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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望大人明察。我兒媳婦孫氏,前日剛過世,我兒去尋棺材裝殮,這才暫放在家中。死人哪能害人。定是這車伕見財起意,暗害了同鄉,卻汙衊到小老兒頭上。”胡老翁指著許大郎振振有詞地反駁道。
許大郎撲通一聲往地上一跪,疾呼道:“大人,可不能聽這老翁胡說。我與其餘三人本是同鄉,往來陽信縣多年。我又怎會暗害他們,若暗害了他們,一人回去,鄉親們又怎會相信我呢!”
縣官一時沉思了起來,覺得這胡老翁話也不無道理。
許大郎一瞧,哪肯罷休,忙又說道:“昨夜,我被那女屍追趕至破廟,實是千真萬確,邵道長可為我作證。”
胡老翁立刻反駁道:“大人,難免他們二人互相勾結,設下圈套欺騙大夥。”
縣官遲疑地看了眼站在一旁並未出聲的邵士梅。
邵士梅不慌不忙地往前邁了一步,緩緩說道:“昨夜許大郎確是被女屍所追,女屍也是被我制住的。女屍十指如鋼鉤插入白楊樹內幾尺深,這事大人已親眼所見。試問死人怎會面色金黃十指如鉤。普通人為何化作殭屍,其中必有緣故。這才是胡老翁應該交待清楚的。”
縣官吃了個定心丸,馬上一拍驚木,“胡老翁,還不從實交待,孫氏為何化作殭屍?”
胡老翁一直口呼冤枉。縣官不耐煩,立刻命衙役當場執行杖刑。二十棍棒之下,胡老翁已是奄奄一息。
縣官朝他大呼一聲,“胡老翁,你是招也不招?”
胡老翁還是硬氣不肯承認,“小老兒冤枉啊!”
縣官臉上一怒,立刻就要左右衙役再行杖打。堂下卻有一人撲了上前,滿臉淚水說道:“大人,還請手下留情。家父年事已高,只怕承受不住。”
縣官不停他辯解,“既是受不住,還不從實招來。”
堂外的眾人也紛紛叫嚷道:“胡大郎,你趕緊讓胡老翁說實話吧!免得再受罪。”
胡大郎臉上涕泗橫流,左右為難,實不忍老父受罪,一咬牙開口說道:“大人,這四個車伕本不清白。我常年在外販貨。家中只有我娘子孫氏和家父打理客棧。這四人往來蔡店已久,因我娘子生的貌美,時常糾纏於她。我娘子受不住,我便想了一個辦法,讓我娘子將計就計,設下了仙人跳。其中一人果然中計。怪小人一時財迷心竅,眼見這仙人跳來錢如此容易,便又命我娘子引誘其他三人。同那許大郎約定昨日要到我家中。不想我娘子卻在前一日忽得病故了。”
胡大郎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大人,這事與家父無關。那許大郎住在小人家中,本就是另有所圖。”
許大郎滿臉駭異,連連大呼,“大人,冤枉,這胡大郎信口雌黃。我不曾與孫氏約定要見面。”
原還癱軟的胡老翁說完兒子一番話,忽得一躍而起,指著胡大郎嚎叫了一聲,“逆子!”竟暈了過去。
縣官還未審出個大概,眼見要出人命。忙讓人請了大夫,只得暫時將許大郎、胡大郎等押入牢房,宣佈退堂。
邵士梅一時也無法插手,又記掛破廟裡的白菁菁,便朝縣官一拱手,轉身離開了。
他剛走到破廟前,便見白菁菁撲倒在地,滿臉惱怒地捶著地面。他走到白菁菁跟前問道:“何故躺在此處?”
白菁菁一驚,聽到邵士梅的聲音忙抬起頭,還未答應,肚子便又咕嚕咕嚕叫了起來。白菁菁面上一白,頓時覺得五臟六腑就絞痛了起來。
邵士梅頓時瞭然,也不再問,彎腰把她扶進了破廟。白菁菁借了一把力氣,坐在稻草堆上。
邵士梅看了她一眼,決定還是不要告訴她昨夜稻草堆裡放過一具屍體。
他熟練地架起火,又從兜裡掏出一個梨子,用小木棍一插,放在火上烤。
白菁菁疑惑地看著他,暗道她倒是吃過銀耳雪梨湯之類,還真沒見過人烤梨。
沒一會,邵士梅就把烤好的梨遞給她,示意她吃下去。
白菁菁用手捏著木棍,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這梨都沒洗也沒削皮,能吃嗎?她咬了很小一口,在嘴裡嚼了嚼,眼睛一亮,立馬又忍不住咬了一大口,好酥軟,好香甜,甜中帶酸,真的太好吃了。她眼神發亮,迅速地加快咀嚼的速度。
邵士梅不慌不忙的又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梨子繼續烤了起來,看白菁菁吃的不亦樂乎,溫聲問道:“好吃麼?”
白菁菁嘴中忙個不停,連連點頭如搗蒜。
邵士梅微微一笑,白菁菁瞬間覺得好似春暖花開,一顆心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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