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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瞪著蕭泠道。
蕭泠訕訕的閉上嘴。柳情卻沒有多受安慰的樣子,冷笑道:“我認識他多久,他想幹什麼我會不知道?他若無心,便不會來。”
“我……”季雲張了張唇,欲言又止,而後道:“我是個罪孽深重的人,自私自利慣了,你早知道如此,就該離我遠點。”
說雖說的生硬,但季雲的臉上卻不是這麼回事。
可是柳情頭一次冷著臉沒有看他,似乎是決定了什麼,轉過臉冰冷的看著季雲,道:“季雲,季子宣,你以為你是什麼聖人嗎?你的手上早就沾滿了鮮血,你身體裡流著的血,早不知換過多少無辜的人了……呵,我早就想看看你這個偽君子如此下場了,早在我姐姐不顧一切跟你走的時候……”
“你這樣純良的臉騙了不少人吧,若不是你,我早就大仇得報!像你這樣的人,居然還配當父母官?你一開始包庇了我那殺人如麻的姐姐,現在還要替我這個魔頭頂罪……季雲,季子宣,你以為你是什麼人?你有什麼好的?你不過就是個只會死讀書的老古板書呆子而已!爛好人假學道,你憑什麼得到姐姐的心,我……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
柳情越說越激動,聲音有些壓抑的哽咽。
柳情低著頭看不出來表情,聲音低沉落寞,“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抓,不會落到如此地步,我早就大仇得報……都是因為你!季雲,你捫心自問,我柳情,哪裡對你不好了……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多想恨你……”
柳情微紅的鳳眸滑落一滴淚珠,很輕微的滴答一聲掉在地上,溼潤了青磚鋪就的地面。
季雲怔怔的看著柳情,半晌無語。
蕭泠擰了眉,並不認同柳情的說法,“柳情,你自以為對季雲好,但你有沒有想過,他能不能承受你所謂的好?”
柳情聞言一頓,倏地勾起一笑,抬頭看著蕭泠笑道:“王爺尚且不知,季子宣此人陰險狡詐,慣會騙人心,他跟你說了什麼,你可莫要信他!”
此話說的絕情,季雲抿了抿唇,臉頰被氣得泛紅。
柳情繼續道:“你可不知道,當時他兒子病重,他為了救人,居然向我自薦枕蓆,呵……說起來,若是我姐姐知道她嫁的人是這樣的,定會很驚訝吧哈哈哈……”
“小情……”季雲一臉錯愕的看著柳情,神情幾分受傷。
柳情不予理會,突然臉上換了楚楚可憐的表情,以他的容姿,的確十分絕色。
柳情望著蕭泠,哀求道:“王爺,柳情自小身世坎坷,孤苦伶仃,與姐姐二人相依為命,雖幾次三番遭奸人陷害,但我們姐弟互相扶持,也不算難過,好不容易才得了幾日安寧……”
話鋒一轉,柳情狠狠的瞪著季雲,狠聲道:“都是這個人,勾走了我姐姐的心,我姐姐也要丟下我,跟他走……那些年我是如何過的,誰又知道?然而柳情更沒想到,再見之時,便得到我姐姐難產而死,香消玉殞的訊息……”
“我如何不恨!但是姐姐的稚子小童體弱多病,即使我恨這父子倆,但小童到底是我姐姐的親骨肉,我怎麼會動手殺他呢?巫醫給了我們一個偏方,小童的病是源於血液,每隔一段時間,需要更換新鮮的血液。”
柳情情緒很激動,身形蕭瑟,腹部傷口早就裂開,染紅了一片衣襬。
幾乎引得所有人都忍不住側目過去細細聆聽,他慘淡一笑,道:“也就是這樣,我想到了血魔功,季雲他求著我教他……後來,他真的學會了。一開始沒有殺人的,只是季雲……”
“我早就提醒過他不要急功近利,他不聽,很快就走火入魔了。也就是那一天晚上,他殺了自己的親兒子,將他身上的血液一點一點的抽盡吸乾,親眼看著他唯一的兒子在他面前永遠的閉上眼睛……”
“別說了……”季雲失神的搖了搖頭,痛苦哀求道。
柳情仿若未聞,繼續訴說著這個駭人聽聞的故事。
“後來,為了防止他出去殺人,我用攝魂蠱暫時控制了他,但是他走火入魔時,若是強行抑制不喝血的話,是傷及性命的,柳情怎會看著他就這樣死去,只能……讓其苟延殘喘,我已經在找法子醫治了……”
“可是你沒有機會了。”莫昕斬釘截鐵地打斷了他的話。
柳情搖了搖頭,不贊同道:“別人治不了,但我知道,魔教一定可以治,血魔功本就是魔教的禁術,當年為了攻克我父親柳溟,魔教想必早就想到了治療血魔功走火入魔的方法。”
莫昕沒有答話,模稜兩可,也有預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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