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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則是有種魚刺卡進喉嚨的難受。

蘇淨樂和古鏡寒影的關係還沒好到要追根究底不死不休的地步，但也不至於不聞不問漠不關心。雖然他不打聽別人的八卦，可古鏡寒影這件事卻沒辦法不去想。

＇表哥，古鏡寒影刪號的事你知道嗎？＇

訊息發去傲然那邊卻像是石沉大海，很久很久之後才有迴音。

＇你去村長家等。＇回訊息的不是傲然而是墨色，這讓蘇淨樂心頭的陰影慢慢擴大。

墨色是單身前來的，這叫蘇淨樂愈加顯得坐立不安。

墨色問：“連聲大哥都不叫了？”

墨色臉上帶笑可眼中無笑，這就讓蘇淨樂感覺他話中帶刺扎得厲害。

“你認為是我做的吧？”

一陣寂靜，那頂白色帽子終是微微晃了晃。

“在你看來我是個壞人嗎？”

帽子又晃起來，否定的很快。

“起碼不是好人，不值得你信任。”

蘇淨樂沒有動，因為墨色說中了一半。

墨色輕輕笑著，聲音低沉，聽著有些自嘲的味道。忽然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和古鏡寒影有過節的？”

“你讓我陪他去新手村的時候。”

“這麼早？這我倒是小看你了。”

“當時只是覺得很奇怪，這不像是你會做的事。”

“還有呢？”

“表哥什麼都不知道……”

“就憑這個？”

“可別人知道，玉杭清、小冤包括天然都知道，只有表哥不知道。”蘇淨樂像是終於找到了勇氣，直視著墨色：“表哥說你和他認識得最早，公測第一天就認識了。”

“你果然是很聰明，就是沒用對地方。”該聰明的時候傻得冒泡，不該聰明的時候……

“你也在利用表哥嗎？”

“你說呢？”

蘇淨樂想了會兒，搖頭：“至少你多少有把他當朋友看。”

“那你呢？我對你不好嗎？”

“非常好，所以才奇怪。”蘇淨樂拽著衣袖無意識地拉扯：“表哥很會玩遊戲也很好相處。可是你對他發過火，因為你覺得他太笨太不開竅，和他說話很累。”蘇淨樂深吸一口氣，繼續虐著脆弱的衣袖：“其實墨色你是個只喜歡和聰明人說話的人，玉杭清和小云都是聰明人，小冤和天然即便不夠聰明也是點幾下就通的。所以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這麼照顧我。”他不說不代表他不懂，大部分時候他只是不願意去多想不願意去懂。

墨色一手撐頭一手敲著桌面，目光在蘇淨樂身上來回打量，認道：“沒錯，我的確利用了你，從一開始就是我勸傲然把你帶過來的。BOSS山那次也是我故意的，我知道古鏡寒影守那個BOSS很久了。”

墨色說完後撐起身往外走，正打算開門卻聽蘇淨樂叫：“墨色大哥！”墨色回頭，眼中有淡淡的訝異和一絲淡得不易察覺的動容。

“我不會告訴表哥的。”

“說了也無所謂，他那兩下我還不放在眼裡。”

“不會說的，表哥很相信你。”所以不會說，因為蘇淨樂更清楚傲然出世有多心疼自己。“還有……謝謝你。”

“謝我什麼？利用你？”

“殺我的那六個人怎麼了？”

“……”

“我能知道嗎？”

“送監了。”墨色拉開門：“五個天牢一個死牢。”說完揚長而去。

蘇淨樂緩緩坐下，取下頭上的紗帽，眨了眨眼，淚珠滴滴滾落。

這樣一個局，他是局中子，墨色是掌局人，步步操控……

＇清音訣和靈音賦我已經重新領悟了。＇

想了很久，還是給墨色發了這樣的話，蘇淨樂默默等著回覆。

好一會兒，墨色回：＇刪號的事與我無關。＇

蘇淨樂笑了，很輕鬆的笑。＇墨色大哥你是除表哥外對我最好的人，真的。＇

＇你這麼笨，都懶得騙你。＇

的確，騙他一點成就感都沒有。聰明如墨色，又豈會做這麼降格調的事？

想歸想，可遊戲上的許多事情蘇淨樂畢竟是不知道的，所以問還是要問的。

＇空靈你知道天牢和死牢有什麼差別嗎？＇

＇……＇

＇要不知道就算了。＇

＇知道，只不過有點吃驚。公子怎麼會想到問這兩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