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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雲。喝湯。”惜小君把湯遞給她。
霄雲坐在沙發上,只是抱著頭沉思。
“霄雲?”惜小君輕輕喊她,她還是沒有反應。
惜小君把碗遞過去近些,喊,“霄雲!”
“啊?”霄雲嚇了一跳,原本放在頭上的手一下子放下來,沒想到正打在碗上,惜小君手一鬆,整碗湯都灑在了地上,碗也摔碎了。
“啊!”惜小君趕緊去廚房拿抹布。還有一些湯灑在了霄雲的身上和腿上,燙得霄雲呲牙咧嘴的。
“怎麼樣?沒事吧?快去換衣服。我房間有燙傷膏,一會幫你敷。你先去我房間等我,我幫你拿衣服換。”惜小君說,幫霄雲擦灑在身上的湯。然後拿抹布擦地,拾碗的碎片。
“我幫你。”霄雲說。
“不用啦。”惜君說。“看你心神不寧的。”
“怎麼啦?”談莉娜過來問。“你小心點,我幫你弄,別割傷了手。”
“嗯。莉娜幫我就好啦,你去吧。”惜君對霄雲說。
“哦……對不起。”霄雲說。
“好啦。”惜君衝她一笑。
霄雲在惜君的房間呆了一會兒。因為身上衣服是髒的,不敢坐下。就那麼呆呆的站著。
在人群當中的時候還可以。可這樣一個人的時刻,就有些裝不來了。是啊,不能再裝無所謂不能再裝開心了。看著她被別人覬覦,怎麼可能無所謂!想起爸爸,怎麼可能開心!! 這許許多多的情感一起湧來,雲卷覺得自己的心被席捲一空了……很無力……很脆弱……
“我來啦。”惜小君可愛地開啟門,把手裡拿著的雲卷的衣服褲子放在床上,對雲卷說,“你先換衣服,我找燙傷膏。”
雲卷還是站著不動。
“你怎麼啦?”惜君問。
霄雲用力深呼吸。沒有回答,換衣服。
等惜君找到燙傷膏,霄雲也換好了衣服坐在床上。惜君蹲在霄雲面前,撩開她上衣看她的被灑過湯的部分,還好有衣服擋著,湯也不是很燙,霄雲身上只有一小點淡淡的粉紅痕跡。
“看起來不是很嚴重啦。不過還算塗上藥比較好。你自己抓著衣服。”惜君說,霄雲機械地撩起自己的衣服。惜君擠出一點藥在手指上,抹在雲卷的左邊肚肚上,輕輕地,柔柔地。
這點小事,根本沒關係的。霄雲想。但是她沒有阻止惜小君。她手指所碰觸的地方,癢癢的,涼涼的,很舒服,一直鑽到她心裡。她只想享受這一刻她的溫柔。只想留住這一刻,她的溫柔。
“好了,你把褲子脫了,幫你抹腿。”惜小君說。“剛才不要穿上就好了,還能方便點。”
“不用了,不用擦了。”霄雲還是說了。“沒事的。”
“怎麼會沒事,你幹嘛啊?又不是沒一起換過衣服,不好意思啦?”惜小君微笑著問。
“……你的手怎麼了?”霄雲看著惜小君右手上一片紅,問。
“啊,剛才湯灑到一點。沒事。呵呵。”惜小君說。
“……”
惜小君看霄雲不說話了,以為她是生氣了,趕緊說:“我一會自己會塗燙傷膏的。你放心啦。你快點把褲子脫了我幫你塗。”
霄雲還是低著頭。輕輕抓著惜小君那隻手,看著。
“你怎麼啦?說了我沒事的。”惜小君抓著霄雲的肩膀仔細看她的眼,眼眶……是紅的?“……你……你要哭了?我,我沒事的。真的。”惜小君竟然有點磕巴了。
霄雲的頭更低了,她努力地嚥下喉頭的哽咽。有些感情,到了這一刻,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了。不管理智如何說服自己,都快失效了……霄雲剋制著,放開惜君的手,開啟門衝了出去。
惜君撫著自己燙傷的手,是疼,是有些疼,多希望它能再多疼些,來緩解心裡的痛。
晚上,看到搬著東西跑到江映蓉那裡去睡的黃英同學。本來已經準備睡覺的惜君還是推開了雲卷的門,據小花的情報說,雲卷是衝出惜君的房間後就回了自己房間,再也沒有出來過。
推開房門,再關上門,走進去,雲卷坐在椅子上正看那本《沉思錄》……知道是她進來,但霄雲並沒有抬頭。
惜小君坐在她身後黃英的床上,看著她的背,看著她卷卷的頭髮。靜靜的。
“你來幹嘛?”過了好久,霄雲問。
“我……我來看看你啊。”
“無緣無故幹嘛來看我,我又沒什麼事。”霄雲始終沒有回頭,沒有看她,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