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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問題的原因,採取有針對性的治療措施,我永遠有這樣的義務。”張德生也笑笑,“還有,不要叫我醫生,其實我不過就是進行心理輔導而已!我也從不接受把有心理問題的人叫病人,而是把他們當成朋友!——當然要為朋友著想了。”
“我們恰恰相反!”我笑著說,“喜歡別人叫自己醫生,而前面不要加上‘法’字。”
張德生笑了:“法醫對於普通人來說太神秘了!”
於是我們聊起了彼此的職業,對於心理醫生我也覺著好奇。他與我之前理解的心理醫生在所不同,交談時,所有的語氣均平鋪直敘,幾乎沒有情緒的起伏。這讓我感覺像兩個人坐在寂靜的小林子裡聊著天,不時還有小鳥在旁邊偷窺著,那些小鳥就是他的提問!他的問題大多采取反問式,切人心扉卻又絕無惡意,讓人不自主地坦誠起來!
“從你的專業角度來說,我們這樣的法醫是不是容易患心理疾病?”我問。
“這要看具體情況吧。”張德生說,“並不是從事法醫就會患心理疾病。但是如果處理得不當,這確實是個容易出現心理問題的高危職業。”
“會得什麼心理病?”
“我想可能患憂鬱症或強迫症多一點吧,這個職業見的社會陰暗面太多!”
“是啊,我恐怕不知不覺就會成為你的患者朋友了!”
“可我認為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
“不是有心理問題的那種吧!”我笑著說。
“當然不是!”張德生也笑了,“其實做朋友很簡單,只要理解對方、寬容對方就行了!”
“我同意!”我已經對他有了好感,“我相信你所說的關於孫其的情況!但這件事不會這麼快就水落石出的。所以你還是先回去吧,朋友!”
“能不能見他一面?”他問。
“恐怕不行!”
“那我留個電話號碼給你吧,希望能見他的時候打電話給我。”
“這個可以。”
於是張德生用筆寫下了一個手機號碼,起身欲走。
“慢著!”我想了想,叫住了他。
張德生站住了,不解地看著我。
“我還是幫你去問一下領導,看行不行。”我想到孫其的那種狀態,心裡忽生憐憫。
張德生感激地說道:“那謝謝你了!”
第23章 精神病人的真相(一)
走到審訊室時,潘雲已經回到那裡了,正凝神聽孫其說著什麼。我把他叫到了外面,把張德生要見孫其的事說了。
“不用了!”潘雲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孫其已經承認自己殺人了!”
“什麼?!”我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詫異地問道。
“孫其已經承認殺了自己老婆的事,其他無關的工作無需再做了!”
“可是……”我有些難以置信,難道是自己推斷錯誤?
“你也進來一起聽聽吧!”潘雲指指審訊室。
我明白,他這是要我弄清案情,總結教訓,而我也確實需要聽一下自己到底錯在了什麼地方!
“好吧,我打發了那個心理醫生就過來!”我說。
回到辦公室,對張德生說:“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吧,現在不能見他!有些事我現在不方便說,以後你就知道了。”
張德生看看我的臉色說:“怎麼?真是他乾的?”
“以後你會知道答案的!”我笑了一下說。
“好吧!”他站起身來,“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見他一面。希望你們方便時能給我打電話!”
“沒問題!”我答應他。
張德生走後,我回到審訊室。
孫其正將自己高高的衣領拉了起來,縮著脖子,說著作案過程。他的目光盯著前方,但看起來卻不聚焦,讓人覺察不出他到底看著什麼!
“你剛才說是晚上殺的人?趁你老婆孩子睡著的時候殺的?”潘雲坐在他前面問。
“是的。”孫其輕輕地說,拉拉衣領。
“你再把殺人的過程講一下!”
孫其沉默了好一陣,才開口說道:“我老婆孩子都睡了,睡得很香,就我一個人醒著。我就想我不能這樣,我得像她們一樣,睡著也要和她們一起!……但越想越睡不著。我很害怕,心想她們現在去什麼地方了呢?怎麼扔下我一個人躺在床上?……後來我就想叫醒她們,可是怎麼也叫不醒!……我就拿東西拍了她們,想把她們拍醒……最後還是沒有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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