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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於我如浮雲
面對突發的情況,那舉著榔頭的人還兀自愣在那,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好一會才看看空空如也的手,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譁一下轉過臉,對卓東來那方向怒目而視,還沒看清人破口便罵去:
“哪來的多管閒事的,老子教訓一條狗都要插一腳,你和這畜生是親戚啊?!”
但等定睛一看,接下去滿腔汙言穢語竟半個字也吐不出了。
來人不超過五個,可卻全是江湖人,其中四個一看就殺氣騰騰,待他將話說完,他們的手都已經按在刀把上了。那個唯一沒有面露殺氣的紫衣男人,正是剛剛甩了一塊石頭制止他的人,通身雍容華貴的氣勢,明顯就是這一幫人的頭。他的手現在還在顫抖,那個男人正帶著淺笑看著他,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全身竟都開始發麻。
“你你你。。。你們。。。。。”他無法控制的哆嗦著,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沒出息,話都講不清楚,但事實就是這樣,他唧唧嗚嗚半天沒把話講明白,卓東來卻好像明白了,不在意一笑道:
“這位兄臺好大的氣魄。只是這小傢伙太和我眼緣,忍住不出手,還望這位兄臺不要怪罪。”
卓東來說的客氣,那人卻升不起一點造次的心思。
“這位爺,”那人說話的時候嚥了咽口水,語氣不自覺帶出一絲討好,他道:
“這畜生悍的厲害,我家小姐一開始見他生得漂亮,以為是個乖巧的,沒想到昨兒差點沒咬死家中一個僕役。。。。。。。。”後面的話在卓東來似笑非笑的眼神下訕訕住了口。
“野獸不是人,如果不是遭遇威脅又怎麼會主動攻擊人來?”卓東來不在意一笑,在這一點看來,人豈不是連動物也不如,人殺人的目的多了去了,但殺人的人卻又不是每個人都有膽子像追殺一隻畜生一樣義正詞嚴的追殺他。
他緩步靠近那條動彈不得的白犬,在它面前站住。揚起一抹優雅動人的淺笑,那笑容竟不像是對著一隻動物展露的,反倒像對著一個和他一樣的人,有靈性的生物怎擔不起這樣的對待?
殺生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出現在這地方的,還有自己如今怎麼會是這樣的形態。妖力全失,身上的毒性降到最低,碰上稍微健壯點的人類都夠嗆,自生下來,他何曾有過這樣弱小的時候,就算當時被鐵碎牙正面擊中也比現在這種情況好得多。
他警惕的瞪著眼前的紫衣男人,這人和他這幾天碰到的人都不一樣,甚至和他碰過的所有人類都不一樣。看他伸手,殺生丸眯起眼,這傢伙好大的膽子。。。。。。。。身上藥性已經褪得差不多,他繃緊肌肉。。。。。。。。。。。。。
竟然動不了!他瞪著這個男人的眼神更兇戾了,強大,這人比他遇見的所有人類都要強大。這個詞第一次被他用來形容人類,儘管與他如今的情況有關,但殺生丸從來不是軟弱的傢伙。可是,再強大,終究也只是人類。殺生丸冷下眼,沉默的任那個男人溫暖乾燥的手在自己頭上撫摸。弱肉強食,現在他弱小於他,沒什麼話可說,但來日方長,等他妖力恢復。。。。。。。。。。。。。。
“跟我走,如何?”卓東來揉著殺生丸頭上柔軟的白毛,淺笑著問道。
這男人在說什麼?還有。。。。。。他摸夠了嗎?殺生丸眼中戾氣一閃,張口就想咬去。
“卓爺!”豹緊張地上前一步,卓東來揮手製止。
“這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卓東來笑的危險,剛剛他躲得及時,若是反應再遲鈍一些,這隻手上就要多一個血窟窿了。但他竟沒多少怒氣,野馬套韁馴化尚需要時間,何況這樣靈性的野獸,所以他笑了,笑的三分危險三分愉悅,還有三分不辨意味。隨即他輕瞟了豹一眼,淡淡道:
“我的狗,只有我能教訓。”
“卓爺說的是,屬下僭越了。”豹額頭滾下一滴冷汗。
眨眼這狗就成卓東來的了,在場卻沒人敢反駁一句,似乎他說的再理所當然不過了。
卓東來把眼神挪回這隻看著就一副傲慢模樣的白犬身上,一點沒理會他滿眼的不滿,俯身將它整個環抱起來。這次他倒沒有再張口咬人了,聰明的動物,無用功絕不會重複二次,但心裡有沒有默默又記上一筆,這就不是在場任何人可以知道的了。
豹這次很識趣,沒有提出替卓東來抱著的話,卓東來的狗,當然也只有他抱得。
眾人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自己剛才要處決的傢伙,被這突然出現的人堂而皇之的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