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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院長的行賄行為。為了奪得下屆院長的職務,他買通了陳兵等一系列院裡重要骨幹,這裡還包括孟青田。
當我聽到“孟青田”也在受賄名單裡時,我的心一下子輕鬆了許多。這些院裡的大蛀蟲,如今都將被繩之以法!真是大快人心!至於莫湑那些以他人姓名開出的戶頭,都是他收受的個人財產。莫湑在外包養了少婦,財產有一部分也在這個女子名下。
這天,我在赫連意家寫畢業論文,他在一旁看書。我問他:“二審都已經完成了,就剩下判決了,老師還是去旁聽一下吧!以解心頭之恨!”
赫連意放下書本,綿綿地說著:“怨恨是毒藥,它從內部嗜咬著我們。我們總以為,仇恨可以當做武器,來攻擊傷害過我們的人。但是,仇恨卻是一個刀刃,我們去報復別人的時候,實際上傷害的是我們自己。”
我撇撇嘴不屑地掃了他一眼:“是,是,是!老師永遠都是大聖人!切~~”
聽了我的話,他搖搖頭,繼續拿起腿上的書,邊翻邊說:“怨恨別人是一種最愚蠢的做法,除了傷害自己,沒有任何意義。就像自己服了毒藥卻等著別人死亡,又怎麼能夠讓自己快樂呢?我早已沒有怨恨,何談解恨。”
我放下電腦,蹭到他身邊,伸過臉嗅了嗅他的氣味,調侃道:“老師如此高風亮節,連莫湑這個大惡人都能原諒,那麼,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也可以被老師原諒的吧!”
說著,我趁他不注意偷香了一口。他馬上紅了臉,轉過身把手裡的書一下子丟到我身上。我輕快地從他身邊逃開,卻也沒有躲過砸過來的書,我揉著肩膀,嬉皮笑臉地對他說:“老師根本就是偽善!”
他還是坐在原位,佯裝咬牙切齒的樣子衝我喊叫:“今天甭想吃飯!論文寫不完也別睡覺!”
我不理解,莫湑把他整得那麼慘,他為何還能笑笑說自己早已沒有怨恨,他說他不想見到莫湑頹敗的樣子,他接受不了。但是,當赫連意作為被害人接到法院的傳票時,他不得不去庭審現場,親身體驗法律的公平與正義。
傳票送到赫連意家裡時,我和白茅都在。赫連意握著手裡的傳票,錯愕地呆在原地。我忙過去檢視究竟。一直關注莫湑的經濟案件,我忘了他也是故意傷人的罪魁禍首,這是不同於經濟案件的刑事案件。
“老師是受害人,要出庭呢!”我把傳票遞給白茅看。
白茅推開眼前的信件,站起身拍拍仍舊驚愕不已的赫連意說:“是我提起的訴訟。”
赫連意皺緊眉頭看著白茅,難以置信地說:“你…你怎麼都不和我商量?你…你憑什麼為我做主!”
白茅掏出菸捲,點了一支放進口中吮吸,之後吐出濃濃的白煙,抬手點點額頭,說道:“以你的為人,定不會去起訴莫湑。他罪有應得,理應得到法律的制裁。”
赫連意躲閃著眼前的煙霧,無可奈何地坐到沙發上,看著手裡的傳票,憂心忡忡。一直到庭審當天,他一直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看得我不禁焦慮起來。
當天,白茅開車載我們去法庭,一路上白茅不停叮囑赫連意,要細緻交代受害的事實。赫連意只是回答“嗯”,其他的,他什麼也沒說。
庭審現場,我只能坐在旁聽位置看著開庭審理的每一個環節。書記員宣佈傳被告人莫湑到庭,便見法警壓制著莫湑走了出來。較之當初那個頤指氣使的CCU大主任來說,如今的莫湑已如喪家之犬,蓬首垢面,石枯松老。
書記員繼續宣佈傳直接訴訟人到庭,就見白茅進來,坐到了指定位置上。然後就是傳受害人到場,意博便緩緩進來入座。我一直看著他,那個精神不濟、略帶憂容卻安之若素的人,想必昨夜定是因為此事沒有休息好。
待他們都被傳喚進來,書記員又開始宣佈全體起立,請審判長、審判員入庭。我的眼神一刻不停地看著赫連意,看著他安靜地入座,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又緩緩起身,一臉肅穆地等待審判長的到來,直到審判長宣佈全體請坐時,他又慢慢坐下,眼睛呆愣地看著前方的桌子。
他在想什麼?!我見不得他憂心的樣子,他這樣讓我很擔心。我聽著審判長問莫湑何時、因何原因被拘留、逮捕的,聽莫湑著實回答,又聽到白茅朗讀了起訴書。而這期間,赫連意一直沒有抬頭,但我確定,他在認真聽著,因為我能看到他面部表情細微的變化。
審判長接著問:“被告人莫湑,你可以坐下回答問題。被告人,你對起訴書指控的事實和罪名有意見嗎?”
“有意見!”莫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