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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形,一次都沒有過。
能活著,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名為伏見仁希的瘋子,在很早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在他人對自己“遊戲人間”的生活方式抱有豔羨之情時,他們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理解他真正的心聲的:不是出於豁達,也不是出於淡泊,對於【仁希】這個被家人寄予厚望的名字而言,人生即虛無。
在家人對“放肆狂蕩”的人生態度嗤之以鼻時,他們更加無法理解【伏見仁希】此人的【異常】:明明是正值青春年華,為何會發出諸如叔本華之滄桑言辭。
是怪胎。
是異常。
在旁人對伏見仁希下達了此種定義以後,伏見仁希就【被成為】了異常。
似乎、還是也許呢——他曾經也思考過,自己的人生不能就這樣草草了之,人總是能夠發現一絲絲屬於自己的樂趣吧。
然而,並無卵用:自然科學、人文科學,抑或是超越二者的神學,這些人類所創造的【常識】並不能讓名為伏見仁希的異常擁有半點樂趣。
每個公式,每個語句,都是邏輯和經驗可以解構的。
所以,為什麼會有人對這些東西樂此不彼呢?
真的——完全無法理解呢。
“仁”、“希”,這個名字本是家人無盡的期望,漸漸地,在他眼裡,成為了一種諷刺:我並沒有感受到仁愛,也不曾體會過希望。
在他心中,只有惡意。
無論是奔波於生計的庸人,還是尋求理想之有為者,他們都視【活著】為幸福之事。
庸人們即使終日操勞,也會在妻兒相伴之時意識到自己的操勞是【有價值】的;有為者心懷理想與使命,即使距離理想鄉如此之遙遠,他們也好堅定不移地走下去,因為人生是【有價值】的。
無法體會到【意義】的仁希,對這些人都抱有惡意。
他想,自己一定是犯了名為嫉妒的七宗罪。
他意識到自己是異常,也明白這樣下去是不對的——但是,為什麼沒有人能夠【救】他呢?
直至生命的終焉,他想,應該也是不會有的吧——他在做什麼白日夢啊。
“啊,好惡心——就叫猿比古吧。”
被家人抱有強烈期望的伏見仁希,和被家人抱有強烈厭惡的伏見猿比古,其本質都是一樣的。
一個劣化的伏見仁希,這就是猿比古的未來。
這真是有夠糟糕的結局啊——上天究竟是擁有著怎樣的惡意,才會讓伏見仁希這樣糟糕的男人省下後代呢?——真是無解之謎!
真無趣。
對於此等迴圈,伏見仁希只能致以最惡劣的問候。
如果猿比古不會成長為【仁希】就好了:他時而抱有這樣想法,但看到與同齡人格格不入的猿比古又否決了。
如果猿比古真的成為【仁希】的話:他這樣想到,然後露出了惡質的笑容。
是啊。
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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