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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樞,你聽過這首曲子嗎?”黎絳抬頭看著對面的厲時樞,好像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是說Sentimental Waltz?”厲時樞喝著粥含糊的回了句,將粥嚥下後他看著黎絳有些意外,“柴可夫斯基的《憂傷圓舞曲》你居然沒有聽過?”
黎絳茫然的搖了搖頭,她平時不大喜歡這種古典音樂,雖說確實有韻味但在她眼裡不過是故作格調的枯燥,所以略有耳聞之外她不會主動去聽,自然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曲子。
所以,她昨晚夢見的大提琴聲是柴可夫斯基的曲子?
可,為什麼?
黎絳突然感覺背後一冷,驀地回頭!
沒有人。
神經意外得緊繃,黎絳回頭抽過紙巾擦了擦嘴,胃裡卻是一陣翻騰的反酸,是怎麼也吃不下了。
“不再吃點嗎?你吃的好少。”對面的厲時樞見她面露異樣,疑惑的問了句。
“我飽了。”黎絳幾近勉強得擠出了一絲笑容,心底卻愈加的不舒服。
不知怎的,她總覺得在某個不可察覺的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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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波士頓市區的道路擁堵是最常見的現象,車內,黎絳坐在後座無神發呆的看著車窗外,她不太喜歡這種毫無意義的消磨,可今天不知怎麼,她除了疲倦就是對於一點小事都是一驚一乍的敏感。
就在神遊極致的時候她耳邊突然好像又出現了一抹幽幽的大提琴聲,沉重的音色中帶著沙礫感,刺耳的鑽進了黎絳的耳裡,直達大腦深處。
“怎麼了,頭又疼了嗎?”身旁霍斯彥的手從背後繞到她腦後,輕輕替她柔捏著。
黎絳搖了搖頭,“不是很痛,但是不舒服。”
“回去帶你到科裡那兒看看。”他終究不放心,總覺得今天黎絳怪怪的。
她點頭,將視線又轉向了車窗外。
紅燈,車倆緩緩停下。
道路上行人來往頻繁,巴士站臺等待的人也不少,坐在椅子上看報紙的大爺,踩著高跟鞋不耐等待的白領,也有帶著耳機玩掌上游戲的年輕少年。
黎絳的視線不經間落在了車站牌前等待的一個女人身上,她穿著一件風衣筆直的站著,帶著口罩低下頭,那姿態像是在看著自己的腳尖。
☆、第075章 : 沒錯,這是同一個人
這讓黎絳不由的心生好奇,這個人,怎麼感覺有些奇怪。
就在這時,那人突然抬起頭,她沒有像身邊的人那麼望著巴士來往的方向,她直視前方,或許是角度的錯覺黎絳倏然感覺她在看著自己,可車窗的阻隔她又確定那人是看不見的,眨了眨眼,女人的視線並沒有移開,黎絳卻已經注目到了她的口罩上——
Now;find。
口罩上用邁克筆寫上的字眼刺激的黎絳瞳孔驀地一縮,下一秒立刻不可致信的睜大了眼睛!她隔著玻璃車窗的阻擋看著那女人抬緩緩起手,手指豎起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車內的溫度像是突然降了下來,從頭到腳都是冰冷。
一輛紅色巴士緩緩駛來停下,巴士的阻擋了黎絳的視線,她抬手觸到車把下意識想要推開門下車。
一隻手按住了她鬼迷心竅的動作,她駭然轉頭,看見了霍斯彥佈滿不悅的黑眸,“胡鬧什麼呢,危險。”
“她、她,那個人……”黎絳突然發覺自己結巴了般,心急惶恐。
綠燈了,車又開始加速行駛,黎絳沒有多說,迅速的將臉貼著車窗向後望去,可站頭哪兒還有那個帶口罩的女人?
“阿斯,我剛才在那個站頭看見那個女人了,她口罩上就寫著我上次收到的那個字,對……”黎絳的眼裡閃過凌亂,突然今早夢中的畫面也與記憶交織在了一起,詭異油然而生。
下一刻她驀地攢緊了霍斯彥的手,“對,沒錯!這是同一個人,她就是那個女人,那個撐紅傘的女人!”
霍斯彥盯著黎絳慌張的表情若有所思,前座的司機狐疑的透過後視鏡看了眼黎絳,霍斯彥用眼神制止了他的好奇。
他攬過她的肩把她的小身子抱入懷裡,“別怕,沒事的,如果是這樣我會查清楚的。”
黎絳的眼眶徒然溼潤了,她將頭埋在他懷裡點了點頭,“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可我今天就是覺得很難受,好像有個地方在疼,一直在疼。”
霍斯彥擁抱她的手臂更加收緊了些,抬眸間,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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