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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很有意思嗎?我叫你學習溶栓的指徵你都會了?一會兒背給我聽,錯一個字都不行!”我對著他的背影撇撇嘴,幹嘛如此護著白茅!
由於辦公室只有一個上下鋪的鐵床,意博便叫我上去睡覺,叫白茅在下面睡。白茅哪肯,執意要睡在櫃子上,自己鋪上褥子便躺了下去,不管意博在旁邊如何規勸如何禮讓,偏偏紋絲不動,意博無奈,躺回床上。
後半夜是在白茅驚天地泣鬼神的鼾聲中度過的。翻來覆去,鼾聲如影隨行,實在難以入眠,我拿出手機把玩,有采採的數條簡訊,都是甜言蜜語以及沒有用的廢話。
意博在下面似乎也沒有睡著,他時不時出去看看病人,我真擔心他的承受能力。我探頭下去,悄悄對意博說:“老師,您怎麼樣?”
我看不清他的臉,他也沒有說話,我便拿手機照照他,只見他閉著眼睛假寐。我又照照他,他就翻身背對我。哼!又故意無視我!我看著他的微博,他千變萬化的感言,那些靈魂深處的泣訴,那些不為人知的煩憂,我是那麼渴求走進他的內心,替他分擔。
所幸夜半相安無事,沒有再接收新病人。困到極致也就睡過去了。
早晨是被白茅一個枕頭砸醒的。我驚慌坐起,有點懵神,從剛才的夢境中一時無法自拔。夢裡全是意博溫潤的笑,那些關愛的言語,依稀就在耳邊。我忙探身下去,想看看意博在不在,卻只看到疊放整齊的被子。
意博早已經去看病人了,白茅在辦公室吃著早飯,突然抬頭低聲對我說:“唐棣,你想不想幫赫連翻身?!”我怔怔看著他,沒明白他要表達什麼。他又說:“要幫他申冤,要幫他翻案,要讓心臟科改頭換面!”他衝我得意地擠眼,我仍舊矇在鼓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破天荒,孟采采提前二十分鐘到了科裡,呵欠連天,晃到我面前塞了一罐零食給我,懶懶地說著:“知道你上了夜班很辛苦,拿回去好好補補。”剛要轉身又想起什麼,補充著:“至於旋轉木馬嘛,你還是從了哀家吧!”說罷撒腿溜了出去。
白茅拿著病歷從我身邊經過,戲謔:“你還是從了哀家吧!”
“老白!你欠扁!”我追過去要整治一下這個老東西,不料他卻嚴肅地等我近身,拉住我在耳邊小聲說:“今天莫湑有手術,你趁機去他辦公室找病歷!”
“什麼?!”我頓時驚呆!“太危險了,萬一被人撞見…再說,我們又沒有他的鑰匙!”
白茅掃視一下週圍,又趴在我耳邊交待,我頻頻點頭,突然有一股英雄豪邁之氣從丹田冉冉升起,誓死不屈的感慨上下翻騰,我攥緊拳頭,嚴肅說出:“就這麼定了!”
莫湑這時恰巧走進辦公室,大腹便便,容光煥發,大聲詢問:“聽說昨晚二位連做三臺手術啊!時運不濟啊真是!”我一聽這話恨不得上前拆了他這老匹夫,又是意博不動聲色擋在我面前,遞給莫湑一份病歷:“主任,這位患者說是您的老朋友,執意要求您給他手術。”莫湑接過病歷,回應:“我知道,安排在今天,我來做。”
由於是手術日,查房便很快結束。剛一結束,就有一群家屬湧進辦公室,手裡拿著錦旗、鮮花,還有各種水果,笑盈盈地走近意博,為首的就是昨晚動手術病人的女兒。她握住意博的手,連連道謝:“我們特地來感謝赫連主任,沒有您爭分奪秒,就沒有我父親的今天。”意博展笑,說到:“這是醫生的職責與義務,您不需要送禮物,還是拿回去吧!”
家屬三五成群,有的在病房外面貼上了感謝信,紅彤彤的大紙擋住了一面牆;有的給各位醫生分發水果;有的擁著意博千恩萬謝,意博不好意思地回絕遞上來的禮物,口中一再表示:“真的沒有必要,我們對待每一位病人都是如此,這是責任,不是邀功!”家屬說:“我們不是賄賂也不是諂媚,是發自內心的高興,與由衷的感謝!”無奈,我們早就吃上了送來的水果,意博便不再推辭。
此時白茅進來把我從人群裡拉出來,囑咐我:“莫湑已經下去準備手術了,我下去穩住他,過半小時你拿著病歷下去,別告訴赫連!”我把橘子塞進嘴裡,點頭答道:“沒問題!”
我轉身看著牆上的感謝信,看著我敬愛的老師的名字,既自豪又欣慰,我想對全世界人民宣佈,我愛慕的,就是這樣一位業精技神、兼善天下的人,是任何人都無法超越的。
我取走白茅給我準備好的病歷,趁意博不注意便溜出心臟科,快速下樓走進導管室。按鈴進去後在汙染區等待白茅,緊張得心臟嘣嘣亂跳,心中默唸著白茅囑咐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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