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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男人。
一陣如同夜梟鳴叫般的刺耳獰笑之後,那男人呲出一口犬齒格外尖銳鋒利的白牙,陰惻惻的說:“你以為他們還走的了?”
這男人的氣質十分陰鬱,但僅僅是直觀的感覺上,如果不論膚色的話,他算得上是英姿勃發的型別。
他的膚色是鐵青色的,披在他身上的是款式類似二戰期間日本軍官的無袖大氅,眼色同樣是鐵青色的,而內著的甲冑,卻有著骨頭的色澤,白慘慘的,還泛著點青。
乍一看,他的著裝雖略顯古怪,但簡約而幹練。
細一瞧,才發現他從甲冑到大氅,哪怕是帶著的皮手套都是工藝極其精良,足以堪稱藝術品的昂貴物件。各種暗紋、鏤刻、寶石紐扣……要按工藝來看,說其是禮服那都得是頂級的,可如果真的是禮服,色澤又實在太另類了一些,鐵青、慘白,這都不是什麼正色,失之莊重,讓人覺得邪氣的很。
回應這個男人的言語是苗樸的鐵拳,苗樸的人在瞬間就出現在了這個男人身側,閃電般的轟擊出一拳。
打空,但是剛才那男人立身的土壘徹底不見了,地上是一個“嗤嗤”冒著濃煙的深坑。
只這一拳,苗樸就知道對方或許遠要比自己強大,至少速度上是這樣的。
當這個男人再次出現時已經在苗樸背後不遠的一處殘垣上,呲之以鼻的一聲笑之後,說道:“就憑你這樣的實力,竟然會是準源守?不要笑死人!”
苗樸沒有再次發動進攻,因為他絲毫沒有把握,他的經歷告訴他,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要喪失理性,那隻會付出更大,更慘痛的代價,哪怕此刻他的心在燃燒。
黑巨人已經停止了進擊,天空中的箭雨也已經止歇了下來,苗樸轉過身靜靜的看著這個男人。
“如果是我,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露面,哪怕是談話,也不會選擇此刻。絕對數量的兵力壓制,不給對手任何喘息之機,獅子搏兔必盡全力,穩贏的局面何必出來?”苗樸打破了冰冷到似乎要凝固的氛圍。
那男人以為苗樸會問“淵守”何來,又是怎麼個意思,他很清楚,知道這個術語的人少之又少,而且哪怕這些人在過往的歲月中跟苗樸有過一些交集也不會提。
這個詞,本來就是舶來語,而且舶來的不是地球中某個地區的詞語,類似於目前地球上流行的英語音譯,翻譯成“元首”又或“淵首”都算通的。
可苗樸卻壓下了解幕後真相的好奇心,而跟他扯戰術,這讓他多少感覺有些彆扭,不過也僅此而已,在他看來勝局已經被他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他之所以露面,並非為了炫耀什麼,在他眼裡苗樸不配讓他去炫耀,他是希望苗樸能夠屈服。
所以,這男人道:“變數,你不配,也沒有,我想談,隨時都可以。”
他像欣賞勝利果實般看了苗樸一會兒,接著道:“泰坦士兵我投入了2000,你沒有機會,只有絕望。”
2000這個數字是苗樸沒有料到的,假如這男人嘴裡說的泰坦士兵是黑巨人的話,滿打滿算,加上眾人的爆發,就算幹掉1000好了,這還不能算沒有徹底毀滅的,畢竟這種骨核生物,必須要破壞了他們的核心才算徹底幹掉。
這些黑巨人,是接近完美的炮灰部隊,什麼傷亡比例超過多少就會崩潰的經驗根本不適用於它們。它們沒有恐懼,不受士氣影響,能夠狂怒爆發,跟這樣的敵人作戰,戲劇性的譁變潰散是根本不存在的。
第342章 神經病的演說
人們大多不怕速死,明知必死的等待才是最可怕的,然而總有些人始終視死如歸,無論快慢!
苗樸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他曾在龍衍和獨眼兒的屍骸面前發過誓,任何人奪去他的夥伴都要付出代價,他憎恨自己的弱小,比之敵人更切。
有沒有必要為了別人而搭上自己?
面對這個問題,很多人都會說:“不!只有中二腦殘才會去這樣做。”苗樸曾經也是這麼認為的,並且很是犀利的抨擊過很多小說和影視作品中犯救世主病的橋段。
然而,此刻,只是此刻!苗樸說什麼也無法平息心中燃燒著的憤怒,那種熾烈的灼燒感像是要徹底的燒化他的心臟一樣,只有眼前的這個男人,苗樸說什麼都想要乾死他,這種****無比強烈,強烈到他血管兒裡流動的血液都要變成流質的岩漿。
“呵……不錯的能量波動啊,果然有點意思了。”那男人略帶嘲弄的口吻傳來。
沉默!沉默的注視!苗樸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