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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道人看了她一眼,卻大笑道:“哪來的美人,跪我作甚?可是喜歡上我了?”
陳氏忙訴說了緣由,朝顛道人不斷哀求。顛道人上下打量了她兩眼,聽她說完又笑道:“我做你的相公可好,你那相公不要也罷。”
陳氏咚咚地在地上嗑起頭,苦苦哀求不肯放棄。集市上的人瞧見都圍了過來,堵成一道牆,對著陳氏指手畫腳,嘲笑聲不斷響起。陳氏又羞又愧,幾乎想要逃跑,但想到王生的性命還是忍了下來,繼續不斷哀求顛道人。
顛道人見狀,勃然大怒,抓起手邊的木棍,往陳氏身上胡亂抽去。陳氏的弟弟一聲驚呼便要上前,卻被陳氏制止了。
陳氏痛得伏在地面上,跌進汙水裡,滿身泥濘,猶自抬起頭,執著地朝顛道人苦求:“求道長憐惜我,救我相公一命!”
躲在人群外的白菁菁看著陳氏一副不要命的樣子,不忍再看下去,她轉頭疑惑的問邵士梅,“師父,你可認識那顛道人,他為何要如此這般為難陳氏?”
邵士梅面色嚴肅,並沒有回答白菁菁的問題。
人群裡的陳氏終於被打得受不住,在地上滾了起來,躲避顛道人的棍子。顛道人的棍子卻又準又狠,每一下都毫不留情的落在陳氏身上,口中又問道:“你可後悔,還要救你相公?”
陳氏嚥下痛呼聲,通紅著雙眼望向顛道人,“我不悔。”
顛道人突然覺得無趣,“世上竟有如此不肯醒悟的人。人人都可做丈夫,又何必王生。”
陳氏辯駁道:“我只要王生做我丈夫。其他人與我何干。”
顛道人頹然放下棍子,大笑道:“罷了,你一心執迷不悟,我也不再攔你。拿去吧!”說完他從袖子裡掏出一顆心臟大小的石頭,扔到陳氏身上,癲狂地笑著擠開了人群,轉眼不見蹤影。
陳二郎一見顛道人沒了蹤影,忙走過去扶起陳氏。陳氏如獲至寶地把那顆心形石頭捧在懷中,兩人隨即離開了集市。集市裡圍攏的人群見沒有其他可看的,也紛紛散開了。集市一瞬間又恢復了它往常人聲鼎沸的熱鬧情景。
白菁菁看邵士梅仍是一副淡淡的神色,不解地問道:“這王生以石頭做心就能活過來了,陳氏也算如願所償。師父為何看起來一副不開心的模樣?”
邵士梅遲疑了會,才回答說:“近日,我時常疑惑自己是否曾經做過錯事,過往遵循的大道到底是什麼?”
白菁菁聽得一頭霧水,滿腹狐疑地望著邵士梅。邵士梅卻又轉了個話題,“昨日,我見那陳氏可憐,告訴了她顛道人的訊息。如今王生雖然得救了,但陳氏的苦難卻要開始。我觀陳氏命中無子、運圖坎坷,一切根由皆在王生身上。如今上天安排王生死去,便是給陳氏一條生路。那顛道人也是看她下場可憐,才一再問她悔不悔,棒打她也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哪知她仍執迷不悔。如今我真不知我這是救了她,還是害了她!”
白菁菁沒想到背後還有這麼多故事,她遲疑了半天,才說道:“師父,命運是算不準的。誰能保證王生死了,陳氏就一定能幸福。若能算準,師父你還不如幫我算算我什麼時候能回家。”
邵士梅還真仔細打量了白菁菁許久,白菁菁被看得發毛,忐忑不安地問道:“師父,你算出什麼沒有?”
邵士梅嘴角一挑,輕笑道:“只算出你如今道術精進,昨夜竟然能擋住畫皮鬼煉化的那顆人心。”
白菁菁驚得把一切都拋在腦後了,抓住邵士梅的胳膊焦急的問道:“昨天我劈中的那個東西,是一顆人心?”
得到邵士梅肯定的答覆,她腦海裡忍不住又浮現王生被開膛破肚的模樣,她再也沒忍住,趴在牆角,拼命地嘔吐了起來。直到肚子裡只剩下清水,她才抬起頭,滿眼控訴地看著正給她拍後背的邵士梅,“師父,不帶你這樣捉弄人的。”
邵士梅遞給她一個水壺,示意她漱口,“修道之人,豈能害怕一顆人心。人心離了人的軀體,不過是死物。最捉摸不透的是活生生的那顆心啊!”說完,他長長嘆了口氣,扶起全身癱軟的白菁菁離開了集市。
☆、白蓮教
白菁菁倚靠著邵士梅走了幾步,便恢復了精神,又喋喋不休地纏著他問道:“師父,這王窈娘就是畫皮鬼嗎?那之前她怎麼沒有把宿介等人一起害了?”
邵士梅沉吟了會,“我猜測她是把龔家當做老窩,所以從不在東昌府犯事。至於每次她總會消失一段時間,多半是去偷人心。那王炳也是如此這般遇害的。王家的人都以為他是病逝的,我那天瞧他的屍體,卻發現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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