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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走在半中間,大聲回話:“學升被螞蟥纏上,但現在幫不了他,只有等雨停才能給他驅除。”
曲曲被卡歐斯半抱在懷裡,腦袋也被他的外套蓋住,她露出一點縫隙,問:“螞蟥除了用火燒,還可以用什麼除?”
卡歐斯給女孩捂好外套,回:“用鹽,酒和醋都行,只是在這雨天都沒用。”
此時,眾人前方出現一座木橋,木橋不長,橋下也只是不到八米寬的小河,從導航顯示來看,他們得到橋對面的叢林,目測四周也沒別的途徑,木橋是唯一的選擇。只是木橋很窄,也沒有護欄,橋身被大雨打得搖搖晃晃,走在上面一不小心怕是會掉進水裡,橋與水的距離也很近,一隻腳伸下去都能淹入水中。
學升本來建議大家綁在一條繩子上,加強平衡度,在眾人望傻子一樣的眼神下閉了嘴。
庫克戲謔:“you jump ,I jump,你想大夥兒死能同穴?偶還不幹嘞!”
還是少校打頭陣,他一腳踏在橋上,在橋面用力踏幾下,隨即說:“可以承受我們的重量,一個個慢慢走。”
隊伍就沒有膽小的人,不然也不會來這亞馬遜。從少校到最後一個兵,大家都井然有序,挨個兒往木橋走。
只是亞馬遜終歸是亞馬遜,美麗卻又致命。
就在最後一個兵正走到橋中央時,河裡卻突然衝出一條有六十厘米長的大魚,它一躍而起一頭撞在士兵身上,士兵一個不察跌入水裡。
接下來就是令人恐懼的一幕。只見原本還算平靜的小河驟然間波瀾起伏,士兵周圍冒出一群群紅色大魚,它們像瘋了一樣爭相往士兵衝去,然後就聽見士兵慘痛的叫聲,只因那些大魚嗜肉!
那些大魚大張嘴巴,裡面的牙是三角形,並且尖銳異常,一張一合就像開合的剪刀。它們擺動身子,拼命撕咬水裡的獵物,咬住一塊肉就不放,只是硬扯直到肉進入嘴裡,那種瘋狂就像很久沒嗑/藥的人遇到罌粟。
一切只在眨眼間發生,少校只愣了一下就拔槍,大家都拿槍射擊,只是沒有什麼效果,子彈打在水裡本身就減弱了力道,水裡的魚又有好幾十條,它們堆簇在一起像銅牆鐵壁,即使受傷也照闖不顧。
水裡的人不斷掙扎哀嚎,鮮血從他的五竅溢位,眼睛裡是絕望的光。大魚啃噬士兵的肉,耳朵,鼻子、眼睛、脖子,甚至是頭髮都不放過,水下必然也是慘景,只有紅色的血跡不斷從水裡湧出來。
整個殘殺過程不到一分鐘,最後,只剩一隻殘缺的手伸出水面,彷彿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但不到兩秒,手臂也被拽入水裡。
水面泛起的波紋漸漸縮小,最後只有雨點的紋路。河面上,一灘紅色印記見證這裡曾有一條生命的消逝。
天地間,只剩滂沱大雨垂落的聲音和流動的河水發出的嘩嘩聲。橋上靜寂一片,沒有人說話。
曲曲一直被卡歐斯按在懷裡,只能用耳朵辨別情況,聽不到士兵的聲音後,她問:“他死了?”
卡歐斯抱緊女孩,低頭嗯一聲。
雨勢加大,彷彿也在哀悼。
少校開口:“繼續趕路,我們必須在天黑前抵達目的地。”
第三十章 痛並快樂著
幾顆百年老樹中間,三個帳篷扎堆在此。
探險隊用的是兩個多人帳篷和一個小帳篷,小帳篷原本是滕氏父女的,但滕爸爸的位置被卡歐斯佔去。本來滕爸爸肯定不會答應這種事,但在發生下午那事後,他覺得還是讓卡歐斯跟緊女兒好點。
而其中一個大帳篷裡,學升的呻/吟聲持續不斷,帳篷裡也不是沉寂的氣氛。
只見學升盤腿坐在毯子上,臉上的表情似痛非痛,欲/仙/欲/死,嘴裡還發出讓人遐想的嘆息,要不是大夥兒都看見他後背的景象,必然無法直視。
躺在睡袋裡的白橋側對學升,手撐著腦袋看他,說:“你能別叫得這麼噁心嗎?”
周圍計程車兵也調笑:“我看你快爽得昇天了!”
學升漲紅臉反駁:“才不是!是又癢又痛,我快受不了了!”
“哈哈哈……哈哈哈!”他身後的庫克也受不了,還不如不說!
其實是庫克在幫學升驅除螞蟥。方才當學升把上衣脫掉後,大家就看到他滿背都爬滿螞蟥,一個個又大又腫,顯然已經吃撐。
螞蟥這種生物很纏人,要是被它身上兩個吸盤吸住,硬拔會黏得更緊,而且要是它的口器斷落在皮下,容易引起感染,因此只能讓它自行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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