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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動,水娃子是爺爺的乳名,村裡已經很少有人這麼叫他了。只有金壽山和他一起長大,一直這麼稱呼他。
可是那罐子並沒有停止抖動,居然抖動得更厲害了。
金爺爺無奈,嘆了口氣,又說道:“好吧,我現在就帶著他們過去。”
說著,他把那盆燒完了的抄起水壺,在那個紙灰盆裡倒了點水。隨後他捧起那盆,將摻了紙灰的水,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隨後,他把牌位和那些罐子裝到了一個袋子裡,背在身上。又從牆角拿了一樣東西,走了出來。
我和陳喜趕忙躲到院子的角落,繼續觀察著金壽山。
金壽山來到院子裡,我才發現,他手裡拿著的居然是一個白紙燈籠。
我看了白紙燈籠,心裡又是一驚。在我們這邊,只有辦喪事的時候,才會在門口掛上這樣兩隻白燈籠。
☆、第十一章 爺爺的身世
金爺爺提著燈籠在前面走。
我和陳喜躡手躡腳,遠遠地跟在後面。
今晚的夜色依然不是很明,我們又不敢離得太近。好在前面那盞白紙燈籠昏黃的光電成了我們追蹤的目標。
金壽山穿著一件黑衣服,遠遠地看他也隱匿在夜色之中。乍看之下,就像是一點鬼火在前面漂浮前行,別提多恐怖了。
金壽山走的這條路,我也認得。這是通往金家坳後山的一條路。
後山對於金家坳人來說,有兩個用途。
一是人死之後,大部分都葬在後山,所以後山平時是沒人去的。特別是小孩子,更是被大人看的很緊,後山幾乎算是禁地了。
二是金家坳遇上什麼大事,會在後山舉行祭祀儀式,因為後山有一個山神廟。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整個棋盤井,三面環山,所以這裡的人對大山有種特殊的感情。當然人們對山神爺也是十分地敬畏,遇上大事小情都願意祭拜一下山神。
但是現在顯然這兩件事都不靠譜,金壽山卻打著燈籠奔著後山而去。
金壽山一路走來,速度很慢,而且嘴裡唸唸有詞,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些什麼。
我們也不敢離得太近去聽。
金壽山引著我們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後山的墳場,這裡葬的都是金家坳的先人們,誰也說不清從哪一代開始就葬身在此。總之這裡墳塋林立,即便是白天來,都是陰風呼號,讓人脊背發涼。
而金壽山居然舉著燈籠從墳場裡面穿行著,更離奇的是,他並沒有穿行而過,而是在裡面不斷地繞圈。
陳喜看到這一幕,急忙拉著我躲在一棵樹的後面,觀察著金壽山。
我低聲問道:“金爺爺不會是遇上鬼打牆了吧?”
“不像。”陳喜搖搖頭。
此時金壽山嘴裡唸叨的聲音已經逐漸大了起來,斷斷續續我也能聽個大概。
金壽山嘟囔著:“金家老少的魂呦……往生路難行呦……跟著指路的燈呦……呦呵呵呦……”
金壽山的語調忽高忽低,抑揚頓挫,像是在吟唱一個不知名的曲子。
隨著他的吟唱,我看到在墳場裡,突然出現了旋風,在原地打轉。
我驚得目瞪口呆。
陳喜在我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看這金老頭的意思,好像是在招魂。”
“招魂?他怎麼會這個?”我感到很意外。
“繼續看著。”陳喜搖搖頭,說道。
我們倆屏氣凝神不敢有絲毫疏忽,我的手心已經被汗浸溼了,而且身上出了一層冷汗。被夜風一吹,不住地打著寒顫。
金壽山足足繞著墳場裡面走了兩大圈,這才舉著燈籠穿過了墳場,繼續往前走。
我和陳喜也跟著進了墳場。
結果我們剛剛踏進來,就發現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霧。山裡有霧本是平常,但是這霧來的有點快。
很短的時間,霧氣就籠罩了整個墳場。
金壽山在霧氣中也跟丟了。我和陳喜,只好一步一步緩慢地前行。我耳邊不時傳來一聲聲的鬼嚎。那鬼嚎聲,像是在耳邊,又像是在遠處。忽遠忽近,攝人心魂。
我和陳喜摸索著路,足足走了有二十分鐘,腳邊還是一個個的墳塋。似乎在霧中,我們迷路了。
陳喜在我身後哆哆嗦嗦地埋怨道:“臥槽,白天不說人,夜晚不說鬼,真特麼靈。你剛才說鬼打牆,這回真讓咱們遇著了。”
又是鬼打牆。
“金爺爺也穿過墳場,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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