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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那傻乎乎的過程,還有當他對她道出真相後的結局。這個情節反映了加百列深層的恐懼,他害怕向別的女性承認自己是個職業殺手。而傑奎琳已經知道了他的秘密。
有一件事情,也許傑奎琳的態度是對的,他想。也許他的確該向沙姆龍要求,再換一個女孩子。傑奎琳曾是他的“特工女伴”,明天他卻要將她送上另一個男人的床。
他將車停在公寓樓附近,沿著人行道快步走向大樓入口。他抬頭看看自己的窗戶,嘟囔著:“晚上好,卡普先生。”他想象著卡普的樣子,料想他也正端著望遠鏡,順著窗戶窺望著加百列,說著:“歡迎回家來,加布。好久啊,好久沒你的音訊了。”‘
'1'戈蘭(Golan):即戈蘭高地,以色列與敘利亞接壤的戰略要地。
22
倫敦,梅達谷
第二天早上,傑奎琳沿著埃爾金大道朝梅達谷地鐵站走去,她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一向以來她過的是過分享樂的生活——太多的金錢,太多的男人,好東西都是唾手可得,不在話下。坐地鐵上班,如此普通的事情反而讓她感到一種安慰,雖說上班只是為了掩護身份。
她在書報店買了一份《泰晤士報》,然後走進車站,順著階梯一直來到售票廳。昨天晚上她已經研究過地圖了,也記下了地鐵的路線。線路的名字真有意思:千秋節,黃環,綠區,維多利亞。要想去聖詹姆斯的畫廊,她得從梅達谷乘貝克魯線到皮卡迪裡廣場站。她在自動售票機上買了一張票,然後穿過閘口,踏上了通往月臺的自動扶梯。到目前為止,一切還好,她心想。倫敦啊,又多了一位上班族女孩。
她原想看幾分鐘報紙,放鬆放鬆,然而列車一到站,她的想法就打消了。香菸的煙霧濃密,無藥可救,車上乘客擠得貼著玻璃。傑奎琳一向注重保護她的個人空間,於是打算等下一列車,看看情形是否會好些。她看了看錶,卻發現沒有時間可以耽擱了。車門開啟,卻只有幾個人下車。似乎車上沒有她站立的空間了。倫敦本地人會怎麼辦呢?她奪路上車,將手袋緊緊貼在胸前。
列車猛然啟動了。站在她旁邊的男子將昨晚的啤酒酒氣徑直噴在她臉上。她牽動頎長的身板,向後仰頭,閉上雙眼,吸了一口門縫間滲漏進來的新鮮空氣。
幾分鐘後,列車到達皮卡迪裡廣場。戶外的霧靄變成了小雨。傑奎琳從手袋裡抻出雨傘。她快步走著,努力趕上自己周圍辦公室一族的腳步,對於迎面而來的車輛,還要精微地改變行進方向。
拐到杜克街,她朝身後一瞥。離她數英尺外,加百列身穿皮夾克,黑色牛仔褲,正緊緊跟隨。她沿著杜克街向南走,一直來到梅森場的入口。
加百列經過她身邊時,用手肘頂了她一下:“你沒有尾巴。替我向朱利安問好。”
畫廊同加百列事前描述的一模一樣,嵌在一家運輸公司和一家酒吧中間。門邊上有一塊麵板,面板上有兩個按鈕,分別對應著兩個名字:盧卡斯旅行社,伊舍□德藝□館。她按了按鈕,等了等,又按了一次,隨即看了看錶,又按一次。沒有反應。
她穿過梅森場,又走上杜克街,找了家可以坐下等人的小咖啡館。她點了咖啡,帶著《泰晤士報》在窗邊坐定。十五分鐘後,也就是九點二十分整,她看見一名穿戴時髦的灰髮男子疾步沿杜克街走來,急急忙忙的,倒像是急著參加自己的葬禮。他矮身穿過門洞,消失在了梅森場內。伊舍伍德,她心想,沒錯了。
她將報紙塞進手袋,悄步走出咖啡館,尾隨著他。她跟著他穿過梅森場,直奔畫廊。乘他開鎖的時候,她喊道:“伊舍伍德先生,是你嗎?我一直在等你。”
伊舍伍德轉過身。他微張著嘴巴,看著她走過來。
“我是多米尼克·伯納德。我想你今天早上也等著見我。”
伊舍伍德迅速清了清嗓子,看他的神態,好像是想不起來哪一把鑰匙是用來開辦公室門的。“是啊,對,沒錯,呃,”他結結巴巴地說,“太抱歉了,該死的地鐵,你理解的。”
“我來給你拿箱子吧。也許那樣你會順手些。”
“喔,也好,你是法國人。”他說著,聽起來似乎是對她的最新發現,“我能說流利的義大利語,不過我的法語恐怕是很糟糕的嘍。”
“我肯定我們用英語就可以交流得很好了。”
“是啊,當然。”
最後,他終於自己搞定了門鎖。他開啟門,姿態有些殷勤過度,等著她先走上樓梯。到了樓梯平臺處,伊舍伍德在旅行社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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