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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全不再推遲,應聲退。
暗自揣測這皇上對玉昭儀以非往日情,恐怕心已屬她了。
於是出宮,去往百草堂,尋玉娘。
萬全到時,玉娘與忘川正欲去趙稚府上拜訪。
萬全忙呼娘娘留步。
玉娘見之,問:“你怎來了。”
萬全道:“皇上傷勢嚴重,不敢就醫,是故奴才特地出宮尋娘娘,想請娘娘為皇上探看一番,可有無大礙。”
玉娘皺眉,道:“你恐尋錯人了,我醫術並不高明。”
萬全忽然朝玉娘下跪磕首,道:“娘娘救救皇上罷。”
玉娘無動於衷,道:“尋我無用,你且回罷。”
萬全見玉娘置身事外,道:“皇上此時乃是孤立無援,能盼的也便唯有娘娘了。奴才知曉娘娘並非冷酷之人,奴才請娘娘大發善心罷。”
忘念道:“宮中號稱神醫眾集之地,公公卻尋門外之人,可見實為病急亂投醫,以致亂了方寸。”
“恩公說的在理,的確是奴才心急了,可眼見著皇上時時受煎熬之痛,奴才哪能視而不見。”
玉娘不欲再談,道:“阿念,你隨他入宮罷。”
忘念即道:“可是這趙府。。。”
“我一人也無妨。”
忘念埋怨道:“好,我去。橫豎你也不心疼我,成天整日的給我上眼藥。”
玉娘見忘念耍脾氣,無奈,道:“那成,我去罷,你去趙府。”
忘念如被踩了尾巴的貓,急忙跳腳,道:“你去了那可就是朝我心窩子裡捅刀子了,這哪成啊!我去,我去。”
於是忘念隨萬全去。
萬全想,有忘念前去也算是暫解燃眉之急,減輕其痛楚,日後便再解皇上的相思之苦罷。
玉娘隻身一人乘轎去趙稚府上。
趙府屋簷上白燈連結,侍衛皆服素鎬。
侍衛見玉娘一身白衣,問來者何人。
玉娘道:“我是劉員外的夫人,聽聞賢王仙逝,我家官人因公務外出,特譴我來悼念。”
“可有拜帖。”
“我家官人與賢王交好,拜府數次,因聞訊過悲,倒失了禮儀了。”達官貴人府邸往來人多,哪是一侍衛能一一記住的,況官家夫人也不是侍衛能窺全貌的,是故玉娘並不怕這侍衛拆穿。
可是,這侍衛是個實心眼的,並不買玉孃的帳。道:“口說無憑,還望夫人見諒,小的不能放夫人進府。”
“賢王盛名在外,即便是普通百姓也是傷痛的,況我與賢王已是舊知,最後一面都不能見了麼?”玉娘垂首,提袖遮面,作哭狀。
可繞不過這侍衛不為所動。玉娘只好作罷。
打道回府。
上轎,叫轎伕圍著趙府走了一圈,而後回。
再說伯禎這邊。
見萬全領了忘念來,皺眉不語。
忘念道:“這位公公去我百草堂,道皇上聖體未安,玉姐兒心中甚是掛念,便譴我來為皇上醫治。可我見著皇上這般正襟危坐的樣兒,精神抖擻,竟不像是有傷在身的呢!”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無名之流,不敢道名叫皇上傷神。”
伯禎不怒反笑,道:“那便有勞公子了。”
忘念半真半假道:“的確是有勞了。我與玉姐兒正欲外出遊玩賞心,不料竟碰見了這位公公,可見這位公公是個會碰時機的。”
伯禎見其一副不甘不願的叫人壞了好事的模樣,心底一陣解氣之餘,還有些許惱怒,想他在這兒坐立不安,夜裡難寢,她倒好,與人風花雪月去了。笑道:“這便是緣分使然罷。”
忘念可無甚麼好言相待,道:“得了罷,這緣可受不住。話不便多說了,趕緊換藥包紮罷。”
萬全上前為伯禎寬衣解帶。
忘念執起剪刀,將胸前的繃帶剪去,動作利落,可無待玉孃的憐惜之意,扯近膚的那層繃帶時也不小心翼翼,只顧圖快,可不把伯禎疼得個汗毛四立,牙關緊咬。
忘念故裝模作樣問:“可是疼得厲害?”
伯禎搖頭,道:“可忍得。”
“哎喲,看皇上面上汗珠涔涔,想必是逃不出疼的,我為了上點減疼的藥罷。”
伯禎道:“那就謝過了。”
忘念笑而不語。能指望這黑心腸的傢伙有甚好藥給伯禎,上的可是罌粟粉。罌粟粉雖是可用於緩解疼痛,但需慎用,以免依賴成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