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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家的洗衣盆裡找到一件沾滿血跡的男式外衣,血衣裡還包裹著一把水果刀,刀身已被人擦拭過。經過對比,水果刀與兩個死者身上的傷口形狀完全一致!
忙完現場的工作,我們找了個吃飯的地方,中飯午飯兩頓並做一頓,簡單地吃了點。
正吃著,旁邊傳來一陣什麼氣味,司馬雨縮了縮鼻子問:“你們聞到了沒有?什麼味!”
“墨汁味!”有人說。
司馬雨笑了。
大家忽然間意識到什麼,紛紛放下筷子,再沒有吃下去的胃口了。——旁邊餐館不知在加工什麼佐料,發出我們在現場時聞到的那種氣味!
只有我和師父鍾任之兩人仍然沒事似的吃著,他們用挺佩服的神情看著我們。其實他們不知道,按照法醫法則,從現場感受到的味覺,早已經被我們“遮蔽”掉了!
從發現那母女倆的屍體到現在,鍾任之一直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神情顯得很放鬆。這很不正常!至少他應該像當年在學校一樣,同我討論案情,徵求我的看法才是。
“師父,您有什麼看法?”見他沒有探討的意思,我先問起了他。
“嗯?”他似乎沒有領會到我的意思,“哦,你是說這起案件?”
我看著他點點頭。
“你是怎麼想的呢?”他反問道。
“我認為不是孫其乾的!”我態度鮮明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兇手是左撇子,而孫其習慣使用右手!……”
“這個理由不怎麼充分吧!”他笑著說,彷彿明白我要講什麼,“我曾經在課堂上跟你們講過,什麼時候都不能忽視了兇手偽裝的可能!”
“可我認為,在緊急情況下,兇手是無法顧及太多的,尤其是在揮刀殺人的那種情形之下!”最能反映一個人本能的,是緊急的那一瞬之間,誰都來不及改變自己的習慣動作!
“很有道理。但是我們等著瞧吧,那件血衣是誰留下來的必須先弄清楚,這才是案件的關鍵!”師父沒有同我爭論,而是把話題引向其他的證據。
“可是再怎麼樣,我們都不能忽視了矛盾之處呀!”我有些著急,於是聲音提高了許多,“這對於孫其來說,是不公平的!”
旁邊的技術人員有些吃驚地看著我。
那段時間,我心裡焦躁了很多,稍不合心意,就會莫名其妙地表現出憤怒。師父倒毫不在意我的情緒,他反而平靜地笑了,這讓我為自己的魯莽感到有些後悔!
“你不覺得孫其很無辜嗎?”我壓低語氣問道。
“把孫其帶走沒有錯的。”師父答非所問,“屍體至少放在衣櫃裡一個月了,他怎麼會不知道?!而且失蹤了這麼久,他為什麼不早報案?這顯然不符合常理!”
與其說是在回答,不如說他是在發問。尤其讓我驚訝的是,他並不是立足於法醫的角度去分析解釋,這對於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法醫來說很不正常!
“可是從屍體情況來看,與孫其殺人不符!”我說。
“其實不然,有些表象並不能反映出事實的!”鍾任之像對我說,也像在對自己說。
我看他很反常,沒有再說下去。
吃完飯,我們回到了刑偵大隊。
潘雲和董建國正坐在審訊室裡審訊孫其。
孫其堅持說自己沒有殺人。而董建國已經不再問是不是他殺的人了,而是直接追問為什麼把人藏在衣櫃裡!
“你小子膽子不小!殺了人藏了這麼多天,還敢來公安局報案!”董建國盯著孫其說。
“我沒有殺人!”孫其也看著他。
兩人相互看著,良久沒有出聲。
最後終於是孫其收回目光,盯在了自己的腳尖上,還用手拉了拉衣領。
“那麼這件衣服是誰的?”董建國取出我們帶回來的血衣。
“是我的。”孫其看了一眼回答道。
“那你還不肯承認自己殺了人?這是什麼?——這就是你殺人的證據!”
“反正我沒有殺她們,我可以對天發誓。”
“發誓管用嗎?我們跟你講的是證據!”
潘雲坐在旁邊,一言不發地抽著煙。
“潘隊!”我衝他叫了一聲。
潘雲開門走了出來。
“屍檢的情況怎麼樣?”他問道。
“我們最好去辦公室談。”鍾任之看看孫其說道。
有些情況是不能當著犯罪嫌疑人的面說的。
潘雲讓一個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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