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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某小國上供了幾面銅鏡,因為鏡面所用材質特殊比天朝所制更加清晰,楚梟便賞了一面給嶽王,自己寢宮裡的那面銅鏡也與這面是一模一樣的。
面對熟悉之物,自然就生出幾分親切感。
一直以來他都對這男寵的面貌抱著可看可不看的心態,一方面他對樣貌也不是特別看重,對於男人的話只要有權有勢何愁沒有美人入懷,再者在他心裡男寵的面目必是陰柔嬌弱的,這讓他很反感。
不過今日看這銅鏡也覺得親切,就不由自主的往那裡緩緩走了過去。
這銅鏡邊上雕著的是龍,銅鏡背面的浮雕裡雕著的是各種奇珍瑞獸,從做工到形態都毫無可挑剔的地方。
可楚梟卻當場呆楞在了鏡前,被這平滑鏡面裡的景象給震得半晌回不過神來。
回魂第十二炮
這銅鏡邊上雕著的是龍,銅鏡背面的浮雕裡雕著的是各種奇珍瑞獸,從做工到形態都毫無可挑剔的地方。
可楚梟卻當場呆楞在了鏡前,被這平滑鏡面裡的景象給震得半晌回不過神來。
鏡子裡的青年嘴角緊繃著,眼陰戾似鷹,森凜依舊,眉間一股消不去的傲氣和狠勁,這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表情。
有句話說得好,叫做面有心生。
人世間人的面貌就如一張張臭皮囊而已,千篇一律,唯有皮囊裡面的魂才是最有價值的東西。
皮相的好壞永遠遮不住骨子裡脾性。
他慢慢輕扯嘴角,鏡中的人也跟著露出冷靜的諷笑,大概因為這身體是讀書人的緣故,柔慣了的的面容承受不起這種森肅又霸道的表情,整張臉孔就顯得異樣的衝突。
就像水和油,永遠都融不在一起,就算再相似都不可能相容。
水永遠只能在下頭,天理就該如此。
所以,楚嶽到底是去哪裡刨到這個男寵的?好大的膽子……
楚梟微微將頭側著抬高了點,神色陰鬱,五指按在顴骨之上,而後一寸一寸的往下撫下,血肉是鮮活的,觸感也是真實的,也不存在易容之說。
真是好大的膽子,天下間竟然有人敢跟他長得如此相似。
之前他還說楚嶽膽子太小,如今看來並不是如此嘛。
心跳得比之前要緩了些,不如剛剛那瞬間時,胸腹間似有驚雷忽然而下,直劈得人腦內空白。
區區幾日而已,他卻已見慣人間奇事怪事。
到最後,都不曉得這是可笑可悲還是可慶。
小僕狐疑的看著原本興致勃勃要出門的公子像失了魂一樣,行為詭異的在鏡前呆站了許久,最後竟也沒有出門曬太陽,實在是累了就回床裡坐上一會。
“ 公子,今日外頭陽光好,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
靠在錦緞背靠中閉目養神的人眉頭一動,其實這也不是太過嚴肅的動作,偏偏小僕就覺得自己膝蓋發軟,生怕自己的聲音是不是太過嘈雜,打擾了對方休息。
小僕不敢再上前詢問什麼,但也不敢擅自退下,便只好靜靜守在一邊。
小僕只覺得眼前的公子自從絕食昏迷後越變得發陌生,活像尊神一樣,動一動眉都能讓人下跪求饒。
不可仰視的人應該怎麼稱呼呢,小僕呆站在一邊的時候就一直在思索在這個問題,如果真要形容,大概就跟廟裡的金光大盛的菩薩一樣,讓人見了就想軟腳拜拜。
娘說了,不拜菩薩,就沒老婆暖被窩,沒兒子扛棺材。
楚梟自然沒有注意身邊小僕的忐忑不安,他自己如今都壓制不住那混亂的思緒。
從對鏡那刻起,心緒就完全沒平靜過一刻,說嚇到那還不至於,驚住倒是有點。
把這種面貌的人養在自己府上,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一種又一種的可能性浮上腦海,又被一樣樣的推翻,無論哪一樣都找不到足夠的依據可以支撐,都站不住腳。
青年喝醉酒時的喃喃自語,關鍵時刻的忠心不變,對自己近乎過分的關切,這些卻都是真實可見的。
那些沒有摻過假的表情,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點的識人能力他不可能沒有。
這個書生之前在王府裡的生活他不曉得是如何,單看他這些日子接觸到的來講,楚嶽對這男寵根本沒有身體上要進一步接觸的慾望。
男人最瞭解男人,有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一看就知道,既然是這樣,那養這樣一個人在府上做什麼呢。
解語花什麼的……他的樣子根本也和這三個字扯不到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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