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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欞邊。
邵士梅又故技重施,讓卞胭脂不能出聲叫人。
待看她沒有掙扎的意圖後,才表明身份:“我乃鄂秋隼好友。鄂秋隼是被人冤枉的,他並沒有殺死你父親,我受他所託四處調查。如今幸不負所托。你的仇人另有其人,我希望你能安靜地聽我說完,我便讓你開口說話。”
卞胭脂神色憔悴,秀眉緊蹙,眼中淚光點點好似細碎的星光,卻另有一番可人憐愛的脆弱模樣。她聽聞了邵士梅的話,眼淚又不要錢一樣簌簌滑過臉頰,好一會才平復下來,朝邵士梅點了點頭。
白菁菁十分瞧不上卞胭脂這幅模樣,暗暗皺了皺眉頭。悄悄瞥了眼邵士梅,發現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絲毫不為所動,她才放下一顆心,師父可千萬別中了卞胭脂的美人計。
“你痴戀鄂秋隼的事情,你從未與他人說過嗎?為何鄂秋隼說經過你家門時見過一個婦人?”
卞胭脂低聲說道:“我戀慕鄂秋隼之事,本就難以啟齒,我如何告訴他人。”
邵士梅大喝了一聲,“胡說,你鄰居王氏已交代你曾託她做媒人,你還要抵賴嗎?”
卞胭脂一驚,臉上浮現害怕的神色。
邵士梅繼續說道:“你錯信王氏,她不過是輕浮之人,你卻將她當做牽線的紅娘。王氏並未替你傳話給鄂秋隼,她反而將事情說笑出去。宿介經常與她往來,便知道此事。你生病之時,冒充鄂秋隼深夜來訪又搶走你繡鞋的人,正是宿介。”
卞胭脂被邵士梅這一番話嚇得臉色大變,整個人一滑,竟癱軟在榻上。
白菁菁忙扶她做起來,卞胭脂眼睛直直盯著邵士梅,無法置信地問道:“你說拿走繡鞋的人不是鄂秋隼?”不待邵士梅回答,她又馬上搖了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
白菁菁反駁道:“怎麼不可能。王氏根本沒替你傳過話,鄂秋隼怎會知道你痴戀於他,怎會在你生病時來看望你,又搶走你的繡鞋。”
卞胭脂一直搖著頭:“不可能,我不可能認錯人的。我父親不可能被別人殺死的。”
白菁菁都不知道怎麼和她說下去了。
邵士梅見狀,一字一字地朝卞胭脂說道:“你要讓殺害你父親的真兇繼續逍遙法外嗎?你父親死不瞑目!而這都是因為他的女兒錯信了奸人。”
卞胭脂終於崩潰了,大聲嚷道:“你們還要我怎麼樣,我父親都死了,難道你們要我承認不是我愛錯了人,而是我恨錯了人嗎?難道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嗎?愛一個人有錯嗎?”
邵士梅回答了句,“愛一個人沒有錯,但是你有錯。過幾天案子就要提到濟南府複審,到時你如何說都是你的自由。但你父親會不會死得瞑目,端看你願不願意坦白了。”
卞胭脂臥倒在軟榻上,放聲啼哭。
邵士梅與白菁菁轉身離開了卞府。
如今能做的他們都做了,就看複審那天了。現在他們最重要的是要看住那王窈娘,不要讓她趁機逃脫。
作者有話要說: 宿介就是真兇?鄂秋隼能否得救,真相是否馬上就要水落石出,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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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四)
邵士梅在向宿介詢問之時,暗中在他身上貼了一個紙人,只要他再去找那王窈娘,紙人就會悄無聲息地附在王窈娘身上,她的所有舉動都將無所遁形。
鄂秋隼的案子被交給濟南府複審,太守是吳南岱。邵士梅師徒二人也跟著前往,將他們調查的結果整理成書信,暗中投放到吳太守案前。
吳太守為人剛正稍顯迂腐,最恨欺負弱小偷奸耍滑之人,尤恨假做風流的才子之輩。
果然,他提審案件,見到了鄂秋隼,就覺得這般孱弱之人不可能膽大到採花殺人。又有那一封無名氏的書信為證,吳太守便覺得此案另有隱情,就暗中派人仔細盤問了鄂秋隼。
鄂秋隼對他說了自己的冤屈,吳太守便更加肯定無名氏書信上所書內容確實屬實。他怕打草驚蛇,暗地裡謀劃了好幾天,便一舉派人將那王窈娘與宿介公子捉拿來,拘留在濟南府,隔離審問。王窈娘一時沒有防備,被捉了個正著。
待開庭審理時,吳太守先審問那卞胭脂:“你如何與那鄂秋隼訂約相見的?”
卞胭脂仍回答說:“是鄂秋隼自己來到我家中,與我相見,才定下約定。”
“你與鄂秋隼相遇時,在場還有其他人嗎?”吳太守又問道。
“沒有。”卞胭脂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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