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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時間的錯,是光陰沒有讓你充分體悟到我的真心。”
他靜靜地靠在病床上,閉上眼睛任我親吻他乾燥的唇。我看到兩行清淚從他臉上緩緩墜落,從氧氣管後方一直滑到我的手上。
“赫連,遇你,你就是我命定的人,風雨不散,化繁不戀,縱然你一朝老去,此情亦在。”
他睜開雙眼,那裡分明寫滿了感動與眷戀。喃喃不休,他搖頭祈求:“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見他被我的話打動,我頓時覺得勝券在握,心下了然,必須趁熱打鐵!
“赫連…”
話還沒說出口,監護室的大門被開啟,聲音巨大驚動了我與赫連意。我匆忙鬆開雙手,站起身跑到簾子外面檢視發生了什麼。
只見急救中心的工作人員急急忙忙推上來一輛平車,車上躺著一名中年男子。我們科的姚醫生緊隨其後,拿著病歷與心電圖跟120醫生在緊密溝通。
赫連意轉身坐到床邊,垂下雙腿穿上拖鞋,邊摘氧氣邊問:“怎麼了?!”
“你起來做什麼?!”我躲進簾子裡,一把按住他,“120送上來個急性心梗的,有姚大夫呢!”
監護室裡開始嘈雜,醫生的吩咐聲,護士的交談聲,家屬們焦急詢問的聲音,此起彼伏。我探出頭檢視外面的情況,擋住赫連意的身體。
突然不知誰喊了一聲:“阿斯!快點搶救!”
赫連意噌地一下子站起身,推開我溜了出去。
“哎!你…”我緊隨其後追了過去。
他穿著病服走到病人身邊,大聲吩咐著:“推一支腎上腺!小姚,插管!”
姚醫生機械地回應著,抬頭不經意間見到是赫連意在指導搶救,瞬間驚呆了雙眼,拿著開口器愣在當場:“院長…你…”
赫連意皺眉呵斥她:“愣著幹嘛!快點插管!”
我也衝過去,對忙著做按壓的120醫生說:“我來吧!”
做了幾輪胸外按壓,赫連意喊住我:“停一下,是室顫,拿除顫器,小唐你來試著除顫!”
“我?!”我瞪大眼睛,我可從來沒除過顫啊!
赫連意把導電糊塗抹在電極板上,遞給我,命令道:“貼穩,同時按!”
我重重點點頭,接過電極板,貼在患者胸壁上,喊道:“都閃開!”
“嘭~”病人重重彈了一下。赫連意在旁邊說:“不行,再上一支腎上腺,加一支尼可剎米!”
護士姐姐動作麻利地給患者注射。姚醫生接替我繼續做著胸外按壓。搶救措施和藥品接連不斷被應用到搶救中。患者卻依舊沒有恢復自主心跳的跡象。
赫連意凝神盯著監護器上的心律,搖頭嘆息:“叫超聲,拉張圖,應該不行了。”
我累得滿頭大汗,病人卻依舊不見起色。盯著超聲儀上面的情況,聽醫生解釋:“院長,心臟破裂…沒希望了…”
赫連意點點頭,沉聲說:“知道了,我去和家屬談話。”
他一轉身,我趕忙拉住他,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你這樣子怎麼和家屬交代病情?!”
他顯然早已忘記自己目前也是病人的身份,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病服,他尷尬地說:“啊…是啊…那…讓小姚去吧…”
談話不結束,我們是不能停止搶救的,即使病人早已去世。所幸的是,這個病逝患者的家屬還算得上通情達理,理解這種病情的嚴重併發症便是心臟破裂,回天乏術。我們很快停止了了搶救,赫連意宣佈了患者的死亡時間。
死者被太平間工作人員拉走後,我瞬間鬆了口氣。再救下去,赫連意肯定吃不消了。他渾身都軟綿綿的了,讓我心疼不已。我扶著他躺回病床,開口便是一長串責備:“你幹嘛非要跑過去?!你以為你自己就沒病了是嗎?!那麼多醫生在,他們又不是不會搶救!”
他乖乖躺好,重新接上氧氣,伸手揉揉太陽穴,嘴角竟隱約帶笑!!!
我冷著臉撅著嘴,嘟嘟囔囔地說:“笑什麼笑!你就是逞強!不自量力!”
他的笑容更加深刻,不管我如何發火,輕輕說:“我餓了,想吃飯。”
我馬上停止嘮叨,猛然站起身,支支吾吾地說:“啊~~你終於想吃飯了!我馬上回家做!馬上!想吃什麼做什麼!”
聽到他說要吃飯,我欣喜不已,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拿什麼回家。要知道,他和我冷戰這麼久,能開口和我說話,能對我笑,能說自己餓了想吃飯,這對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