝意。”他含笑挪揄道。
挑眉,瞪眼,平阮兒佯怒道:“你不應該說‘你我之間何須言謝’嗎?敢情我還要承紅家主的情?”
“嗯。”紅軻竟然鄭重地點了下頭,“別人想承本家主的情還沒有機會,倒是讓你佔便宜了。”
平阮兒還來不及回他,卻聽得他話鋒一轉,輕笑道:“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親也親了,便宜都全被你佔盡了,敢問平大元帥如何對本家主負責?”
“……”平阮兒一噎,這人果然還是同原先一般無賴,兩三句話就能將人繞進去。然而她卻沒有如往昔一般偃旗息鼓,反而頂著他含笑的眸光,然後說出了令紅軻痛不欲生的一句話,“話說紅家主,您老是不是好幾日沒漱口了?”
濃墨飽蘸,筆端流連,眨眼“平阮兒”三字就現於紙上,鐵畫銀鉤,鋒芒內斂。
平阮兒將毛筆斜放在硯臺上,伸手掀開一旁的黃巾,取出帥印,在印泥上壓了下,然後扣在了先前簽名的文書上。
做好一切,她將批覆好的文書遞給寧有意道:“拿去給楚副將吧,關於糧草的安排就如他所說的辦。”
“是。”寧有意接過文書,然後退了下去。平阮兒目送著寧有意的背影遠去,想到昨晚和楚軻相處的情景,唇角不由得勾起一線淺淺的弧度。
昨晚她說完那句煞風景的話之後,楚軻的臉當即就綠了,如同吞了蒼蠅一般。其實在早先坤護法讓她與蘇姨等人進房間之前,楚軻就已經略微洗漱了一番,只是由於天干地旱,水源匱乏,他沒有沐浴更衣而已。
只是聽到平阮兒的話,楚軻縱然漱了口,卻也不由得聯想到自己已經七日沒有更衣沐浴的事實,自然而然,旖旎情思全部被這句話衝散了,只覺得窘迫尷尬。
“行了,我不嫌棄你。”她當時還特別體貼諒解地說了這麼一句。心裡想的卻是那次在自家宗祠中,楚軻急用浴池,對倉惶收拾衣服的她說的那句“我不嫌棄你”。她從不知道自己這般記仇、小心眼,然而那一刻卻做足了。
後來某個被揭了短,傷了心的人當即就要起身找地方洗浴,卻被她拉住了,好說歹說才勸住,讓他先修養一番再說。誰知道今早一覺醒來,這人卻已經失去了蹤跡,問過乾護法才知道他真的找水源沐浴去了。
這下,平阮兒徹底地見識了某人的臭美,也意識到自己無意之間中傷了某人高傲的自尊心。
揉了揉太陽穴,她將楚筠留下的藥按照叮囑服了,又喝了些水,然後抽出堆著的戰報摺子,細細翻閱起來。
昏迷這幾日,紫琉國倒是沒有什麼動靜,反而是己方軍營中出了彥昌叛國一事。她心中雖清楚彥昌不可能叛變,但當日那幾個埋伏刺殺她計程車兵竟是彥昌麾下士兵,這事也未免太過蹊蹺。最重要的是,肖崎為何突然出現在樹林中,甚至還帶著迷香?他是故意想要伏擊她,還是因為別的?
而皇室影衛的行止更是怪異,他們在彥昌一事中大做文章,反而對監軍肖崎的死亡卻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這是引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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