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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巧玲瓏小鳥依人的……”夜隨影邊說邊比劃著，怎麼看那比劃出來的尺寸都不像是個人。

“不喜歡你說娶人家！”二哥的聲音上了一個八度，嚇得夜隨影一下子從地板上坐起來。

“誰說娶她了！！！”夜隨影大呼冤枉，天地良心啊！他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沒有？沒有人家找上門來！沒有唐叔叔這麼鄭重其事的上門提親？你的意思是唐家姑娘胡說？無中生有？空穴來風？”

咕嚕……

夜隨影嚥了口口水，頭低到地上去了。

“大男人要敢作敢當！”

“真的不是那個樣子……”夜隨影狡辯。

只聽二哥交握的兩隻手裡傳出骨節嘎啦嘎啦的摩擦聲：“怎麼？是嫌我沒動手你皮癢了？”

夜隨影光速退到牆根，貼著牆壁像只被拍扁的壁虎：“二二二二、哥哥哥哥哥……你你你你冷靜點、聽聽聽聽我說清楚。”最後乾脆閉著眼吼：“你先給我個坦白從寬的機會吧！”

二哥重新坐回椅子上，抱臂直視緊貼著牆壁的夜隨影：“說。”

“就是那年她來我們家集訓。你知道大哥這個人的，因為整個道場就她一個女的，所以特別照顧她。加上她功夫底子不錯，剛來的那幾個小毛孩子又不是她對手，大哥就特別欣賞她，那時候不是常誇她麼。後來那幾個臭小子就笑她一個女孩子功夫再好有什麼用，又是打又是殺的以後肯定嫁不掉，那麼粗魯沒人敢要。那我看她心情不好就安慰她咯，結果說著說著……”夜隨影越說越小聲，最後乾脆沒聲了。

“說什麼了？啊？”

“我就說你以後要真嫁不掉大不了我娶你好了……”這話任誰都聽得出是敷衍人的，純粹安慰之詞，卻不想唐家姑娘當真了。

“你還是說過了。”二哥點點頭，一臉嚴肅。

夜隨影哀嚎，怎麼這位也當真啊！難道就沒有人能夠理解他嗎？

“跟我回去。”

“二哥啊！我真的真的真的只是出於好心安慰她！我真的真的真的沒想過要娶她！”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夜隨影哇哇大叫：“就不許我開個玩笑啊！”

哪知道二哥臉刷就拉下來了：“你長那麼大連這個都不懂嗎？”玩笑是隨便開的？這種事是能拿來開玩笑的？？？

“我那會兒才14歲……”夜隨影無力，淚流成河。

二哥的臉上分明寫著14歲也要負責這幾個字，夜隨影抽搭抽搭挪到二哥身邊，拉拉二哥的袖子開始撒嬌：“二哥~~~你就真忍心看你活潑可愛的小弟我後半輩子搭給小唐啊？那麼兇的弟妹你要啊？”

“唐家姑娘不是挺好？”懂禮貌又會孝敬老人。

“切！”夜隨影嘀咕：“不知道誰說她不像個女孩子的。”

二哥一個眼刀斜過來，夜隨影就安靜了。

二哥揉著太陽穴，打心底也是在頭疼這件事的。唐家那個姑娘什麼都好，就是不像個女人。就他們家的審美標準看來的確是不太符合當老婆的要求，別說夜隨影，就是他也喜歡那種溫柔賢惠乖巧聽話的女生，唐家那個……

不會撒嬌不穿裙子，說話嗓門比他還大，他們家已經陽盛陰衰了，這麼個姑娘進門……

唉！老婆還是大嫂那種的好，乖巧聽話知書達理。老媽也不行，太會哭，水裡泡出來一樣。

“二哥？二哥？想什麼呢？”

二哥看看夜隨影，由衷的同情，問：“你真不喜歡唐姑娘？”

夜隨影得著勁兒搖頭，就差沒把頭搖下來。

“那你跟我回去說清楚。”

“啊？”說來說去還是要回去？！

“禍是你惹的，你不回去難道要我替你說？”

“二哥~~~”

“少來！”

“那我要回去，她還不拿把刀架我脖子上逼我娶她啊？！”

“那也沒辦法。”

“二哥~~~~”夜隨影看得出二哥已經有往他這邊倒的趨勢，於是再接再厲：“要不，要不你找三哥回來？他對付女人最有一手了。”

二哥瞪大眼，然後磨牙，一字一字往外蹦：“你找死啊！脫層皮不夠還想脫層肉？！”

夜隨影猛然意識到自己失口，捂著嘴搖頭：“不是不是不是，我忘了……”他是真忘了，忘了三哥跟家裡鬧翻了，忘了老爸已經徹底不認這個兒子了，忘了老哥說以後見到他一次揍一次，揍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