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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的內質埋葬了起來。對著別人冷言冷語,不露真心,以為那樣就是另一個趙銘初了,可以騙過所有人。
有多少人,知道他其實不是那樣的?
沈曦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過度思考症,那個時候趙銘初並沒有承認他是在偽裝自己。一切不過都是自己的想法。
可又是為什麼,那樣順勢產生的念頭,在一開始,自己就認為是對的。
不論他有沒有否認。
沈曦覺得自己在強迫自己承認什麼似的。
有些懊惱,有些無奈。
撓了下頭站起來,開啟抽屜,找外賣電話。
剛才趙銘初把自己送過來,自己又去了公司,不知道他吃飯了沒有。
沈曦覺得自己有些犯糊塗,這簡直是搞不清立場。
最後卻還是叫了兩份外賣。
到了辦公室門口硬生生邁不開步子。
恍惚中好像那日剛剛來應聘的時候。
自己這樣躊躇著,激動著,覺得自己成了世上最幸運的人,卻多了一份膽怯的時候,那個人會替自己開啟這扇門。
沈曦不由自主柔和了眉眼,緊了緊手裡的袋子,然後握住了門把手,轉動。
“我說你,自己加班加點在這邊理檔案,你那個新秘書呢。”
“這些東西他看不懂。”
“那他霸著秘書的位置做什麼來的?”
“做我的秘書來的。”
沈曦看清了,穿著白色職業裝和趙銘初說話的那個女人,是方蕊。
“你是真看中了他的臉蛋呢,還是看中了他的才華?”
“一半一半。”
“喲,這可不像趙銘初會說出來的話。”
“大小姐,你要是沒事情做的話就回去,別在這裡給我搗亂了。”
“那我幫你理咯。”方蕊向著趙銘初走近一些。
沈曦心裡有些彆扭。
說不上原因。
“銘初,這麼些年了。你就不能給我個機會麼。”
沈曦頓時覺得自己成了偷窺者,這可是正式表白,居然被他給聽到了。
“你也知道,我對女人,只能給一個頭銜,沒有其他。”
“我是知道。但我以為我不一樣。”方蕊拽住了趙銘初的手,“我開了工作室就來找你,我知道你們要翻新,我說我送給你這一單合約。我以為你懂了。”
“是你聯絡我,說希望拿作為友人的我的地盤做個新理念的實驗,我懂的,僅此而已。”
沈曦離得到底有些遠,聽不清兩個人已經放低分貝的對話。
慢慢帶上門,然後往走廊盡頭的員工茶水間走去。
“你還是這樣,說話都藕斷絲連,為什麼不對我狠心一點?”方蕊鬆開了拽著趙銘初的手,遮住眼。
“我不想傷你,是因為你知道,趙銘初就是這樣一個人。”
“我知道,我怎麼不知道?當年我們一起學畫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和我要走的路是不一樣的。我可以繼續我想做的,你卻不能。所以每件事情你總要留些餘地,就像為自己留一條後路。可你這樣愈發傷人,你不知道麼?”
趙銘初放下手裡的檔案:“當初我一意孤行要去西班牙學畫,不願意留在這裡繼承父業,你給了我你的積蓄,卻告訴了我爸媽我要走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記得。”方蕊抱著雙臂,對上趙銘初的眼,”我讓你帶我一起走,你拒絕了我。”
趙銘初站了起來,正巧擋住方蕊面前的光線:“你看,你也是這樣的人。我現在這樣子,也有拜你所賜的緣故。既然已經瞭解了對方,作為無法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不可以放開‘愛情’這件事情?”
方蕊轉過身子,突然發出一陣笑,伴著高跟鞋踩著大理石的清脆聲:“趙銘初,我逗你呢。”
看著方蕊背過身子,趙銘初一瞬有些失焦:“我知道。”又補上幾個字,“你總這樣。”
方蕊沒有回頭:“我走了啊,不打擾你理檔案了。”
就這樣徑直走出了門。
趙銘初大概知道,方蕊不想讓自己看到她妝花了的樣子。
沈曦在轉彎口看見方蕊跑出去的樣子,有些晃神。
沒多想,走過去進了辦公室。
“社長,你吃飯了麼。”
一句疑問句硬是帶上陳述的語氣。
很是彆扭。
“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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