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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守望相助。
白茅站起身肅穆而視,沉聲言說:“唐棣,他難得對一個人如此上心,甚至不惜生命,這是你的殊榮!”
我緩緩睜大雙眼,老白說的是真的嗎?可我一直認為,所有的一切只是我一廂情願,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我一直認為,他大概只是覺得我是他諸多學生中的一個,一個調皮搗蛋不求進取的無為青年!
彷彿一眼看穿我的錯愕,白茅冷笑一聲繼續說:“如果你是認真的,而不是青春荷爾蒙的衝動,請你善待赫連意!”
“我…我…”我激動得語無倫次,“我是認真的,我沒有荷爾蒙!”
白茅一拳鑿來:“不曉得你這蠢蛋哪裡值得赫連獻出生命!”
我不服氣,他卻嘆氣搖頭起來:“你知道的,這種不為風化所接受的感情,堅持走下去會有多少艱辛。我希望你能持之以恆,倘若真的有一天你厭倦了,你的熱情不再,請不要傷害他,要知道,我不可能原諒你!”
我看著他憂鬱的面容轉向猙獰,嚇得直冒冷汗!
直到下午兩點半,手術室的燈突然熄滅。我和白茅箭步上前,緊張得一度以為自己犯了室上速,我不能平復心率,期盼著隨意博出來的是個好訊息。
鄭群率先走出,摘下口罩對我們說:“命算是保住了,但是恕我們無能為力,左腎沒有留下,那樣只會增加失血的風險!他已經大量失血,血色素掉到了6克。我們發現他的心功能也不太好,這次應激又對他是個打擊,心電圖缺血太嚴重了!反覆室顫,電擊了幾次才闖過來。”
白茅緊握雙拳,咬牙說道:“我知道…我理解…”
說話間,病床從手術室推了出來,我急切近前檢視意博的狀況。厚實的棉被掩蓋了他受創的身軀,清瘦的臉頰也被面罩遮去了大半,昏沉地睡著,全然不見茹痛含辛之苦。
紀主任出來便拉住白茅,嚴肅認真地對他說:“不光刺傷了腎臟,也刺傷了結腸。血液、尿液和腸道雜質難免會汙染腹腔,我們置了引流管。觀察看吧,不知道能不能挺過術後的風險。”
聽到此話,我們都憂心忡忡。他如此孱弱的體質,即使闖過了死亡的難關,後續治療與康復還是存在頗多棘手的問題。單腎相當寶貴,但是感染和心臟方面都需要藥物治療,而這些都是單腎的負擔。
我們隨著護士將病床推向ICU,白茅在後方與紀仁竊竊私語,一會兒聽紀仁大驚失色地說“怎麼會這樣”,一會兒又聽白茅嘆氣“不要聲張”。無暇顧及,我現在只是專注於病床上接著大小管道的赫連意。從來沒發現,摘下眼鏡後的他,睫毛竟如此濃密纖長。
白茅又對紀仁說:“能否提供一間特需病房?”
“單獨一間安全嗎?畢竟…”只聽紀仁猶豫不決,“畢竟病人家屬是衝著他來的。是不是和其他重症病人放在一起比較安全?”
“言之有理,暫且安置在監護室吧,等事態穩定後再轉到特需病房吧!”白茅說。
出乎意料,ICU外集結著心臟科的好多醫護人員,看到我們過來,大家一齊上前慰問。也難怪,和顏悅色的意博在科裡可是人緣極佳。白茅只是說著“還可以”應付著群眾們的聒噪。嘈雜的說話聲音猶如亂麻颳得我心煩意亂,我大聲斥責他們:“你們都不要吵了,手術很成功,拜託大家以後再來探望吧!”
病床被安置在最裡面的角落裡,為了方便留人照看,紀主任特意允許以布簾與其他患者隔開,單獨剩了一方空間。白茅和我都對紀主任表示感謝,紀仁低頭說著:“你們科出的事,全院上下無一不有所耳聞。可是不管大家怎樣議論紛紛,我還是堅信赫連主任的技術與人品。可惜呀,往往就是這樣,好人不長壽,禍害遺千年啊!”
我和白茅目瞪口呆,紀仁的一番話,簡直是話裡有話。他似乎是明白這其中的蹊蹺,似乎又不明白。感嘆之餘,他又說:“他妻小的事…唉~你們就多費心吧!他有你們這樣的同事也算是幸運了!”說罷他便離開了ICU。
疲累的我和白茅找了椅子陪坐在意博的病床前。我看著監護器上心電血壓的情況,心又揪了起來。頻繁發作的室早接連不斷地出現,血壓掉到80/50。
白茅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檢視,小說嘟囔著:“尿量太少了,顏色還是這麼紅。”
我望過去,意博腹部纏滿了繃帶,引流管、尿管延伸而下,尿袋垂掛在床邊,尿色鮮紅。再往上,胸部貼著兩個碩大的除顫電極片,中心靜脈導管從頸部伸出。面罩吸氧,輸血導管、抗生素導管…一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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