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神經和意志。
他沉著的臉像覆了一層寒霜,眼裡森冷,手也懶得動,就用腳隨意一踢,將那門給踹開了。
屋內兩人乍然望向門口,他這個不速之客讓屋內的兩人同時煞白了臉,楚嶽錯愕失聲,不可置通道:“ 皇兄! ”
楚梟並不去看青年,他注視著站在楚嶽身邊不遠的那白衣青年,臉龐俊俏,面白似玉,身子單薄,一股讀書人的軟氣。
青年被楚梟的氣勢所震,生出一種自己要被獅爪撕碎的錯覺,竟在慌亂中忘了行禮,呆呆站著。
楚嶽低聲喝叱:“ 跪下。”
白衣青年才如夢初醒般,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微臣段錦容,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梟直接坐上主座,皮笑肉不笑,慢條斯理的打量這兩人:“ 六弟,朕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打攪你們了?”
楚嶽的眼瞳驟然緊縮,像被人狠踩了尾巴的野貓,平時臉譜化的表情也有四分五裂的趨勢,“ 皇兄,您別誤會,我和錦容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今天——”
他笑出了聲,像是被青年的緊張逗樂了:“六弟,你說朕能誤會什麼?嗯? ”
“ 皇兄,您怎麼今天有興致來臣弟這裡……提前給臣弟說一下也好,臣弟也好準備。”
楚梟半真半假的說道:“ 朕想來看看你而已,你有什麼好準備的——把人給朕準備好就行了。”
楚嶽一愣,不知所措的:“ 看我?”
如果不是這屋子還有第三個人,他一定會和楚嶽好好聊聊,但現在楚梟心情欠佳,支起下巴,手指一曲敲了幾下桌面,哼聲:“ 朕渴了,你們說那麼久話,也該休息會了。”
茶很快上上來了,楚梟抿了口茶,手指繼續隨意的敲著椅把手,攪得所有人都心都隨著這不輕不重的聲音上下鼓動。
“ 你叫段錦容?” 楚梟居高臨下的看著青年:“ 抬起頭來給朕看看,好生的臉,你在哪個地方供職?”
青年跪久了,膝蓋開始發疼,但皇帝陛下並沒有讓他起來。段錦容小心翼翼地回答:“ 回陛下,微臣是翰林院編修。”
楚梟恍然大悟,原來是翰林院的,難怪他如此的沒有印象——楚梟記性一向很好,朝中人員眾多,什麼名對什麼臉他心裡一般都有數。
不過翰林院他就去的少了,一群書生能鬧出什麼事,省心的很。
“ 原來是翰林院,好地方。” 楚梟放下茶杯,掃了眼楚嶽,若有所指的:“ 好地方啊。”
文人,吃飽了就能撐出來風花雪月,悲情萬丈。
楚嶽咳了聲:“ 皇兄,最近那套《趙史》的編撰就是段大人負責的。”
“ 嗯,年少有為,很好。”
段錦容的面板又白又薄,現在透著一股蒼白的弱氣,咬著下唇的樣子文秀無比,這一切都毫不保留的暴露在楚梟的視線下。
“錦容,謝……謝皇上誇獎。”
楚梟不喜歡這種書生似的孱弱,會讓他生出一種捏碎對方的慾望。
“ 六弟。” 他知道自己的聲音此刻聽起來即冷峻又無常,沒辦法,他不能去塗改楚嶽的過去,所以過去有怎麼樣的夜晚他也懶得去想去追究了,“ 段大人如此一表人才年少有為,你可不要隨便耽誤人家啊。”
“ 這些私事,朕不想去管——你們都是國之棟樑,別敗壞了朝中風氣。” 楚梟站了起來,走到白衣青年面前,狀似和藹的按住對方削瘦的肩膀:“ 朕的六弟若是有什麼對不起段大人的地方,朕在這替他道個歉。”
楚梟感覺得到對方的身體因為心驚而顫抖不停,他自認惡人,無論是脅迫還是威逼都可以用得心應手。
身旁的青年輕聲說了句:“ 皇兄,臣弟沒有對不起他,您胡說什麼。”
怎麼聽都有點埋怨的口氣,楚梟銳利的眼往青年那裡一瞪:“ 你先住嘴。”
段錦容像只被獅子銜在嘴裡的白兔,無能為力的偷覷了楚嶽一眼,希望對方能說些什麼,可惜楚嶽在被皇帝這樣一瞪後,就聽話的站在一旁,明明是被喝叱了,但臉上卻像有了喜事一般,眼裡光彩遊移。
能人多勞,既然楚嶽下不了這個手,那就由他來斷了眼前這人的痴心妄想。
“ 怎麼,段大人不肯答應?”
跪著的人艱難的吐了口氣,像是絕了希望一般,眼裡的光亮又死灰復燃:“ 陛下,我對嶽王是真心的。”
楚嶽臉色一變,愕然於段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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