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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否能做到不嫌不棄?漫漫此生,他是否有足夠的勇氣、定力、愛意去接受唯有她作伴的日子?身無鶯燕環繞,側無紅粉相隨,這般日子,他可否甘願?
他不敢斬釘截鐵的回答,他能。他能做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他能做到不負故人情;他能做到坐懷不亂。。。這些他都不敢斷定。一生何其長,其中變數誰又能曉?
他不能如其他輕狂之徒那般輕而易舉的對其海誓山盟,甜言蜜語,因為這些盟誓是誘人沉淪墮落的淫媒,是隱藏著淫邪的險惡居心,是卑劣無比的懦弱,是不可長不可久的薄情。
他不能用至誠至善的假意去騙取她的真情,他不能用看似虔敬的行動俘獲她的芳心,他不能用莊嚴神聖的辭令去感化她,從而掩飾惡如魔鬼般的內心。
他不能草率,不能魯莽,不能欺騙。這是對情愛最初的誠摯,最後的敬畏。
他知曉愛便是一把火,情濃時火勢沖天,其光可照萬物,其熱可暖萬人,情逝時光熱不再,唯剩的便是層層灰燼,風能摧其散,雨人令其消。
是故,他要思慮明白,他對她的情意有幾分。
這是愛的責任。
忘憂見其面色凝重,又道:“念哥兒,莫要學那些子負情郎,成天整日的想著左擁右抱。”
忘念聞言,如夢方醒,長嘆一聲,道:“我曉得。”
忘憂道:“我去看玉姐兒了,你可要一道同去。”
忘念想了幾瞬,點頭道:“走罷。”
入內,便見玉娘躺於榻上輕眠。
忘憂輕喚:“玉姐兒?”
玉娘睜眼,看向二人,起身,道:“怎麼來了?”
忘憂道:“看你啊!”
忘念道:“我是來為你敷藥的。”
忘憂聞言,噗嗤一笑,也不言語。
玉娘道:“叫忘憂代勞便是。”
忘念道:“她毛手毛腳的,哪能知輕重。”
若論往常,忘憂必定要為自己鳴冤,眼下,她樂得忍氣吞聲了,道:“咦!川哥還交代了事著我辦的,竟差點兒給忘了,玉姐兒,我先走了啊!”
語畢,一溜煙兒的跑開了。
室內二人皆是心知肚明準是這丫頭的藉口。
玉娘道:“不氣了?”
忘念轉身拿藥箱,道:“氣可是受不完的,損了身心倒叫別人拍手叫好。”
玉娘不知如何答話,也就不言不語,任由忘念為她寬衣解帶。
又見傷疤,心有憤恨,道:“是誰把你折騰成這個模樣?”
“趙稚。”
“這該天殺的!”
玉娘忽然道:“一旦平反一事塵埃落定,我便會回洛城。你可要與我同回?”
忘念抬眼看玉娘,後垂眸,問道:“是以宮主之名要求我回,還是以玉娘之名希望我回?”
“二者皆有。”
“容我想想。”
後一室無言。
再說忘川靈鵲傳書無雨,問其宮中可有出狀況?若無,譴其告知皇上,玉娘有事求見。
無雨接信,見有玉娘求見一事,便知其已是安平,也覺心安意落。
經由宮人打扮,便出巧梳雲鬢翠簪斜,紅妝上罷動人顏的窈窕佳人。
而後,去見伯禎。
外侍公公見其著宮服,皆是行禮。
無雨道免禮,後又譴一公公去內稟告,說她求見。
那公公見無雨面生,並不知其乃何人,只好卯足膽兒道:“娘娘恕罪,奴才初次見娘娘尊顏,不敢妄認,不知娘娘是哪個宮的?”
“養心殿。”
那公公雖說是新人上任,但有關養心殿那位昭儀的傳說可是熟記在心的,便恭敬的道:“還請昭儀娘娘慢等,奴才這就去稟告。”
無雨聞言,面色一僵,隨即笑道:“有勞公公了。”
“娘娘嚴重了。”語畢,趕忙入內稟告。在外殿揚聲喊道:“稟皇上,玉昭儀求見。”
伯禎聞言,不可置信,忙叫萬全譴人進來。
無雨入內時,伯禎大失所望之餘,又帶慶幸之色。情雖已寄玉娘身,可每每憶其桀驁,更與男子苟合,便是如鯁在喉,愛恨兩難,欲見又不敢見。
伯禎問其為何事前來。
無雨道:“宮外來信,說是主子有事與皇上要商,礙於無通行之令,未能進宮,還請皇上即刻譴人帶入宮來。”
伯禎問道:“可曾有提及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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