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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吶,你們倆還是搬到我這裡來住。”老婆婆對我們說,“我一個老婆婆,也不在乎那幾個錢。你們來了,小念高興,我也有人做伴。”
姍姍看著我笑。
我也笑了。
“那可不是他想住進來就可以住進來的。”姍姍開玩笑說,“要先做小念的乾爸爸才行!”
“那感情可好,我求之不得!”老婆婆說。
“你願不願意做小念的乾爸爸?”姍姍問我。
“要是我當了小念的乾爸爸……”我笑了笑,輕聲問道,“那和你算是什麼關係呢?”
“普通朋友呀!”她笑著說,“不然還會是什麼!”
“沒見過乾爸爸和乾媽媽是普通朋友的!”我想把話題扯開。
“那你當還是不當?”姍姍抓住話題不放。
“我怕當不好啊!”我有些尷尬。
“怎麼,你不敢呀?”姍姍說。
“不是敢不敢的問題。”我掩飾道,“我怕自己不夠格!……”
姍姍沒出聲,只是看著我笑,似乎看透了我的內心。
我把頭偏開,避開她挑釁的目光。
確實,是我不敢!
雖然沒認下小念這個乾兒子,不過,和姍姍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會陪她去看小念。從此以後,我們也多了一個話題!
第16章 心裡裝著誰
跟姍姍的聯絡方式,僅限於手機號碼,我們很有默契地不問或儘量少問對方的私人情況,甚至連對方住在哪裡或者經常會去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往往接通電話之後就這樣說:“有沒有空?我們在某某地方見面吧!”姍姍很偶然地說過她來自農村,但沒說什麼地方,我也沒有問下去。因而,對於我們來說,隨時就有可能像擦身而過的兩個路人,因為手機關機或更改而再也無法聯絡。
姍姍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有次她這樣問我:“如果有一天,我們沒能再相見,你會不會想我?”
“會吧!”我說,“但得先記起你才行。我怕到時候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男人真是種沒有良心的動物!”姍姍假嗔道。
“不是沒有良心,只是有時心不在焉而已。”
“對一個人心不在焉,只說明他不在乎這個人,或者心裡有著其他的人!”
我笑了笑,未予置評。
其實對於她來說,何嘗不是這樣。從沒見過她抽菸,卻見她經常習慣性地拿出一個精緻的打火機在手裡把玩,還放在鼻子下面嗅著。——那打火機上刻著一個人的名字。
“我說的對不對呀!”姍姍對我置身事外的態度表示了不滿。
“我也不確定。”我說,“這重要嗎?”
“當然!”她顯露出生氣的神情,“前者說明別人在你心裡不夠份量,後者只是一種先來後到相見恨晚的遺憾。我得知道,自己在你的心裡到底是怎樣的位置!”
“屬於後者吧!”我說。
“這個答案至少讓我不會有挫折感!”她笑了。
“你心裡到底裝著誰?”有一次姍姍笑著問,“我應該變成一隻小蟲,鑽到你的心裡,看看那裡裝著些什麼!”
我心裡苦苦地笑了一下,很想說那裡裝著苦苦的滋味,還有想見不能見的痛!
那段時間,有一種失望的情緒壓抑著我,讓我無法安穩地入睡,只要閉上眼睛,就會做夢,夢裡出現一張模糊的面孔。
“你好!”那張面孔對我說。
“你好。”我這樣回應。
“我是誰?”它問我。
“你是誰?”我反問。
“你快樂嗎?”
“我快樂嗎?”
我們只是這樣相互問著,繞口令一般,誰也沒能回答誰。
“河裡的水綠了,你注意到了嗎?山上的杜鵑花開了,你去看過嗎?”它在問。
“你到底是誰!”我沒來由地有些憤怒。
“我是你!”它終於說道。
……
這種變了形似的夢境硬生生地把我揪回了現實,醒來後頭痛欲裂,久久不能睡著。
“你快樂嗎?”那個聲音仍然還在耳邊迴響。
我突然覺得某些感官功能較之以往遲鈍了許多,這種遲鈍,消磨了喜怒哀樂之間的界限,讓人無法準確去表達內心的情緒。比如往往是很喜歡,卻表現出不屑一顧的神情;明明很憤怒,反而笑出了聲……諸如此類,種種裡外不一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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